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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口深杯,約莫一杯就能當其他女賓的小盞十倍有多。 這樣一來,周圍眾人頓時明白了薛皇后這是有意針對魏紫吾。 魏貴妃臉色難看,道:“皇后這是什么意思?我的侄女紫吾是來赴宴用膳,可不是來喝酒的?!?/br> 薛皇后笑而不語,只當未聞,并不喊停。 魏紫吾知道皇后是故意要激著魏貴妃發(fā)怒,借機整治她,便笑了笑,說句“謝娘娘賜酒”,便給自己倒了開始飲。她早知道皇后會針對她。皇后曾在魏貴妃手上顏面盡失,怎能不想方設法發(fā)泄。 薛皇后見魏紫吾還笑得出來,又見魏紫吾舉高杯子,仰頭時精致的下巴上揚,將纖細的脖頸拉長,如天鵝般的優(yōu)美,看到她喝個酒也能將周圍的人也比下去,心中越發(fā)不悅。 皇后想起她遠在南疆的兒子顧見毓身邊的幕僚給她傳來的密報,更是不停在心里罵著狐媚子。 雖說魏紫吾的樣貌實與狐媚二字不沾邊,但那身段的確是出落得足夠引人遐想了。 魏貴妃緊緊按著桌子,想起皇帝罵她不知尊卑時的冷厲臉色,只能忍下一時之氣。周圍的命婦都是屏息凝氣,大氣也不敢出。 薛皇后待魏紫吾喝完酒,又道:“據說魏二姑娘的舞也跳得好。比之‘大名鼎鼎’的秦穆溪也不遑多讓,就給大家跳上一支舞助助興罷。本宮想想,跳什么好,不如就跳一曲罷?” 眾人的臉色又都是一變。秦穆溪是什么人?的確是諸位命婦都曉得的,卻是教坊司的第一舞者,身份是官妓,供王公貴族取樂的女子。 魏紫吾神色微凜,這回不從命了。酒她可以喝,畢竟是皇后賞賜,推拒不得。但皇后這語氣,將她當成舞女一般,她自然寧肯擔上抗旨之罪,也不愿受這份辱。 皇后眼神凌厲道:“魏二姑娘坐著不動,是什么意思。除夕那晚,溫蜜還作為領舞在宸安殿為陛下他們跳了迎新舞。怎么?叫魏二姑娘跳一支就不行了?” 除夕的除厄舞和迎新舞都是太常寺籌辦,太常寺掌管禮樂,編舞鼓樂皆莊重神圣,溫蜜去跳了也是幸事。而是教坊司編的俗樂,舞蹈也是艷媚一掛,與溫蜜跳的迎新舞有著天淵之別。 已有景儀宮的宮人來到魏紫吾身旁,道:“姑娘請跟奴婢去更換舞衣?!?/br> 魏紫吾還是坐著不動,皇后沉下嗓音,道:“魏二姑娘這是什么意思?要抗旨么?” 魏紫吾抬起頭,聲音冰冷道:“娘娘,我舞技本就生疏,現下喝多了百花酒又頭暈得很,恕難以在娘娘面前獻丑了?!?/br> 皇后倒吸一口氣,沒想到魏紫吾居然真敢當眾拒旨。正要說話,一名太監(jiān)這時從門外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傳魏二姑娘至慈頤宮見駕?!?/br> 皇后一愣,這樣巧?眼見著她要治治魏家這兩姑侄,太后傳召魏紫吾做什么?她記得太后歷來對魏紫吾不冷也不熱??蓙淼倪@名內侍的確是太后宮中的。 皇后只好道:“既是母后傳召,魏二姑娘就去吧。” 魏貴妃也緩口氣,只要能離開景儀宮便好,太后總不至于像皇后這般恨她。隨即命自己的宮女秋蘅跟著侄女兒。 魏紫吾腦中早有混沌之感,眼前金芒閃動,不過是不愿在皇后面前出乖露丑,靠著意志強撐,此刻心中一松,頓時就堅持不住了。連站起來的身影也晃了兩晃。 秋蘅趕緊扶住魏紫吾,兩人跟著傳召的內侍離去。 以魏紫吾這般磕磕絆絆的,等走到太后宮里不知要幾時。幸而那內侍還叫了一頂軟轎,秋蘅趕緊將魏紫吾扶上轎子。 到了慈頤宮,魏紫吾仍是被安置在采輝閣。慈頤宮的敏喜姑姑叫秋蘅回去復命,說太后命她們負責照看魏二姑娘。這位敏喜姑姑在慈頤宮宮人中的地位僅在杜嬤嬤之下,秋蘅在她面前不敢拿大,便自己回去了。 室內靜得可聞針落。魏紫吾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艱難地爬起來,腳下一個踉蹌,眼見著要跌下去,很快被一只手臂攬著她的腰給提起。 太子坐在羅漢榻上,將魏紫吾放在自己身邊,牢牢將她掌控在臂彎里。與男人這般貼近,魏紫吾也僅僅是掙扎了一下。 太子一看她這反應,就知她是真醉了,和上回的微醺完全不同。 魏紫吾抬頭辨認對方的長相,問:“你是我,我表哥?”她舌頭有些不靈便了。 “……我不是顧見緒,是顧見邃?!碧拥拿夹陌櫟脜柡?。 “誰?你是誰?”顧見邃在魏紫吾心里一直都以太子為代號,她對這名字一時沒反應過來。接著她便聽對方回答: “……你男人?!?/br> 太子聲音低沉,在夜里有微微的沙啞,且?guī)еа狼旋X的不悅,更多的是強勢和篤定。聽得迷迷糊糊的魏紫吾微微朝后瑟縮,是一種小動物遇到兇猛野獸的本能。 可惜她已被困在太子和羅漢榻的床圍之間,哪里也躲不了,太子的手指抬高魏紫吾的臉,迫使她與自己目光相對,道:“魏二,你把我看清楚,也記清楚。” 魏紫吾渙散的目光努力看著眼前的人,白皙面頰很快染上胭脂色,用一種罕見的扭捏神色吶吶道:“要……我要……” 第18章 太子完全聽不清,低頭將耳朵湊近女孩,魏紫吾對他的舉動猝不及防,嬌嫩的唇瓣正好含住男人薄薄的耳廓,帶著百花酒香的熱氣更是噴灑在太子耳中。 太子瞬間收緊握著魏紫吾細腰的手掌,掐得她無意識地低呼。 魏紫吾被男人鐵鉗似的手箍得難受,伸手想推開他,但她連清醒時也不是對手,更何況此刻,一雙小手在男人寬闊強健的胸膛滑動,倒像是挑逗。 太子耳朵上微濕的觸感消失,但那熱而酥麻的感覺卻從他耳尖蔓延到全身,直至涌聚到下腹某一處。 魏紫吾渾然不知自己身處怎樣的危險中,又委屈地重復一遍:“我想要小解?!彼p眸迷離看著太子,用目光質問他:你為何一直抓著我? 她先前在景儀宮已去過凈室,但她喝得實在多了點。 太子的神色難以捉摸,一雙烏沉沉的眼盯著女孩微微蹙眉的苦惱小臉,用異常溫柔的嗓音誘哄道:“我?guī)湍?,好不好??/br> 魏紫吾是和衣而眠。她還沒反應過來對方準備怎樣幫她,太子已一手托起她的臀部,一手將魏紫吾的紫緞裙幅推高,堆疊在她腰際。 他接著慢慢去解她中褲的束帶,道:“凈室里不方便,你自己進去怕是會摔著,我先幫你把中褲褪了,再抱你進去。” 魏紫吾雖醉得厲害,但最重要的事還是記得,當即去拉扯他的手,用力搖頭道:“不,我不要你?!?/br> 魏紫吾本就喝多了酒,身上泛熱,見這個人居然要脫她的褲子,心里一著急,臉蛋更是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