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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大典所應備儀程,都簽了她的字。 更有長孫無極宣布放歸宮人的文書,她老人家的大名也赫然其上。 孟扶搖臉色青了,白了,又紅了,五顏六色好不精彩。 她就算是豬,這時候也明白長孫無極玩的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釜底抽薪瞞天過海美男計苦rou計等等jian計了,想起她因為不耐煩在那一堆冊子上簽的字蓋的私印,孟扶搖就要抓狂——這狐貍知道她沒那耐心,故意將那關鍵玩意混在那堆東西里,現在她要反悔遷怒也不成,遷怒誰?那禮部侍郎當時可是特意將那冊子拿出來請她審閱的,是她自己不耐煩打斷了! 至于那放歸宮人,孟扶搖哭笑不得,這點破事也詔告天下,長孫無極擺明了告訴天下人,她孟扶搖,把老公的后宮解散了,那啥,你都把所有有可能成為二奶的女人都趕跑了,你自己還不嫁?你說得過去嗎你? 廣而告之到這等地步,又有她自己印鑒證明,她要再反悔,長孫無極這輩子臉面就全完了。 狠毒滴男人! 孟扶搖磨牙。 明知道她做不到讓他于天下人面前成為笑柄,明知道她不在乎自己令名,卻在乎他的聲譽,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長孫無極抱著三個娃,懶洋洋躺著,一點也不擔心某人的青面獠牙。 他了解她得很,青面獠牙看著可怕,也不過是一刻雷鳴電閃,過會兒自然風平浪靜。 扶搖就這點最好,守信大氣,只要她認下的事,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認下的,她都會負責到底,如今她明白大典已經昭告天下,自然不會再鬧別扭。 長孫無極懶懶笑著,喂了兒女們各一點梨汁水,微笑著想。 怎么可以和你偷偷結婚? 怎么可以經過一路辛苦,卻在最終不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我要你做我最美的皇后,于萬眾中央,天下之前,告訴長風滄海,五洲各國,你甘心情愿,只屬于我。 ……別忘了那幾個皇帝,都賊心不死,不肯立后呢! 半晌孟扶搖終于平靜下來,揉揉鼻子,眨眨眼睛,試圖挽回。 “那啥,其實,不用那么復雜吧?我允許你今晚起,可以把被子扛去我寢宮,還不行嗎?” 長孫無極微笑,很沒有意見的道:“好的,你知道,我一向最尊重你意見的?!?/br> 孟扶搖橫他一眼,立刻吩咐宮女太監(jiān)給陛下再整張床來,陛下含笑瞅著她,等床搬來才慢吞吞道:“鑒于本人身份特殊,一舉一動關乎天下,這個移床也不該草率了的,我的意思,大典不辦也成,等國賓來齊,就辦個移床儀式,昭告天下,邀請五洲大陸皇族觀禮,到時在五洲皇族親自見證下,朕扛著被窩卷去你寢宮?!?/br> “……” 什么叫真正的狠毒?這就是。 孟扶搖內牛滿面的想象了一下皇帝陛下在五洲大陸皇族見證下扛著被窩卷去自己寢宮的場景,發(fā)現這慘烈的一幕如果真的發(fā)生,自己這輩子也不用見人了。 她相信,強大的陛下是真的不會介意在眾目睽睽之下夾著被窩卷放上她的床的。 孟扶搖望天半晌,沉痛的道:“我剛剛作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在扛被窩卷非法同居和公開昭告天下奉子成婚之間,我決定還是選擇后者……” 長孫無極露出“老婆最乖”的微笑。 于是也便在孟女王悻悻不滿的狀態(tài)下,開始了最后的cao辦,諸般事宜其實早已打理妥當,因為孟扶搖身份的牛逼,儀式也極盡所能的隆重,禮部在擬定儀禮時煞費苦心,翻遍歷代皇家大婚禮節(jié),諸般納采禮、大征禮、頒詔禮、慶賀筵宴禮規(guī)格都比歷代皇后要高,饒是如此在頒詔禮上,禮部官員們也舉棋不定爭論很久,頒詔冊立需要派遣使節(jié)先到皇后府邸對皇后進行冊立,孟扶搖的府邸就是長孫無極的龍床,怎么個頒法?難道去大宛頒?然而大宛并不是無極屬國,從身份上來講孟扶搖和長孫無極完全平等,沒有接受他詔書的必要,禮部尚書最后沒有辦法,只好將儀呈上奏交由孟扶搖定奪。 那位老相好禮部侍郎被再次派來對付孟女王,孟女王從二門外看見那家伙,立刻很不厚道的笑了,笑得二門外侍郎大人突然打了個寒噤,疑惑的望天:“這么好的天氣,怎么突然覺得冷……” 長長的儀式單子直接從書案拖到了地下,孟扶搖端坐著不動,宮女還沒來得及撿起來,奧特曼已經歡笑著爬過去開撕。 禮部侍郎跪在地下,滿頭冷汗滴滴,想搶救又不敢,看著紙片飛舞心中號啕:那是禮部二十三位官員熬通宵研究出來的啊啊啊……寄希望于女王阻止,結果聽見那女人閑閑道:“奧特曼,你這樣撕不對,換個方向?!?/br> “……” 酷兒端坐他娘膝上,眼睛半開半閉,一副毫無興趣姿態(tài),然而當孟扶搖剛剛從奧特曼爪子中搶回單子遺骸,剛看了一段,酷兒突然扯他娘衣襟,孟扶搖低頭看他,酷兒十分乖巧的指向一邊的奶糕,啊啊的向那個方向湊。 奶糕碟子有點遠,孟扶搖抱著他起身去拿,剛站起就聽見“哧啦”一聲,回頭一看,單子分尸兩截。再一看,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酷兒童鞋將拖得長長的單子一頭繞在了桌腿上,一頭抓在了自己手里,孟扶搖將他一抱,單子四分五裂。 禮部侍郎:“……” 長孫春花公主一直在地毯上玩自己的,看見紅紙單子碎裂,飄得蝴蝶似的十分好看,頓時眼睛一亮,爬過去搶了一張形狀最漂亮的,小心翼翼揣懷里,準備等下送給她爹討好。 禮部侍郎:“……” 眾官員的心血結晶瞬間被三魔王毀尸滅跡,孟扶搖十分沒有誠意的向禮部侍郎道歉:“啊……不好意思,沒了?!?/br> 侍郎:“……” “這樣吧?!泵戏鰮u輕輕松松抱著她家淡定的酷兒,踩著奧特曼的衣服邊不給他爬上她的背,眼角掃著長孫春花對鏡貼花黃的早熟sao包動作,漫不經心的道:“我們的婚禮沒有前例可循,那就不用循,這些什么納彩大征的統(tǒng)統(tǒng)沒必要,請該請的人,做該做的事,就成了?!?/br> 一伸手扔出一張紙箋:“按這個名單發(fā)邀請吧,叫他們不要磨蹭,早點來,孟扶搖有驚喜給他們?!?/br> 她的目光在那幾個名字上瞟過,當初為發(fā)不發(fā)喜箋給他們,自己很費了一番猶豫,最后還是長孫無極淡淡一句話定了乾坤。 他道:“他們一定想親眼看見你幸福?!?/br> 孟扶搖默然不語,想著幾位帝君各據一國,此后時勢變化,誰也不知道將來會發(fā)生什么,如他們這等一身系天下變局的人物,想要再聚只怕也遙遙無期,無論如何……再見一面吧。 她突然有些意興蕭索,無聲揮揮手。 禮部官員唯唯諾諾退下,瞟一眼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