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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笑的更溫和了,“雖不中,亦不遠(yuǎn)矣。”隨后在他驚疑不定的目光中,緩緩的道,“她覬覦的是整個大梁的氣運和你身為一國之主的龍氣?!?/br> 晁文帝:“……” 這女鬼好大的胃口,好大的膽量! “而且……”看著他臉上閃過憤怒、驚訝、了然、不屑,唯獨沒有害怕,便知他并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好心的告訴了他實情,“她已經(jīng)成功了?!?/br> 晁文帝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如她所愿的染上了恐慌。 “你這話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容昭毫不客氣的打破他的希望,“她從你身上吸取了大梁大量的氣運,你九五之尊的龍氣也被蠶食大半,這皇位坐不穩(wěn)了,江山更是面臨著飄搖凌亂之禍?!?/br> “不可能!”晁文帝不肯相信,望著她的眼睛,期待從里面看出一絲欺騙的意味,“你在騙我對不對?” “騙你,有什么好處嗎?”容昭又一次冰冷無情的戳破了他的希望,“再說了,都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我騙你有什么意義?” 晁文帝一下子面如死灰,整個人都像老了好幾歲。 他不是擔(dān)心這個國家以后會風(fēng)雨飄零,天災(zāi)人禍,而是擔(dān)心他的皇位會坐不穩(wěn),乃至坐到頭。 一旦品嘗過站在權(quán)利巔峰揮斥方遒的滋味,就再也不愿回歸平凡。 這才是他最不能承受的。 “系統(tǒng),我錯了,你不要不理我,不要拋棄我,以后你讓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千萬不要將我一個人留在這里?!苯鄥柦^望的哭喊在房間里響起。 晁文帝一聽,突然卻眼前一亮,眉頭都舒展了幾分,“不,還有機(jī)會的,是不是?”他目光灼灼的盯著皇后,“既然朕的龍氣是被這個女鬼吸取的,那我再從她身上取回來,一切是不是就會回到從前了?” 容昭一愣,倒是沒想到他的反應(yīng)還挺快的。 “理論上是可行的?!?/br> “那你快幫我實踐一下!”晁文帝命令道,只有有一分的可能,他都要試一試,不到最后決不放棄。 容昭跟看傻子似的看著他,目光直白的令晁文帝感到劇烈的難堪與憤怒,她這是什么眼神?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趕緊行動啊?!?/br> 容昭仍舊坐在那里紋風(fēng)不動,穩(wěn)如泰山。 “我為什么要幫你這么做?”在他開口之前又道,“你可別跟我說什么夫妻情分。我們之間的情分早就在你寵妾滅妻,暗中計劃著對我們?nèi)菁倚赌ⅢH的時候斷了,斷的干干凈凈,一點不留?!?/br> 晁文帝沒想到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被人看的那么清楚,臉上劃過薄怒,更有被看破后的尷尬與心虛,“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你對我有意見,可不能看著大梁因此陷入災(zāi)亂吧?!?/br> 容家雖然手握重兵被皇室忌憚,可他們對容家的為人也很清楚。那些都是有一腔熱血、英勇忠貞,為維護(hù)邊關(guān)穩(wěn)定百姓安寧可舍生忘死的忠勇之士。 他們會對自己這個皇上有怨氣,有意見,可卻不會看著國家陷入動亂而無動于衷。 他和先皇對這一點看的很明白,這也是他們能容忍容家一直握著四十萬兵權(quán)的根本原因所在。 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會放任容家繼續(xù)握著這四十萬兵權(quán)。 人心都是會變的,容家現(xiàn)在忠心耿耿,個個大公無私,可以后呢?太子長大了呢? 他們還會不會將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里,又會不會恃寵而驕,仗著太子的名頭拉幫結(jié)派,壯大容家? 皇家的人歷來多疑,坐在那個至高位子上的人更是如此。沒有哪一任皇上會對他們放下戒心,任由臥榻之側(cè)睡著這一只隨時能奪取自己性命的猛虎。 所以拔牙卸爪,甚至……永絕后患不都是正常的嗎。 即使太子身上流著容家的血,等他將來登基為帝也會這么做的。 所以晁文帝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因此提出要求時理直氣壯。 “這人,也太不要臉吧?!毙∑吆喼北凰@自以為是的想法給驚到了,“做皇上的都這樣嗎?” “不?!比菡汛瓜卵垌?,鴉羽般濃密挺長的睫毛蓋住了里面深不見底的眸光,“都是……借口?!?/br> 這不過是他們?yōu)樽约旱淖运奖∏?、軟弱無能找的借口。 真正強(qiáng)大的人不懼任何的危險,心胸坦蕩的人風(fēng)光霽月,他們不會以莫須有的罪名誅殺忠臣,更不會因為沒有根據(jù)的懷疑而猜忌良將。 他們只會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強(qiáng)大,表現(xiàn)自己的魅力,顯露自己的胸襟,讓子民死心塌地的臣服,讓朋友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賴,讓家人無憂無慮的依靠。 太子,有她和容家以及諸位賢臣大儒的教導(dǎo),不會像他說的那樣,更不會變成那樣。 “你說的對?!卑肷魏?,容昭抬起眼皮,那雙眼睛如淵如海的看著他,輕緩而有力的道,“為了這個國家,我確實要試一試?!痹诨噬险孤冻隽巳玑屩刎?fù)的笑容時,清和端肅的聲音又有如利劍插進(jìn)了他的心田,“畢竟,太子還小,不能交給他一個破碎凌亂的國家。” 晁文帝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沒有了溫度的笑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就像后世擺在蠟像館里僵硬的蠟像,滑稽又怪誕。 “小七,你現(xiàn)在能制住那個系統(tǒng)了嗎?”容昭問道。 “可以,它的能量流失的厲害,再加上你的陣法的削弱,它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了?!?/br> “那好,等會將它從江妍體內(nèi)逼出來,不能讓它的能量全部耗費在沖破壁壘上了?!比菡哑鹕?,在江妍周圍下了一個直徑半米的屏障。 晁文帝的話提醒到她了,既然這個系統(tǒng)吸收了那么多的氣運與龍氣,與其就這么讓它浪費了,還不如讓它吐出來,返還給大梁和司寧身上。 “好,我沖進(jìn)江妍的腦海中,將它逼出來,你用法術(shù)困住它,然后我在將它吞入體內(nèi)同化,最后再將屬于大梁的氣運和晁文帝的龍氣給釋放出來?!毙∑哒f完就鋪開了能量場進(jìn)入了江妍的腦海中,搜尋那個系統(tǒng)起來。 “嘖嘖,果然腦如其人,這人不怎么樣,腦海中的景象也好不到哪里去?!毙∑咴诮黄氖彽闹皇O潞陟F的腦海中快速的穿梭,終于在中間的位置找到了那個發(fā)著白光的小米粒。 “你是誰?來這里做什么?”系統(tǒng)察覺到了有外來的力量侵入了它的地盤,立刻將外放沖擊壁壘的能量收了回來,層層的護(hù)在了周圍。 小七看著將自己圍成一個繭的系統(tǒng),“嘖嘖”了兩聲,也不跟它廢話,直接發(fā)動了進(jìn)攻。 容昭說過,能動手絕不瞎嗶嗶。反派實力強(qiáng)大最后卻往往輸給什么都不如他們的正派,就是因為他們話多。 雖然它是正派,可也不會給反派翻牌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