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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有在供銷社買的糕點糖果餅干雪花膏等等掛在車頭。 他來得早,到達下坎山村的時候天還蒙亮,村子里的人都還在被窩里。 為了預防路上遇到醒來的人,他沒有走大道,而是另辟蹊徑。 唐朗早把這邊的路弄熟悉,又有野外生存經(jīng)驗,找個小路,或者說開個小路那是沒有問題。鄒茜玲住的地方離山也近,就是那山陡峭了點,尋常人不會往那兒鉆。 唐朗把自行車找個地方放好,然后自己提著那一百斤糧食和小禮物踩著陡峭的山走,硬生生走出一條道,旁人要是看著都覺得驚險,他自己不覺得,當兵多年這點兒平衡感都沒還怎么混,走過比這還陡峭的路呢。 輕輕松松從山上下來,然后便找了個高一點的地兒等鄒茜玲起床。 要說他也運氣好,往常鄒茜玲都是睡到快吃午飯才起床中途不帶醒的,今天卻因為昨晚意外喝多了水,五六點鐘受不住起來上廁所。 剛站到院子里就被站在高處的唐朗看個正著,他學了個鳥叫聲,清清脆脆,跟真的似的。 鄒茜玲早上醒來還沒聽過有鳥叫聲呢,下意識抬頭一看,便看見唐朗在后山那塊大石頭上站著,硬朗的臉上依舊嚴肅,可看向她的眼里有笑意閃過。 她的睡意一下子去了大半,廁所都忘了上就打開遠門往外走,徑直走到他跟前,“你怎么在這呢?” 她剛從被窩里爬起來,嗓子還有點兒啞,又帶著沒有完全睡醒的軟糯,頭發(fā)還有點兒亂,翹了幾根,桃花眼還是迷蒙的,沒有平時那種張揚又明媚,卻格外的可愛。 而且她還穿著長袖棉布睡裙,小圓領把修長的天鵝頸露出來,漂亮的鎖骨也白皙滑膩,衣袖袖口和裙擺都墜了一層棉布小蕾絲,露出的腳踝纖細,腳上踩著夾腳的木屐一樣的妥協(xié),是個腳趾頭圓潤嫩白,看著莫名可愛。 唐朗視線不小心瞥到她鎖骨下的圓潤挺翹,里面似乎忘記穿小衣服,微厚的布料撐起兩個小點兒,他的耳根當即發(fā)紅,視線立馬挪開,假裝若如其事道,“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來給你送點東西。” 說罷拎起了地上的那兩袋子,“走吧,我?guī)湍闩轿堇锶ァ!?/br> 鄒茜玲順著視線望過去,麻袋裝著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她就直接問了,“什么呀?” “一些糧食。我聽說你們村今年收成也不咋樣,就你們五個小孩子怕是分到的不多?!?/br> “家里拿的?” 聞言唐朗因為剛剛不小心看到不該看而不好意思挪開的視線立即挪回來,“不是,用我自己津貼換的?!?/br> 鄒茜玲看他認真解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聲,比起之前動不動就威脅她命令她給她下套的唐朗,這個說喜歡她之后的唐朗簡直是可愛,睡意徹底沒了,讓了個位置讓他把東西放進屋里。 這還是唐朗第一次進來鄒茜玲的家,院落整理得井井有條,墻角邊還養(yǎng)了荊棘花,一小叢一小叢那種,會開白色和淺紫色的花朵,但是花朵很小,刺很多很硬,要是有人想要爬墻,跳下來絕對會很慘。 唐朗幾乎是一眼就推測了墻角種這荊棘花的用意,忽然感謝他沒有爬墻念頭,不然一個不注意就是很狼狽了。不過他很高興他們能種這些荊棘在墻角下,這樣多少就能防住一些壞人。 “你把他們放在堂屋就行,我要去上廁所。”鄒茜玲這么早醒來就是為了上個廁所的。 唐朗聽話把東西放在堂屋里,想了想又從裝雪花膏那個袋子里把雕好的小狐貍拿出來,后來他用有韌勁的干草編了頂小草帽,還做了個小籃子,看著真的是很文藝很有意思了。 鄒茜玲看見的時候臉上的驚喜藏不住,在院子里簡陋的洗手臺上弄了水洗手再用墻壁吊著的白色毛巾擦干,一把接過小籃子,把里面的小狐貍木雕拿出來把玩,摸摸它小臉上的小酒窩,碰碰后頭的大尾巴,又把頭頂小草帽揭開,高興得樣子比收到糧食還開心。 或者說收到他送的糧食并沒有太高興,反倒是這個小玩意,真的很合她心意,她就喜歡這些純手工做的精巧玩意,又文藝又質(zhì)樸又漂亮,完全滿足她內(nèi)心那柔軟的部分。 “你真厲害,我喜歡這個,很喜歡?!?/br> 唐朗自然知道她喜歡,她眼里的光彩都快藏不住,真是個小傻子,不關心糧食就喜歡這種不實用的小玩意(他忘記是這小玩意是誰特意做的了)。但是他就看愛這小傻子為了小玩意樂呵呵的樣子,感覺心里都暖了起來。 這感覺陌生而新奇,卻讓他不討厭,反而喜歡得要緊。 來來回回玩了兩遍后,鄒茜玲這才把小狐貍放回籃子里,問唐朗,“你幾點起來的???吃早餐了嗎?” “沒有?!碧评誓樕湘?zhèn)定,心里隱隱有了期待,“而且我明天就要走了,下一次探親假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br> “那好吧。”聽到后面一句鄒茜玲打消了給了煮幾個雞蛋就讓他回家的念頭,她看了眼屋里頭,又想了下,道,“那你到路口等我,我二十分鐘后過去找你?!?/br> 不能登堂入室唐朗有些遺憾,不過聽到她會過來找自己心里又高興起來,點頭應好。 等他出了院子,鄒茜玲這才往屋里走,輕手輕腳找衣服來換,她其實有挺多衣服的,穿越過來后一有機會就買衣服買布找人做,去京市滬市的時候也買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平時沒有什么機會穿而已。 而今天她都把它們找出來了,攤在她睡的那一半床位上,一件件看過去,想著要穿哪件。 說實話太久沒有跟人約會了,她還有點兒小激動,想當初雖然沒有男朋友,但興致來了跟人約會也是極為簡單的事,而到了這五十年代,別說約會,就是穿個漂亮衣服都怕打眼。 天知道她多喜歡穿的漂漂亮亮的,哪個女孩子不愛俏,眼下難得有機會,想要打扮的心也就來了。 許是弄衣服的動靜吵醒了紀燕珊,她睜開眼睛看鄒茜玲在試衣服很奇怪,“社長你要出門嗎?” “是啊,我要去約會?!编u茜玲坦蕩蕩,見紀燕珊醒了順便問她哪件好看。 紀燕珊沒睡醒腦筋沒有完全轉過來,隨口說哪件都好看。說完后翻個身打算繼續(xù)睡,睡著睡著腦袋才跟上節(jié)奏,猛地睜大眼從床上坐起來,剛想開口就被鄒茜玲眼疾手快捂住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就是去約會啊,你小聲點,門牙他們還在睡覺呢?!?/br> 紀燕珊點點頭,嘴巴自由了,這才壓低聲音探著腦袋做賊似的問,“你跟誰約會?。磕莻€周向前?”她就知道這村里周向前是明擺著喜歡鄒茜玲的,她愛情那根筋有點缺,就跟情商一樣,沒人提醒不直白她是難以發(fā)現(xiàn)的。 鄒茜玲睨她一樣,“什么周向前,是唐朗,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