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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舍得不疼你?” 孟扶搖聽著這話,突覺心中一層層的涼了下來,像是那些字眼都暗藏著棱角森然的冰,一字字磨得她心間出血,這樣的話……這樣的事……他怎么出得口?做得出? 她睜開眼,有些模糊的視覺勾勒出逆光的人影,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一路相陪走來的柔情蜜意,千絲情網(wǎng),那般深長而又無所不在的慢慢網(wǎng)她,難道都只為了這一刻的奪她童貞? 身上的人,手指輕快卻又不容抗拒的一一解開她的衣衫,水上特別涼的風從裸露的肌膚上掠過,那涼意浸入心底,孟扶搖眼底漸漸旋出晶瑩的淚光。 她一生從未受此大辱! 頭頂之人卻輕而贊嘆的笑一聲,似在贊揚眼前女子的美好和純凈,隨即床板吱嘎一響,男子身體沉沉壓下來,本就疼痛欲裂的胸肺之間呼吸被窒,越發(fā)激涌將爆,此時童貞不保尚且不待言,性命不保卻在須臾之間,孟扶搖到得這一刻反而鎮(zhèn)靜下來,模糊的意識漸漸清醒了些——事已至此,急也無用,干脆不去管身上發(fā)生了什么,閉目深深的吸氣,努力將體內(nèi)被毒力逼散的真氣點點滴滴慢慢聚攏。 她深深吸氣。 然后突然如被雷劈! 氣息! 她想起來了! 這個人……這個人……這個人什么都是長孫無極,但是,他不香! 長孫無極獨有的異香,她還從未在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身上聞見過! 他不是無極! 孟扶搖腦中轟然一聲,這一霎電光急影,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shù)念頭——長孫無極哪里去了?這個人又是怎么在極短時間內(nèi)冒充到這般程度的?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又是哪里來的? 最可怕的一個念頭剛剛浮出來便讓她渾身發(fā)冷如墮冰窟——長孫無極怎么可能讓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冒充他坦然出現(xiàn),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孟扶搖的心跳如奔馬,身子卻立刻僵了那么一僵。 便是這一霎的無聲驚心身子那么一僵,身上人便已察覺,低笑道:“好個靈醒的女子!”這句話時聲音已經(jīng)回復本來,聽起來幼細如女子,但是孟扶搖知道,絕不是女子。 他身上所有的性征,都是男人的。 目光上揚,對進一雙和長孫無極一模一樣的眼眸,那眼眸里的神情卻是陌生的,充滿戲謔和浪蕩,還有一絲驚異和不耐煩。 驚異于孟扶搖眼眸,身處如此狼狽不利境地,依舊冷靜清亮,燦然如日,那般華光璀璨的射過來,每一道目光都鋒利似刀。 他怔了怔,只是這么一怔間,便聽見孟扶搖低聲一喝: “滾!” 喝聲出熱血出,孟扶搖口一張一口逼出的毒血噴了他滿頭滿臉,趁他眼前一紅剎那屈膝,一膝便頂向男子下身,那人輕笑讓過,孟扶搖一側(cè)身又是一肘,角度刁鉆狠毒逼得他又是一讓,一讓間孟扶搖躍起抬手一拉,已經(jīng)拉下了兩艙之間的活板。 活板拉攏,合起的最后一霎看見男子驚異贊賞的眼神,孟扶搖手指一扣,死死扣住板壁,抬手摸索著將衣服勉強扣好,倚著板壁喘幾口氣,一番憤怒沖散情欲,鎖情之毒瞬間消散許多,她掙扎著站起來,一把拔出“弒天”就要去拉板壁。 還沒拉起忽聽得隔壁風聲微響,接著便是衣袂帶風忽然轉(zhuǎn)烈,“啪”一聲似是對掌聲響,聲音不高整個船卻都晃了晃,隨即一聲幼細如女子的笑聲忽然遠去,然后板壁突然一拉,一個人飛快的伸手拉她,微涼的手掌,惶急的神情。 孟扶搖一看那臉下意識的“弒天”一豎,一刀便劈了過去,那人疾聲道:“扶搖,是我!” 孟扶搖一刀逼停,戛然而止在對方身前,猛烈刀風掠得她長發(fā)分開,眼神華光厲烈。 身前人一反平常淡定神情,眼神惶急中隱隱憤怒,抬眼一掠她未及扣好的衣衫露出如雪肌膚,腰帶明顯也松松垮垮,衣衫血染卻又不知道是誰的血,一瞬間目光烈火一閃,那火光燦然一爆,耀得室中也似亮了亮,孟扶搖從未見過長孫無極這種眼神,著了火的刀鋒一般鋒銳疼痛,一剎那竟然抓著刀怔住了。 對面長孫無極卻已不靠近她,跪在床上緩緩縮手,雙手成拳抵在他那半邊床的床單之上,慢慢垂下眼,半晌低低道:“扶搖……對不起……” 孟扶搖手又是抖了抖,她沒見過長孫無極這樣的神情,也沒聽過長孫無極道歉——他永遠沒有道歉的必要,因為他幾乎就沒有錯過。 然而今夜,一念之差,甚至也許并不是一念之差,他也許只是想像以前那樣,占她點小便宜,點她xue道趁她睡著給她推宮活血,卻突然出了這個不可思議的岔子,她鎖情被引動,他被調(diào)開,若不是她拼命自救,大錯便已鑄成。 錯……誰有錯?男女相處,發(fā)乎于情,他不是個君子,喜歡她便有追求之舉,但向來記著她的鎖情之危,從不欲蹈她于危險之境,而她自己也一直謹記心防,那許多次都維持靈臺清明,卻在今夜失神亂心。 或者,錯的還是她吧,輕浮失控,沉溺柔情,想好了要做不染塵埃的五洲大陸過客,卻不能自控意志薄弱的陷身他人心網(wǎng)。 她的心理不年輕,然而身體卻是十八九歲的少女之身,思春年紀,精力充沛,直覺的貪戀那些內(nèi)心喜歡的溫暖和溫柔,要這具青春萌動的身體不斷抗拒來自他的誘惑,實在難能,一旦意志出現(xiàn)一絲松動,她遲早都會一步步滑入錯亂之淵。 孟扶搖咬著嘴唇,又想了想先前那混賬到底進行到了什么程度,她先前摒棄雜念專心調(diào)動真氣,剎那間關閉了外界感知,而兩世處子也使她對于某些事只知概念不知真實感受,要說痛,她鎖情發(fā)作哪里不痛?至于流血……那是沒有,但是那不代表沒有接觸! 想到這個孟扶搖便覺得要崩潰,清白身體,怎可被陌生男人輕薄玷污? 她轟隆一聲,抬手就再次拉下板壁,手中“弒天”一劃,無聲無息將板床切成兩半,又轟隆轟隆的將床拖到艙房那一面,離隔壁遠遠。 她做這些事的時候隔壁毫無動靜,長孫無極也沒有再試圖拉下板壁,孟扶搖此刻心情糟糕透頂,討厭這船討厭那莫名見鬼男人討厭五洲大陸討厭眼前看見的所有一切,當然,最討厭自己! 是她不夠堅決耽于沉溺才會出現(xiàn)這見鬼的事,從今以后她要做石頭一塊! 她騰騰爬上床,被子蒙頭一蓋,將自己真的裹成石頭一塊,月光從小舷窗里正正照上那團石頭,一動不動,亙古僵硬。 月光慢慢的移過去,移到隔壁舷窗之內(nèi),長孫無極靠著板壁,靜靜坐在被割裂的剩下半邊床上,亦凝成含傷于內(nèi),默痛在心的化石。 ※※※ 自從那夜那個“長孫無極”搞了那么一出之后,孟扶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