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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親,“不錯,獎勵一下,還記得。” 阮憶掙扎著起身,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誰要你的獎勵?!?/br> 等等。阮憶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頓時臉上火紅。手捂著胸口,氣急敗壞“看什么看。” 她身上的襯衫被隨意的只扣了幾粒,一大早就自己送上門。 顧言述看她紅著臉瞪自己,笑著有一下沒一下勾她的下巴,抬頭咬她的耳朵說了句“好風(fēng)光。” 這個污醫(yī),她要打死他。 “昨晚到底還記不記得?” 阮憶睨了他一眼,不跟他說話,他這種時候倒是不多逗她“昨晚~我忍得辛苦,你睡著了。記不記得?” 阮憶氣的捏他,火紅著一張臉“你,你,臉皮太厚了,都那樣了能叫忍了嗎?” 被捏的生疼的人意思的躲了兩下,握著她的手吻了吻她指尖“記得就好。免得你以為我欺負你?!?/br> 阮憶直接翻了個大白眼。見過大尾巴狼嗎?這就是了。 *……*……*……*……*……*……*……*……*……*…… 顧醫(yī)生欺負完人以后,過了幾天如魚得水的生活,小假期一結(jié)束,在醫(yī)院忙成了狗。 學(xué)校還不開學(xué),葉陶苒最近忙著和陶陽準(zhǔn)備結(jié)婚事宜。阮憶閑的發(fā)慌,被叫過去充當(dāng)苦力。 “你們才求完婚沒幾天,至于這么急嗎?” “我心疼我家陶陽不行嗎?” 阮憶努了努嘴,你開心就好,你開心就好。 “這么多酒店,你選的過來嗎?”面前擺滿了婚禮策劃書。 “我能怎么辦,是我要結(jié)婚啊,要不然要你這個閨蜜干嘛?!?/br> “擺著玩的。” “好,再見,再見。阮憶,好走不送。” “別,別,別,一起看,一起看。” 阮憶無奈跟葉陶苒選了一下午的酒店,這兩個傻玩意,婚期都沒定下來,在這里挑酒店。要她看,還是葉陶苒閑的無聊。 果不其然,看了沒一會,兩個人都不行了,雙雙溜達下去曬曬太陽。 “好累,結(jié)婚好累,你這是什么笑容?!?/br> “我在想,以后這些事情全都讓顧言述來。我才不沾手?!?/br> 葉陶苒給她翻了個白眼,“你想的夠長遠啊?!币彩?,人顧醫(yī)生根本不用阮憶來cao心。心累的看了眼街旁的大屏幕,正播放廣告。眼睛亮了一下 “最近這個夏清安挺火。走到哪里都有廣告?!?/br> 阮憶賊兮兮看了她一眼,“我喜歡她和唐小六的互戳。” “唐小六,哦,唐景明。對,你家顧醫(yī)生朋友。娛樂圈公司大boss,夏清安頂頭上司。這世界也太小了。” 葉陶苒聊八卦意外又扯到了顧言述。她這兩天總把阮憶叫到自己家,生怕耽誤了人情侶黏糊,還有點小愧疚“哎,這兩天怎么不見你們兩個黏糊了?” “值勤?!?/br> “哦哦。”放心了,放心了。 看了會廣告,本來兩個人無所事事打算在樓下壽司店坐一下午,這家壽司店老板她們來多了,都認識,三個女人可以聊一下午。又碰上了兩個人高中同學(xué)。這下可美了。幾個人坐在那聊了一下午。 玩了一下午,晚上回家享受著閑暇。阮憶敷完面膜,剛有了困意,手機就響了。 *……*……*……*……*……*……*……*……*……*…… 阮憶沒有想到和顧醫(yī)生家人再次見面會在這種情況下。 她進去時,一家人臉色凝重坐在病房,唯獨不見顧醫(yī)生。 阮憶記得第一次見顧奶奶時,顧奶奶身體健碩,面色紅潤。第二次見面時,和藹可親和她閑聊,慈眉善目往她手上套鐲子。如今,卻雙眼緊閉面色蒼白躺在病床上。 顧母紅著眼睛告訴她是早上才送到醫(yī)院的,這幾天路滑,摔了一跤,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只要這兩天醒過來就無事了。但若不是嘀嘀作響的儀器,阮憶真的懷疑…… *……*……*……*……*……*……*……*……*……*…… 通往休息室的走廊空無一人,被醫(yī)院的白熾燈映襯的有些蕭瑟。阮憶清晰聽見自己的腳步聲??諝庵谐涑庵鴽鲆?,外套被隨意放在長椅上,阮憶不知道幾步外的人在這里坐了多長時間,長腿像是無處安放,指尖撫著眉心。 “阿言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有閉眼休息了?!?/br> 顧母看她進來,親切的幫她把散落的發(fā)絲別到耳后,拉著她“阿憶,幫伯母帶阿言回去休息吧?!竸癫粍铀?,這樣下去身體會超負荷的。” 阮憶放輕腳步,慢慢蹲下來,顧言述才察覺到阮憶的到來,緊鎖的眉頭稍稍放松,扯出一絲極淡的笑容。他身上似乎有煙味,旁邊垃圾桶上是廢棄的煙,顯然,沒碰幾口。 學(xué)著他哄她時的樣子,額頭抵著他,語氣輕柔“奶奶會沒事的。”他的周身一片冰涼,掌心也沒有往日的溫暖,難得由著阮憶抱著冰涼的自己,深深閉眼,讓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放松。輕輕的嗯了一聲回應(yīng)。 “言述。” 他仍舊是極輕的嗯了一聲。只是將自己的重量不自覺放到阮憶身上幾分。阮憶聽到他回應(yīng),“奶奶目前脫離了危險,你跟我回家休息一晚,我們,明天一起陪著奶奶,等奶奶醒過來,好嗎?” 像哄著難過的孩子般輕輕的拍著,察覺到靠在肩上的人的動作,對上他的眸光。一如既往的深邃幽沉,眼底的光芒卻暗淡了。他是醫(yī)生,見過太多生離死別??烧且驗槭轻t(yī)生,才最不想看到所以的生離死別。 值了一天一夜勤,第二天晚上抽不開身接連幾臺手術(shù),又接到奶奶病重的消息,手術(shù)室外煎熬地等了一天。兩天兩夜,沒有一刻放松。顧言述,你當(dāng)自己鐵打的不需要休息嗎? 本以為不易說服,沒想到他對著她松了口,眼底滑過淺淺的笑意,捏了捏她的臉,聲音沙啞著開口,“好?!彼坪跻恢痹诘人齺怼?/br> 阮憶還是第一次開車載顧醫(yī)生。顧醫(yī)生慣著她,即使剛下了手術(shù)臺,都不會讓她開車。此刻也無暇顧及那些。阮憶注意著路況,一旁的顧言述微閉雙眼,眼瞼下方淡淡的陰影。 她的顧醫(yī)生??!她要好好給他養(yǎng)養(yǎng)。 盯著他多喝了幾口粥,阮憶收拾好碗筷,顧醫(yī)生已經(jīng)洗漱完畢,聽話的坐在床邊。向她招了招手。 室內(nèi)只亮了一盞壁燈,光線淡淡的。阮憶極其乖巧的走過去,顧言述很不客氣拉過她,摟在懷里。把自己埋在她柔軟的發(fā)絲下。呼吸打在頸邊,有些癢。這個姿勢也有點怪,一條腿跪在顧醫(yī)生腿上。阮憶仍像在醫(yī)院那樣,輕輕拍著擁著她的人。 “阿憶?!?/br> “嗯?!?/br> 他嗤笑了聲,嗓間輕嘆了聲,沒有說話??扇顟浿浪胝f什么,他心里肯定是有些慌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