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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代大男孩帶著小心機的純真愛情,想想就覺得有種純粹的快樂。 她想或許有天她真的會喜歡他的,可以成為伴侶那種喜歡。 —— 唐朗找的地方還不錯,幾棵高大的常青樹,因為去年干旱原因葉子掉落了些,還點兒黃。樹底下是一片草地坡,視野很開闊,能看見遠處的房屋。 鄒茜玲把藤條籃子打開,拿出那塊碎花菱形桌布撲在樹下的平坦空地上,再把里面裝著食物的搪瓷盤子拿出來一一擺開,最后是帶嘴鋁皮茶壺和透明玻璃杯子,一樣樣的擺的齊整又好看,一看就挺文藝挺有情調(diào)。 唐朗雖然混到了團級這個職位,也念過書,但是還真是沒有過過這么有情調(diào)的日子,他發(fā)現(xiàn)跟鄒茜玲一比自己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老粗。 鄒茜玲側(cè)著身子坐在桌布一角,對著唐朗道,“你不是沒吃早餐么?快坐下來一起吃啊?!?/br> 聞言唐朗看了眼鄒茜玲的坐姿,他默了下,隨即還是選擇以盤腿的方式坐下來,側(cè)坐什么的太娘了。 不得不說鄒茜玲是存在著捉弄人的小心思的,要是個虛偽好面子或者愛充自己是個有學識的文化人大概會選個裝逼點的文藝坐姿(嗯,她自己這是淑女?。?,不過很明顯唐朗不是這種人。鄒茜玲還挺喜歡他這坦坦蕩蕩不掩飾的模樣,主動給他遞了個沒有剝開的雞蛋,在他伸手要接過來之前又猛地收回手,道,“我第一次送你雞蛋的時候你你回頭見了就威脅我一把,這次不會又打算威脅我吧?” 她說的是她把人迷藥迷暈的那一次,事后再見,唐朗就繃著臉盤問她,還命令她每個月得給她寫一封信,不然就是有問題。 唐朗顯然也還記得那次的事情,抬手堵著嘴咳嗽了下,“我現(xiàn)在威脅不了你了。只有你威脅我的份?!?/br>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軟肋都被你抓住,只有乖乖被威脅,并且妥協(xié)。 第64章 一早上過得很快, 鄒茜玲和唐朗一直在聊天, 主要是鄒茜玲問, 唐朗回答。 聊下來之后鄒茜玲發(fā)現(xiàn)唐朗并不是自己一開始以為的那樣是個超級固執(zhí)較真一板一眼的軍人, 他會挑著部隊能說的趣事跟她講,不會讓氣氛冷下來, 偶爾竟然還會講講訓練里的小笑話逗她開心, 雖然他不會大笑, 但是會微微翹著嘴角很專注地看著你,好像只把你放在心上一樣。 這樣的態(tài)度鄒茜玲十分喜歡, 也會覺得相處很輕松,而且他的嗓音是那種低沉帶著微啞的,不疾不徐地說話時格外性感, 除了顏控,鄒茜玲還是個隱藏的聲控,要是唐朗啊公鴨嗓或者娘炮似的,她大概也不會對他有多少好感了。 今天的天氣很給勁, 半點兒不冷,陽光懶懶地曬著,耳邊是唐朗不急不緩的說話聲, 慢慢地鄒茜玲就有些困了, 她昨晚睡得晚, 今天又起得早, 那一陣的興奮勁過去, 就想睡覺, 眼皮子直打顫。 唐朗視線幾乎沒有離開過她,自然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她的皮膚白,眼角下一點兒烏青都看很明顯,困倦的神色一目了然。 “困了?那我們回去吧?!彪m然他很想繼續(xù)跟她相處,但是也舍不得讓她不睡覺。 鄒茜玲搖搖頭,第一次約會不想折在困意上面,但是她睡眠不足就會影響自己的判斷力和心情,整個人都會變得懶洋洋,很難有活力。想了想,說道,“我靠著樹干睡會,兩個小時左右你再叫我成么?”她瞥見他手上帶著手表,國產(chǎn)紅星牌,有一定年頭了,表盤有磨痕。 唐朗心里高興,眼里多了笑意,但又有些擔憂,“一個小姑娘要有點戒心,不可以隨便在男人面前睡覺?!?/br> “那我回去了?!彼室舛核?。 唐朗立即改口,“在我面前可以,在其他人面前就不行?!?/br> “嗯,就是因為你我才這么大膽呀。”她又開始說甜言蜜語了,見到男人耳根泛起的紅和忍不住的嘴角,她就覺得有趣。 唐朗被她直白得話撩撥到,眼神飄忽了下,咳了咳,假裝若無其事,“那你睡吧,到點我叫你?!?/br> 鄒茜玲一撩即止,去找了棵最大的常青木樹干靠著,她這人有些方面很挑剔,但是在睡覺上面就比較寬容多了,如果沒有條件,只要困了,站著她都能睡著?,F(xiàn)下她是真的困倦,心里又因為唐朗在這而感到放心,太陽的溫度剛好,不灼傷人也不冷,慢慢地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被烤雞的味道香醒的。 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軍綠色外套,順著香味看過去,只見唐朗穿著一件單衣在一旁升了個火堆烤著野雞,火堆邊上斜插著一根插著剝干凈的野雞。 “醒了?”唐朗五官敏銳,在鄒茜玲看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抬頭望過去,銳利冷靜的鳳眸rou眼可見地柔和下來。 鄒茜玲揉了揉眼睛,起身走過去,把衣服遞給他,“穿上。幾點了?你怎么不叫我?這是你自己去打的?” 唐朗沒接讓反倒讓她披上,他體質(zhì)好不怕冷,就是怕她剛醒來被風吹著了回頭感冒。 鄒茜玲見他堅持,也不矯情,接過就披上去,他的軍服對她來說十分寬大,要是坐下來縮起腳,好像都能把整個人給包裹住了,真是嬌小狐貍。 “一點多了。見你睡的熟就沒喊。餓了沒?再等會就能吃了?!碧评收f著加快了翻轉(zhuǎn)的動作,補充道,“這是在那片樹林子里抓的,還撿到了幾顆雞蛋,你想吃雞蛋嗎?” 鄒茜玲這才注意到地上放著幾個青皮花紋的雞蛋,搖了搖頭 ,早上吃了幾個就不想繼續(xù)吃了。她現(xiàn)在對唐朗怎么抓到野雞很好奇,要知道以前在山上她們是好幾個人一起,還動用了工具,也沒那么簡單就抓到野雞,它們不比家雞,有翅膀能飛呢。 “部隊靠著山,時不時會去山上訓練順便打個野味,不用什么特殊工具,石頭扔得準就成。”他是在一群刺頭兵的環(huán)境下成長的,尤其是野外訓練不允許帶食物的時候,那為了不餓肚子,看到食物彈弓都來不及拉撿起石頭就砸,還得腳程快,一方面石子只能傷到野雞很少一擊致命,要趕在它受傷動作慢那刻撲上去抓住。另一方面則是為了防止那群刺頭兵兵油子半路殺出來搶奪,有不少蔫壞的就喜歡‘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做法,自己不去打打獵,專盯著別人撿漏,久而久而,自然練了一手好準頭。 鄒茜玲聽了真是大寫的嘆服,讓她練個一年她都沒辦法把直接用石子把野雞抓到,準頭不說,力道也不行啊?;蛟S紀燕珊還有一學之力。 見唐朗快弄好了,鄒茜玲到碎花餐布上把空了的搪瓷盤子用鋁皮茶壺灑了點水洗一洗,還有那把被唐朗拿去給雞開膛破肚的水果刀也洗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