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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納豈不可惜”的神情,隨即道:“條件?” “大人允許我等一路相隨,在我不出手的情況下不得出手,不得傷害扶搖及我等身周之人,如果大人能令扶搖心甘情愿就范,在下立即將金剛送回,如果大人輸了,請發(fā)誓再不糾纏,并出手救治他。”他指指身邊云痕。 “爺本來就不喜歡強(qiáng)迫女人?!钡鄯翘祉曀胺凑查e,成!” “只是,”長孫無極淡淡道,“鑒于在下這位云兄弟已經(jīng)油盡燈枯,如果等到賭局結(jié)果出來再救,只怕早成了枯骨一束,到時萬一大人輸了,豈不是無法履行賭約?那于大人只怕英名有損吧?還請大人先出手,好歹給他延命?!?/br> “你們輸定了,還救什么救?”帝非天嗤笑。 “哦,那也行。”長孫無極轉(zhuǎn)頭,聲音淡淡在海面?zhèn)鏖_去,“書記官何在?” “臣在!”遠(yuǎn)處一艘大船上,有人大聲回答。 “起居注上記一筆?!遍L孫無極仰首向天,慢慢道,“天乾元年六月十七,帝與扶風(fēng)巫神非天大人遇于絕域之北,并定奪心之約,然賭約未竟,大人畏敗而去……” “成了!”超級好面子的帝非天大爺一口打斷,“別玩激將了,爺能救活他也能治死他,等到你們輸了,爺再一個指頭捺死他便是?!?/br> 長孫無極笑而不語,手一揮,書記官停下奮筆疾書,長孫無極十分可惜的道:“唉,朕的起居注將來是打算刊行天下的,和巫神大人海上相遇這一筆本來甚好,真是可惜……” 他含笑站起,示意大船上的人接過云痕,伸手向帝非天笑吟吟一引:“巫神光降,蓬蓽生輝。” 帝非天拎著孟扶搖,大搖大擺的橫空跨越,經(jīng)過他身邊時淡淡道:“你很了不起,自己女人就這么當(dāng)著她面坦然的讓給爺了。” 孟扶搖翻白眼——賭約現(xiàn)在就開始了,第一計:離間。 “她的心和她的身,都在她那里。”長孫無極微笑,“我讓不出,閣下也搶不著?!?/br> 孟扶搖又一個大白眼賞給他——那啥,你不是應(yīng)該拼死搶回“皇后”么?那啥,你這不是推俺入火坑么?那啥,你把俺放養(yǎng)在一頭食rou恐龍身邊你還笑得出來?啊啊,這是一個久別重逢號稱此心不渝的那啥啥,該干的事兒么? 他到底啥打算? 她已經(jīng)看見長孫無極身后帶來的大船,也就是先前她被浪頭打下來時看見的海上燈火,按說以長孫無極之能,設(shè)計圍困一下想個什么辦法,和她合作不見得不能逃脫巫神的手,為什么還讓他跟著,居然要一路跟上穹蒼,定時炸彈似的一路膽戰(zhàn)心驚? 不過無論如何,好歹暫時既保住了自己的貞cao又延續(xù)了云痕性命,不是這個賭約,不是長孫無極擠兌,帝非天一定不肯救云痕,雖說自己接下來要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但算下來還是值得的,孟扶搖松一口氣,心上壓力去了幾分。 身邊那只十分強(qiáng)大的似乎猜出她所想,溫柔含笑看過來:“扶搖,我相信你?!?/br> 剛剛還陷入質(zhì)疑的孟小強(qiáng)立即雞血了,強(qiáng)大了,瞟一眼滿不在乎帝非天,冷哼一聲。 姑奶奶會讓你見識,什么叫不可摧毀的戰(zhàn)斗堡壘! 再瞟一眼不動聲色將她賣了還毫無愧色也沒有擔(dān)憂之色的長孫無極。 為毛她覺得,那只巫神好像又被某人算計了呢? 為毛她被人賣了,居然也沒生氣呢? ※※※ 詭異的同船三人游開始了。 帝非天大爺認(rèn)為,那小白臉憑什么瞧不起他?憑什么那么自信的認(rèn)為把自己女人送來他也吃不了?也不想想,憑自己的玉樹臨風(fēng)和優(yōu)雅氣質(zhì),撬動孟扶搖那坨實在是很簡單的事,用巫術(shù)簡直就是掉價,光是魅力,便可以讓美人拜倒在他的寶貝之下! 于是某日晚孟扶搖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艙門口一人一手撐著艙壁,兩腿交疊,以十分瀟灑的姿勢,憂郁而浪漫,深沉而惆悵的俯視著她。 他目光在黑暗中亮如星子,指尖拈一朵不合節(jié)氣明明就是巫術(shù)搞出來的鮮艷欲滴的牡丹花。 帝非天大人一言不發(fā),覺得此刻無聲勝有聲,不著一言而極盡風(fēng)流。 女人哪有不愛花?女人哪有不愛男色?女人哪有不愛此刻月下倚壁拈花風(fēng)流的他? 女人在黑暗中沉默。 女人目光炯炯,探照燈似的從花瞄到人從人瞄到花。 女人在巫神大人姿勢都快站僵了之后,才慢條斯理的嘆息: “真大啊……” 巫神大人驚喜,以為自己的雄風(fēng)終于折服了這朵帶刺的花,忍不住問:“哪里?” 女人慢悠悠繼續(xù)。 “我說,鼻孔。” “……” ※※※ 成功驅(qū)趕走巫神大人后,孟扶搖躺在床上,雙手枕頭,半晌,地面突然裂開,仔細(xì)一看卻是整塊地面都是伸縮的,機(jī)關(guān)一控,無聲滑開。 孟扶搖不動,蹺著二郎腿,做萬事皆浮云狀。 地面下某個人卻浮云般滑了來,輕輕一笑便飄上了她的床,孟扶搖一腳踢出去,低罵:“死開!” “真懷念你的腔調(diào)啊……”某人自然不會死開,順勢在她身邊躺下來,微笑,“真是一日不罵,如隔三秋。” 孟扶搖哼一聲,不動,身邊那人也不動,熟悉的異香淡淡,漸漸盈滿窄小的艙房,孟扶搖悄悄嗅著,覺得真是世上最好聞的味道,黑暗中嘴角忍不住輕輕彎起。 好久沒有這般安寧靜謐的心境,歷經(jīng)那翻苦痛磨折顛沛流離之后,這一刻的溫馨平和,珍貴得令人想哭。 孟扶搖睜大眼,抽抽鼻子,心想前面一路風(fēng)浪聚少離多,后面還是一路風(fēng)浪相聚無期,何必貪戀這中間一刻的奢侈的溫暖?難道不知此刻越溫暖,此后越蒼涼? 她輕輕嘆息,翻個身,道:“我要睡了,你也別在這里混,帝非天雖然對這些把戲不上心,但難保他發(fā)現(xiàn)了不會找事?!?/br> “巫神大人可謂學(xué)究天人,唯獨對一件事天生欠缺悟性。”長孫無極的氣息拂在她耳邊,笑意微微,“機(jī)關(guān)陣法,他從不研究,他覺得自己巫術(shù)通神,什么機(jī)關(guān)也困不住他,所以他是不會想到,明明他在你隔壁我在他隔壁,我竟然能從下面一層艙房轉(zhuǎn)到你這里來。” “那我們什么時候甩脫那家伙?”孟扶搖突然問。 長孫無極默然半晌,答:“甩不脫的,他在我們身邊布了巫法,離開他立即就會被他發(fā)現(xiàn),而且也不用甩脫他,甩脫他誰給你治云痕?” “你就這么放心我?”孟扶搖轉(zhuǎn)頭,目光灼灼的看他。 長孫無極笑吟吟捏她鼻子,道:“天下人我沒有放心的,除了孟扶搖?!?/br> 孟扶搖要讓,長孫無極不放,兩人之前對話一直是傳音,黑暗中毫無聲息,此刻卻漸漸起了低低的喘息,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