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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遞過去一個盒子,道:“這是面具,你改了裝,到前面永和縣城墻根兒下等,我會安排人去接你一起回京?!?/br> 鳳五連連感謝接過,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竹管兒,道:“唐小公爺托我?guī)Ыo孟王的?!?/br> 孟扶搖似笑非笑瞥他一眼,心想說這人是個書呆子那是鬼話,看這個東西,如果她不正式表態(tài),他便不會給吧? 她收了,也沒打開,道:“第三道菜呢?” 鳳五黑線,沒想到這女人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記吃,這么吊兒郎當?shù)?,到底以前那些翻云覆雨是怎么搞出來的?/br> 他沒奈何只好當真去洗手作羹湯,這回也不用故弄玄虛的一二三道了,做了滿滿一桌,葷素俱全,有效撫慰了因為不吃葷已經對前面兩道菜怨念已久的元寶大人,孟扶搖和元寶大人撲在桌子上吃得眉飛色舞,長孫無極卻每樣淺淺嘗嘗,便放下筷子長嘆:“我還是覺得前面兩道最好……” 孟扶搖鄙視的瞅他——不是最好吃,是吃的方式最合你意吧? 吃完抹嘴,孟扶搖指著最后一道花花綠綠的素炒十蔬,笑道:“這好比你們璇璣皇子皇女,一團亂麻似的糾在一起,卻又各有立場鮮艷分明。對付他們只有一個好辦法。” 她端起菜盤,和元寶大人一人一半毫不客氣分吃掉,聽得鳳五好奇的問該怎么辦,大笑道:“一鍋燴!” 完了碗一擱,拉了長孫無極便走,鳳五突然想起一事,追問:“兩位打算如何更改路線?” 那兩人回身,一笑,齊齊答: “繼續(xù)旅游!” ※※※ “為什么不繼續(xù)玩?”孟扶搖懶洋洋躺在船上,不住的打飽嗝,“他鳳五當真以為在這船上賣菜,那些花花草草們就不知道了?鳳五一走,璇璣家的花兒草兒們雖然不確定我們的行蹤,但一定知道和他已經和我們談過,一定以為我們要改路線走偏僻道兒……大王我偏不改,偏不走!” “是,是,你偏不走,璇璣皇子皇女們可不知道我們的孟大王,天生孤拐性兒,不撞南墻不回頭?!?/br> 孟扶搖偏頭,笑吟吟看那個閉目假寐的家伙:“同志,好像你對我很有意見?” “不敢不敢?!遍L孫無極微笑,“但凡對閣下有意見的,據(jù)說現(xiàn)在都死了。” 孟扶搖哈哈一笑,攤平手腳躺在甲板上,仰望藍天白云,聽身側流水悠悠,道:“這美好時光里談生啊死啊的,實在很煞風景啊……” “唐家小公爺竹管子里,和你說了什么?” “很神奇很詭異的一句話,就四個字?!泵戏鰮u道:“閻王好見?!?/br> 長孫無極笑笑,道:“哪有這樣通風報信的?!?/br> “怕是有什么不好說吧?!泵戏鰮u道:“我懷疑花花草草們安排的人一定很復雜,我總覺得,不僅皇位無望的花花草草希望殺了我們引起三國糾紛,渾水摸魚覬覦皇位,弄不好連璇璣新皇老皇,可能都沒安好心,我們兩個,竟然好像成為璇璣整個皇族的目標,每個人都輪流捅上一刀,啊啊啊……想起來真累?!?/br> “既然無意中已經卷入,前路后路一樣有險,向前走就是了?!遍L孫無極淡淡道:“詭局政爭,不進則退,躲避未必有用,反而被動。”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泵戏鰮u湊過來,趴在長孫無極上方,“上次你家?guī)熋谜f救了佛蓮,到底是真是假?” 長孫無極睜眼,微笑凝視眼前如花唇瓣潔白額頭,伸手一拉便將孟扶搖拉上了自己胸前,笑道:“親一下便告訴你。” 孟扶搖罵:“無時無刻不忘記占便宜的色狼!”扎手扎腳的要爬起,不知怎的船身卻突然一晃,水上無著力處,頓時又栽了下去,長孫無極立刻微笑抱個滿懷,手指一彈,一枚金葉子無聲落在船娘腳下。 船娘趕緊眉開眼笑的接了,這生意,劃算! 長孫無極輕笑著吻了吻孟扶搖的額,倒也不打算得寸進尺,很滿足的放開,道:“太妍那是在故意氣我,我上次回師門問過了,她當時雖然在,卻并沒有救下佛蓮?!?/br> “那么,死了?” “問題就出在這里?!遍L孫無極道:“當時太妍并不知道情形,看見佛蓮被‘劫匪打劫’,順手要救,封了假冒盜匪的侍衛(wèi)記憶之后,一回頭,佛蓮不見了?!?/br> “不見了?”孟扶搖愕然,“大活人能在太妍眼皮子底下好端端不見了?” “太妍自己也很生氣,所以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轉回頭就來找我岔子?!遍L孫無極眉頭輕蹙,無奈的笑笑。 “唉……”孟扶搖長嘆一聲,不說話了。 突覺身下一震,孟扶搖眉頭一皺挺腰而起,一轉首看見船身微微傾斜,正在慢慢下沉。 有人在水下鑿穿了船。 船娘驚慌的跑過來,扒著船舷一看便拍著大腿哭罵:“天殺的水鬼子!不是答應交了辛苦費了么?” 孟扶搖原先以為是追殺自己兩人的人,正在奇怪這些人本事好大,這么快就能找到他們,聽這句話意思不是那么對,一邊趕緊拉著長孫無極往船頂上躥一邊問:“怎么回事?” “客人們會游水不?趕緊走罷,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辰!”船娘噙一泡眼淚丟了槳,趕緊收拾船上的銀錢綁在腰里,孟扶搖嘆口氣,道:“還是不能避免落水的命運啊……” 一轉眼看見前方過來數(shù)艘船,都是黑色船身紅色旗幟,船頭上好些人站著,都背著明晃晃的刀,咚咚的敲著鼓,鼓聲沉厚傳過數(shù)十里水面,不由大喜道:“船家,一起去那船上避避,初春水冷,凍著了不是玩的?!?/br> “去不得去不得?!贝镆晦D頭看見那船,見了鬼似的哆嗦著嘴唇,“麗水漕幫的船,升旗子殺祭祭水神,難怪鑿我船,怕沖撞水神爺爺,早知道今天便不出船……客人們千萬不要去,沖撞了漕幫開春最重要的祭祀,會拿你們替的!” 她啰啰嗦嗦說完,船已經只剩下棚頂,那船娘跺跺腳,一個猛子扎入水里,孟扶搖聳聳肩,一腳踢開船尖棚頂,和長孫無極鐵成站在浮在水上的船篷上,伸手從船板上拿起一盤繩子,霍霍對著那大船甩了出去。 長繩飛開筆直一線,“唰”一聲穩(wěn)穩(wěn)搭上船舷,孟扶搖手一緊便要順勢直飛,船上突然刀光一閃,有人一刀砍斷了繩索。 孟扶搖眉頭一挑,手一招收回繩索,繩端垂在水中浸著,踢下一方船篷,腳踩著順水一滑滑近數(shù)丈,手中繩索霍然飛起,繞背彎身低頭大力一掄! “啪!” 浸濕了水的繩索沉重如鐵鞭,自平靜水面上掠過,罡風激起一片水晶幕墻,再帶著飛濺丈高的水花,重重擊上對方船身! “嚓——” 斷裂聲即使相隔還有數(shù)丈距離依然聽得清晰,桐木刷油厚達數(shù)尺的船身硬生生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