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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膝下,“屬下別說染指,毛都沒碰一根啊,我真傻,真的——” “停!”戰(zhàn)北恒趕緊叫停,悻悻道:“孟統(tǒng)領(lǐng)你太也胡鬧,你看中了九夫人,和本王直說就是,難道一個女人本王還舍不得?非得這般偷雞摸狗,滿城風雨的難不難聽?” “我真傻,真的——” “停!”戰(zhàn)北恒揮手,“走吧走吧,這女人隨便你處置?!?/br> 孟扶搖仰頭純真的看戰(zhàn)北恒:“我可不可以不要?” “可以。”戰(zhàn)北恒冷笑,遞過一柄劍,“那統(tǒng)領(lǐng)請順便幫本王把這個賤人給殺了吧,省得臟了本王的手?!?/br> 剛才還眉開眼笑的孟扶搖立即xiele氣,怏怏的道:“那好吧?!?/br> 管家似笑非笑的看了孟扶搖一眼,道:“恭喜老爺,小的看樣子要為您cao持喜事了?!?/br> 孟扶搖傻傻的笑一下,打了個酒“呃”,呼啦往管家身上一倒,咕噥道:“該干嘛干嘛去?!?/br> 那管家盯了孟扶搖半晌,一伸手將她抱起來,向戰(zhàn)北恒欠欠身:“王爺見笑?!?/br> 戰(zhàn)北恒頭痛不勝的揮手——快走快走。 管家抱著孟扶搖,進了轎子,還不忘吩咐再抬一輛轎子來給九夫人坐了,他也不出轎子,抱著孟扶搖坐著,穩(wěn)穩(wěn)的笑,道:“老爺,裝醉是逃避不了懲罰的?!?/br> 孟扶搖瞇著眼抬頭,嘻嘻的笑,她還是醉的,這幾天在恒王府擺脫了某人的監(jiān)視,也為了做草包統(tǒng)領(lǐng)做到底,她喝了個痛快,大腦處于極其愉悅的飄飄然狀態(tài),看花是紅的,看天是藍的,看轎頂是旋轉(zhuǎn)的,看青衣小帽的長孫無極,是悶sao的。 她手抵在這個悶sao的人的胸,偏著頭笑瞇瞇的看他,道:“長孫無極我怎么覺得你穿這個青衣小帽比你穿太子正裝還sao包呢?” “是嗎?”長孫無極笑吟吟看她,看這個平時堅決抗拒肢體近距離的接觸的家伙,今日終于因為半醉不醉完全沒有發(fā)覺目前身處的姿勢——兩人在小小的轎子內(nèi),孟扶搖整個人都在長孫無極膝上,她窩在他懷里,微紅的臉抵在他的肩,發(fā)絲和眼神都是柔軟纏綿的,浸了酒般的馥郁綿邈,連呼吸都散發(fā)著醉人的甜香。 半醉的孟扶搖、沒發(fā)覺自己身處狼口的孟扶搖、終于有一刻暫時忘記她那心心念念的回家的孟扶搖,他怎么可以不品嘗? 那也太對不住等了很久,每次害怕引發(fā)她的鎖情之毒而不敢接近不敢撩撥的自己。 再說她不是說了嘛——該干嘛干嘛去。 長孫無極微笑著,在他特意選的極其狹小的轎子里,抱著孟扶搖極其靈巧的翻了個身,頓時成了孟扶搖在下他在上的姿勢,通過兩人身形的迥異,完全造成了絕對的軀體壓迫,并完全侵占了孟扶搖可以活動的空間。 他的膝抵著她的膝,他的臂上是她的頸,軟軟的一彎云似的兜著,烏黑長發(fā)流水般瀉下來,流過手背光滑如緞。 他微笑,眼中神光如酒,酒液清冽,倒映她微熏流媚眼眸,她頰上開著一抹桃紅,嬌艷的春便永遠于此停駐。 她呢呢喃喃推拒,口齒不清的粘纏:“長孫無極你不要乘人之?!?/br> 不過換得他更深的俯下身去。 ……是哪里來自高原的風,帶著最接近天空的高遠清逸的氣息,掠上她的額,而那風中有春草青青,有夏夜荷香,有秋日里菊花流絲曼長,有冬雪之下的沉厚與蘊積,如四季一般鮮明,如四季一般醇美而多變,那風在她額上停了停,一路向下,經(jīng)過高山低壑,經(jīng)過疆域萬里,一路在她的世界里下起春雨如綿。 她忽然覺得呼吸有些窒迫,忍不住微微張開口想要掠取更多空氣,卻換得游魚一尾,輕巧而靈活的闖關(guān)掠地,攻入她從未有誰得窺的圣地,他的滋味綿軟而清透,似杏仁般,初初有清爽的微苦,回味過來卻是無窮無盡回旋往復的香,不逼人卻無處不在,低調(diào)的華美亮烈……王者之香。 她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不愿這般的放縱他或自己,他卻因這般的呻吟攬她更緊,她雙臂鎖死在他懷抱中,夏日里沁心的溫涼,像一塊軟玉,有一種驚心的,讓人恨不得永生沉湎的舒適,又或者是躺在云端,在人生最初的甜美中抵死溫柔,飄飄欲仙,此生沉醉而不愿再次落入人間。 然而只是那沉醉的一霎,心深處有什么立即牽牽扯扯的痛起來,她動了動身子,微微一偏頭。 他的氣息從她唇端掠過,唇角印上屬于他的味道,他體貼的微微松開身子,憐惜的俯視她,那朵頰上的桃花已經(jīng)開遍天涯,連玉頸都沾染一抹淡淡的旖旎的粉。 轎子悠悠晃晃,狹小的空間身體緊貼,身體不住輕輕碰撞,彼此熱度傳遞來去,透過薄薄的衣感覺到那般的細微的顫動……不知道誰的呼吸又急促起來。 長孫無極愛憐的抱著孟扶搖,她發(fā)間這瞬間汗?jié)褚黄瑸鹾诘陌l(fā)黏在白皙的肌膚上,像日光下漸漸化雪的雪山,他伸指,輕輕勾起一縷發(fā),在指尖溫柔的繞了繞,然后,拉過自己的發(fā),兩發(fā)交結(jié),欲待系起。 此刻,結(jié)發(fā)。 孟扶搖突然大力掙扎起來。 她看見他眸光流溢,看見他深情如許,看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執(zhí)起彼此的發(fā),日光淡淡從窗縫間瀉入,照見那兩縷同樣潤澤烏亮的發(fā),她幾乎可以想象出,那發(fā)相結(jié),會打出世上最美最亮最潤的結(jié)。 然而那發(fā)絲將結(jié)的一刻,她的眼前,突然閃過一縷白發(fā),一雙手,一本卷起邊的童話書。 她霍然跳起。 在這狹小的,幾乎無法挪動的空間大力跳起。 “轟”! 轎頂被掀了。 孟扶搖兔子般從轎頂竄了出來。 訓練有素的統(tǒng)領(lǐng)府轎夫早已得了囑咐,一般的動靜不用理它,所以轎子晃啊晃啊動啊動啊都當不知道,然而孟扶搖全力跳起的力量豈是他們可以抵抗的?四人只覺得大力一撞,雙手一軟轎子落地,再一回首,孟扶搖已經(jīng)踩在了轎子的廢墟上。 她身后,氣質(zhì)優(yōu)雅的“臨時管家大人”負手施施然從支離破碎的轎子廢墟中走來,依舊在微笑:“統(tǒng)領(lǐng)大人醉了,以為這是她的練功堂。” 孟扶搖一昂頭,大力將腦袋一扭,望天。姿勢彪悍決絕,脖子上卻很可疑的一層淡淡粉紅。 長孫無極已經(jīng)招招手,跟隨的護衛(wèi)立即牽來兩匹馬,太子殿下親自遞過韁繩,微笑怡然:“請上馬?!?/br> 原來有馬!孟扶搖大怒,用眼神責問:那你咋一定要拖著我坐轎子? 一顆紅心兩種準備嘛,太子殿下微笑,轎子是一定要坐的,八成也是要壞的,馬也是應(yīng)該備的,壞了以后有代步的。 …… ※※※ 孟統(tǒng)領(lǐng)娶小妾了。 統(tǒng)領(lǐng)府為此擺了幾桌喜酒,請軍中同僚都來喝酒,席間自然有人取笑“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