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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11點多在樓道就被他輕手輕腳的嚇過一次。說來也巧,阮憶正要進病房,顧言述剛好從病房出來,輕輕拍了她一下,嚇得她貼近墻根,差點叫出來。 想什么來什么。 “阮憶,看你身后?!鳖櫻允鐾O聛?,斂眉,故意嚴(yán)肅的表情,沉重的看了她一眼。 “顧醫(yī)生,你不要嚇我。醫(yī)院這么多人。這招沒用的?!?nbsp;實際上內(nèi)心咯噔個不停。 腦海里是白雪講的鬼故事,都發(fā)生在半夜12點…… 顧言述看她不上當(dāng),走了幾步,他停了下來,淡淡的看著前面,手隨意的插在兜里,像是要等待什么的樣子。 “怎么了?” “每天這個時候它們就要出來轉(zhuǎn)轉(zhuǎn),讓它們先走?!?/br> 阮憶抖著嗓子,“顧醫(yī)生,你在說什么啊。很嚇人啊?!?/br> “你看不見嗎?這邊走,它們過來了?!闭f著自己先往邊上讓了幾步,樓道就他們兩個,靜悄悄的,這招太絕了,阮憶快被嚇哭了。 “真的沒人啊……”阮憶縮在顧言述身后,毫無意識的伸手抓住他衣角,委屈巴巴的看了看。身前的人嗤笑了聲,毫不客氣的嘲笑,推了推她腦袋, “走了。膽小鬼?!?/br> 啊,要死了。阮憶快步走過去, 說不上輕的被打了他一掌,打完還兇神惡煞“顧言述,你個黑心的醫(yī)生?!?/br> “這么兇?!鳖櫻允龊苁菬o所謂的繼續(xù)往前走,躲都不帶躲她的。 “顧醫(yī)生,麻溜的,給我?guī)??!?/br> 這不是還是怕的要死。 “跟上了,小短腿。它們看你害怕,過來找你玩就不好了?!?/br> 阮憶被他三言兩語氣的胃疼。 窗外的風(fēng)似乎刮大了,玻璃前的樹枝晃來晃去,隨時會被掛斷的感覺。 阮憶站在顧言述邊上看他打水。 “這么怕鬼?”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 “沒有啊,也就是被講完鬼故事的晚上半夜12點到2點會害怕。鬼故事里不都是說這個時間陰氣最重?” 他笑出聲,眼睛亮亮的。“那看來,白天被人講了不少鬼故事?!闭f完又忍不住嘲笑她,“小時候看電視劇腦補的也不錯?!?/br> 阮憶不理他,拿著手里的水杯去接水。他不說話了,阮憶有些慫?;仡^看他,看他面色如水看著窗外。他不說話了,襯著月色這個氛圍好嚇人。 慢慢的擰瓶蓋,“怎么了?” 顧言述一手輕松的拎著她的暖壺,一手隨意放在衣兜里,“沒什么,想起了一個也是大風(fēng)天的鬼故事。” 阮憶一個激靈,沒拿穩(wěn)手里的水杯,guntang的熱水全灑在手上。 “好燙?!鳖櫻允隼渲樧ブ氖滞缶屯鶝鏊旅鏇_。 涼水沖在手上,熱辣辣的痛感稍微減輕了點。虎口處依舊腫了起來。 “這么激動干嘛,沒打算給你講?!彼欀?,沒想到她會失手把自己燙了一下。 阮憶有些生氣,但也不是顧言述的錯。抽回手,拿著水杯又要接水。顧言述她看有幾分委屈的臉蛋,比她快一步,拿著水杯接水,擰緊,遞給她。 有些僵硬的“謝謝顧醫(yī)生?!币膊恢涝趧e扭什么。拿著水杯頭也不回的就走。一路上步伐都很快,也不去看身后的人。 顧言述看那個快步往病房走人,這時候倒不怕的。以后不挑這個這個時候嚇?biāo)恕?/br> 到了病房門口,阮憶拎過她的保溫壺,“顧醫(yī)生再見。”頭也不回,把門輕輕帶上。 顧言述扶額,這是生氣了?兩個人認(rèn)識時間還不長,但她脾氣很好。他見過一次,兩個小孩子玩鬧把飯灑到了她的白襯衫上,路恬替她擔(dān)心新買的白襯衫怕是洗不掉了。她倒是面色如常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在顧醫(yī)生看來,脾氣好,但不代表不能生氣。不知怎么的,他倒是還有幾分榮幸的。想起了她的手腕,轉(zhuǎn)身下樓。 阮憶碰了碰手背的紅腫,好疼。手機振動了兩下。 顧醫(yī)生“睡了沒有?” “出來,有東西給你。” 阮憶正準(zhǔn)備喝水的動作停了下來,正準(zhǔn)備回一個,“不去?!边€是算了,水也不喝了。繼續(xù)看書。 “看見你的,對方正在輸入了?!?/br> 該死的微信功能。沒辦法裝,阮憶回了個“睡覺了?!眮G下手機看書,看了半個小時什么也沒看進去,在心里恨恨的罵人。 都過了半個小時了,阮憶看了看手機,顧言述在她說完回復(fù)她了。 “出來,給你上藥?!?/br> 過了半小時了,應(yīng)該不在了。阮憶思考了兩秒,決定出去看一眼。她就是去看樓道燈亮不亮。 輕輕拉開一條縫,沒有人。也是,都半小時了。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進去,修長均勻的指尖控著門邊,以強硬的態(tài)度推開。 阮憶抬頭,顧言述背對著樓道的光,病房又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此栈厥?,輕輕說了句,“出來了?!陛p柔的像是要把躲在衣柜不聽話的小孩子哄出來一樣。 阮憶哦了一聲,乖乖出來。輕手輕腳帶上門。她還沒問他,怎么還在。他一手拉起她的手腕,指尖帶著樓道風(fēng)的涼意,藥涂在紅腫出,有些刺痛卻又十分舒服。 樓道有些涼,長長的樓道只有他們兩個人。正好有燈在兩個人的斜上方。阮憶乖乖的被他拉著手腕,任由他垂著眸光仔細(xì)的用棉棒涂藥,自己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的動作。他的手真的好漂亮,食指和拇指扣著她的手腕,其余指尖順勢扣著她半個手心。三分矜貴,七分優(yōu)雅。骨節(jié)分明,仿佛一件晶瑩無暇的玉器,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白大褂的袖口搭到手腕,線條冷硬,弧度處透露出一定的力量,阮憶腦海里只有,很適合戴表這幾個字。 阮憶有些不適動了動手指,觸碰到他的指尖,受驚一般的伸直。顧言述上藥的動作一頓。 “不要動?!陛p柔的尾音癢癢的掃過阮憶的耳朵。她更想動了。 涂好藥,將藥和棉棒塞給她,交代她明天記得涂。阮憶正要進去,又聽他叫了聲名字。他手里提著兩大袋,,零食? 他似乎也有些別扭,不是太自然的看了看她身后空空的樓道開口,“下樓買咖啡順便買的。” “我不要,我還欠顧醫(yī)生你一頓早餐那?!闭f的是他請自己吃了早餐的事。 他輕笑了聲,“一頓早飯而已,記這么長時間?!币呀?jīng)把零食袋子掛在她手腕上,一邊一袋,挺沉的,阮憶扣住袋子,被帶著腰都有些向下。他已經(jīng)幫她開了門,推著她的肩膀,“放我這里沒人要,只能扔了。進去吧。” 阮憶被推進來,回頭正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眼眸,輕柔的像是山間的清泉。隨后,門被他帶上。 病房里只有她窗前的一盞燈,有些昏暗。阮家爸爸聽見聲音,嘟囔了一句,“大半夜下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