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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突然想起,在一個同樣惡劣的天氣,寥介川曾帶她來過這里。 后來陸奮抱怨說,他們在里面等了很久。她還問等著什么。 也許那時寥介川推掉樊家的聯(lián)姻后,就已經(jīng)決定給她一個婚姻。 所以,那天他固執(zhí)地說他沒有鬧。 他說的那些煽情話,其實都是真的。她卻裝作聽不懂,故意忽略。 -- 裝潢典雅的房間內(nèi),里間開辟出一方小小的茶室,暗香浮動,古香古色,只可惜客人的臉色卻相當(dāng)煞風(fēng)景。 看著謝曉風(fēng)一臉戒備的表情,俞碧華望著她,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坐下,別站著?!?/br> 謝曉風(fēng)坐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俞碧華的臉,此刻她的腦中思緒萬千。 “八點鐘錦繡是嗎?好啊?!庇岜倘A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家介川就等著您大駕光臨呢,說笑了,我一個老太婆有什么好見的。這樣就說定了?!?/br> 她合上手機收起來,一邊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一邊對她對面的人冷冷地說:“孩子,真是好久不見了。 ” 謝曉風(fēng)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不用這么客套。如果你想要為俞英航的事情找我,直說?!?/br> 俞碧華微微一笑,說,“我兒子被你撞斷了一條腿,一輩子只能坐輪椅。我本來是想讓你賠給他的,但我不想讓介川再惱我。介川既然喜歡你,你欠下的,就讓他來還?!?/br> 謝曉風(fēng)雙手拍在桌子上,脊背挺得筆直,“我后悔開車撞了俞英航,但我從不后悔殺他!一條腿,便宜他了!” “啪——”一個耳光甩下來。 謝曉風(fēng)身子晃了一下,依舊坐得直直的。如果不是看她年紀(jì)大了,她真想還回去。 俞碧華垂下眼睛,看著手中的茶杯,慢慢說:“我一直很不喜歡你,特別不喜歡。你和你mama一樣,身上都有一股勾人的媚氣兒。我這老太婆眼里容不得沙子,程琳西的女兒,絕對不能和我們俞家沾上半點關(guān)系!”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俞碧華嘴角噙著微微笑意,明顯的魚尾紋勾起適當(dāng)?shù)幕《?,她的臉上顯出一絲寧靜的慈祥。謝曉風(fēng)知道那只是偽裝。 “哦,那時候你還太小,應(yīng)該不知道這些陳年舊事?!庇岜倘A看了看謝曉風(fēng),聲音又冷下來,“你mama程琳西勾引了我的丈夫,還把公司的機密泄露給對手公司,我丈夫知道以后,氣得心臟病發(fā)作去世。丈夫背叛,公司遇難,被人嘲笑,我的這些,都是拜你mama所賜!” 原來,如此。 俞碧華這些年對她的敵意總算有了原因。 謝曉風(fēng)直直的看向俞碧華,眼神毫不閃躲,“所以,你想要我離開廖介川?像當(dāng)年那樣。那好,這次的支票準(zhǔn)備好了嗎?多少?” 手機鈴聲這時刺耳響起,這是寥介川強迫她為他設(shè)置的專屬鈴聲,可惜手機不在自己手里,謝曉風(fēng)接不了。 俞碧華看了看響著的手機,提起手邊的紫砂壺,高高地澆下來,慢慢的澆在手機上。澆完整整一壺,手機終于寂然無聲。 “你誤會了,我沒說讓你離開他?!庇岜倘A喝了口杯子里的茶,悠悠說道,“俞氏掌權(quán)人的位置和婚姻自主權(quán),兩者,介川只能選一個。我只能讓他選一個。” 俞碧華繼續(xù)說道:“我沒有逼他。介川若是想坐在高位,同時也不想放棄你,其實還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不是嗎?” 謝曉風(fēng)沉默下來。 兩全其美的法子?不就是當(dāng)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小四?被人唾棄,被人罵,以后連生的孩子也是野種私生子。 俞碧華明知道她不會接受。越是在乎,越不會忍受這種殘缺的愛情。 “比起費心將你趕到國外,我覺得情婦的頭銜應(yīng)該挺適合你。”俞碧華淡淡一笑?!暗饶愫谋M青春變老變丑,等到介川遇到另一個漂亮女孩子,你就徹底消失了……” “這跟你沒有關(guān)系?!敝x曉風(fēng)厭惡地哼了一聲,“您老了,年輕人的事,您不該cao太多心。 ” 謝曉風(fēng)覺得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一邊站起身一邊嗤笑道,“況且,您注定是要死在我們前面的,我和阿川甜蜜幸福,恩恩愛愛,您百年以后又如何會知道呢?對吧?” “啪!”她又挨了一個耳光。 謝曉風(fēng)舔了舔嘴角,舌尖抿到一絲血腥味。她輕輕一笑,終于明白俞英航那個變態(tài)為什么也喜歡打女人耳光。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俞碧華沉默片刻,忽而又輕笑起來,“孩子,你再牙尖嘴厲又能怎么樣呢?你真的能確定,介川真可以為了你拋棄一個男人的野心和抱負(fù)?男人都是爭強好勝的,沒有人可以忍受屈居別人之下。在男人的世界,財富和地位,永遠(yuǎn)在排在女人前面?!?/br> “不會,他不會……” 謝曉風(fēng)驕傲地仰起頭,“我知道他愛我……即使我現(xiàn)在變得很糟糕……可他最后也沒有放棄我?!?/br> 即便誤會她有了別的男人,他最終還是原諒她,沒有嫌棄她。 “愛,愛可以拿來干什么呢?能吃還是能喝?我老太婆年輕時也愛得要死要活,那時可能信過,現(xiàn)在一點都不信了?!庇岜倘A的目光滿是嘲笑,“孩子,安心呆在這里,等介川辦完事情之后,會有人來接你?!?/br> 然后,有人走過來抓住她的頭發(fā),像抓小雞一樣用力往后一扯,把她推進(jìn)了一道門。 ———— 她被綁架了……嗎? 直到黑夜來臨,謝曉風(fēng)才突然醒悟到這件事。為了防止她跑掉,除了吃飯上廁所時間,其他時間她的手腕上都多了一副冰冷的手銬。 她并沒有受到虐待,相反還被照顧得很好。但是她出不去,也跑不掉。 俞碧華很暴躁,有時候用命令的語氣打著電話,有時候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她是比莫教授還大上一旬的人,沒有兒孫繞膝承歡她的膝下,這么大年紀(jì)卻還在cao心著公司里的大小事務(wù),親情在她這里一無是處。 有時候,謝曉風(fēng)覺得她有些可憐。 ———— 謝曉風(fēng)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待了多久,可能有一個星期。 有一天晚上她撐不住困意睡過去時,突然間,一雙手伸了過來,“咔噠”,手銬被解開,有人攬住了她的肩膀,她聽到了對方熟悉而粗重的呼吸。 屬于寥介川的溫?zé)釟庀涿娑鴣恚x曉風(fēng)緩緩伸出手搭上他的肩上,摸到的是一個屬于成年男人的強壯而有力的肩膀。 “別怕,我們回家……”寥介川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稍微一個用力,將她抱進(jìn)懷里。 其實謝曉風(fēng)并沒有感到多害怕。她是一個很好的籌碼,俞碧華不會輕易傷害她。同時她也相信,即便沒有了那部定位的手機,寥介川也一定能很快找到這里。 謝曉風(fēng)可以感覺到寥介川放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