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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力奔跑而溢出的汗珠,昂起下巴,“怎么樣,好看嗎?” “好……看?!?/br> 確實好看,雙目燦然如星,肌膚瑩潤如玉,粉色唇瓣輕輕揚起,狡捷之態(tài)盡顯,配著雪發(fā)紅眸,輕輕一笑,魅惑之態(tài)初成。 要不是她年紀還小,身上又有一股清正之氣,壓制住了流于體表的媚態(tài),她這幅樣子出去,肯定被人當妖怪抓起來。 雖然……她確確實實是妖怪。 “嗯,我化形去了。怕動靜太大引來別人的注意,跑的遠了些?!比菡褜λ幕卮鸷軡M意,好看就行,她接下來會讓他也很……好看的。 即使她有了原身的記憶和原劇情作參考,可她到現(xiàn)在還是沒弄明白以覺遠淡然疏寧的性子是怎么看上白楚楚的,可這不妨礙她接下來的計劃。 原身的心愿要讓他遠離白楚楚,不被她迷惑,一腔真心付諸流水,那就讓那個他徹徹底底從頭到尾的了解一下“女人”到底是何生物。 容昭笑的越發(fā)魅惑,覺遠覺得后背發(fā)涼,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了。 他的預感一向很準,也……的確很準。 自那日起,覺遠除了每天要在外面聽經聲和木魚聲外,回到房間還要聽她的魔音穿腦,不,是歌聲洗禮。 “從前有做山,山上有個小和尚和老和尚。”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待?!?/br>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br>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遇見了千萬要躲開——嗨!” 每日聽這腔調古怪,歌詞奇怪的歌就罷了,問題是小白還非要讓他每日唱上一遍,不唱就不讓他上床睡覺。 他很想說,他唱了也不能上床睡覺,因為床都被她給霸占了。 可他不唱,后果更嚴重,覺遠摸了摸脖間的三道爪痕,想到小白化為人形后脾氣還越發(fā)的暴躁了,一言不合就亮爪子,有次傷痕都劃到他下巴了,無論他怎么拉領子都蓋不住,惹得主持師兄還問他怎么傷到了。 他能說什么,自己養(yǎng)的兔子被傷的再疼也要笑著遮掩。 阿彌陀佛,佛祖寬恕,原諒他一個自小受訓佛前的虔誠弟子第一次撒了謊,破了戒。 阿彌陀佛! 不僅如此,小白……現(xiàn)在應該叫容昭還強行讓他以后不準叫她小白,要叫她容昭,說什么小白太挫了,一點也不符合她的身份。 他剛想說……挺好聽也挺符合的,話還沒出口呢,一爪子又揮過來了。 最最重要的是他還不能躲,一躲后果更嚴重。 你能想象第二天一早醒來你的衣服鞋子都是濕的,其他換洗衣服都被剪得支離破碎,碎步滿天飛的情形嗎? 你能想象你辛苦抄了半個月的佛經還沒等供奉佛前就被一方硯水給污了字跡,再也看不出原樣了嗎? 你能想象你在與同道談論佛法的時候,有人在你頭上的橫梁上嗑瓜子嗎還隨地吐皮嗎? 你能想象…… 總之他是不能想象,也不想想象,更不想再經歷了,她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吧,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他想,他還是可以忍受的。 誰讓她是他撿回來的呢?誰讓他……放心不下她呢? 自己釀的苦果,再苦也要笑著吃下。 小白……容昭鬧歸鬧,頑劣歸頑劣,總歸是年紀還小,性子未定,只要他好好教導,她長大后肯定不會這樣的。 “年紀小”的容姑娘抱胸冷笑:呵呵…… 太天真。 容姑娘是那么輕易被教化的人嗎?更可況她還不是本性如此,是故意這樣的。 她就不信,經過她這么一鬧,覺遠以后看到女人還能不自動戒備! 真當她辛苦修煉早早化形僅僅是因為行動不便,心態(tài)不平啊,她這是為了避開日后白楚楚碰見原身化形失敗覺遠替她治療被她碰見的那一幕。 她就不信她扇沒了他們的第一次相見,沒了她對她流于表面的虛心照顧,覺遠還能覺得她善良可愛! 容昭這段時間可是將原劇情和白楚楚這個人及她身邊的男人研究了個透徹,該怎么對付他們心里也有數(shù)了。 她發(fā)現(xiàn)可能原身是只兔子的緣故,雖然開了靈智體內還有狡的血脈,可血脈終究還是未完全覺醒且智商不高,記憶也就不全。 原身的記憶中只知道覺遠喜歡上了白楚楚,卻不清楚是因何喜歡上她的,畢竟它一只沒經過情愛智商如5——6歲孩童的兔子也理解不來愛情中的酸甜苦澀。 而據(jù)她推測,覺遠很可能就是在它受傷,而白楚楚也受了傷后還堅持照顧它的原因才對她有了印象,上了心。 再加上覺遠長在佛門,心性單純,又沒和女人相處過,當然敵不過身經百戰(zhàn),經驗豐富的白楚楚。 而白楚楚之所以對他另眼相看,糾纏不休,更主要的是為了他那一手能起死回生的法力。 要知道小和尚可是佛門大能轉世,自帶補血技能,且一身皮rou堪比唐僧rou!吃了雖說不能長生不老,延年益壽,提升修為還是可以的。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罷了。 但是,光憑第一點足夠讓白楚楚記掛上了。畢竟,誰還沒有個受傷的時候呢。有個開掛的奶媽補血是很必要的。 所以純情的小和尚就這么被濫情的老阿姨拐到手了。 因此容昭特意早早的化形,就是為了讓覺遠知道女人這種生物的麻煩和蠻橫。 讓他見了女人就會自動想到女人所代表的“麻煩和難纏”,這樣即使白楚楚有三十六計,面對一個從心底里對她防備的人,也沒那么容易得手了。 再說了,不是還有她在嗎。 “覺遠,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覺遠,我餓了,要吃后山的果子?!?/br> “覺遠,我累了,給我捶捶肩。” “覺遠……” 好想有三頭六臂的覺遠:“……你一只妖有這么容易渴了餓了累了嗎?” 容昭笑的純良無害:“可我是女妖啊,再說我還算是好的,聽說人間的女人更麻煩嬌氣呢。” 覺遠:“我以后一定……肯定離女人三丈……不,十丈遠!” 時光荏苒,眨眼間十個年頭過去了。 覺遠已從稚嫩少年長成了謙謙君子,聲明遠播。 了然也比原劇情更早的通過了覺明的考驗,接過了靈隱寺主持的位子。 而容昭,依然是孩童的模樣和身形。 只是從五歲幼童變成了8歲孩童。 容昭欲哭無淚:“我想長大,長大,長大!” 覺遠安慰:“妖族的成長周期和人族不一樣,等在過幾年,你就能長大了?!?/br> 容昭:“……我謝謝你安慰我啊?!?/br> 覺遠笑的溫和:“不用謝,應該的。” 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