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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而安寧的笑容,仿佛有什么東西終于塵埃落定,又仿佛有什么牽掛化在此刻化為了虛燼。 大白:“???” 它剛剛沒聽錯吧?這和尚居然叫出了容昭的名字。 是巧合還是……故人? 目光狐疑的在對方臉上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那和尚笑的跟個傻子似的,奪目又刺眼,抬起一只爪子捂住了一只眼,微微側頭,用剩下的另一只眼看了看自他出現(xiàn)就沒說話也沒動靜的飼主。 “喂,這和尚,你認識?”它用神識傳音。 “……嗯,認識?!庇鴣砣藴睾颓鍧櫟哪抗?,她心中萬分復雜,說不出半分否認的話,“是我以前任務世界遇到的人,沒想到……” 卻在這里遇上了。 想到當初她為了讓他安心飛升所許下的卻沒有兌現(xiàn)的承諾,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好了。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出現(xiàn)在她眼前,即使變了容貌仍能肯定的認出她,容昭可不認為這是偶然。 那就只有那一個解釋了。 他,是真的在這仙界等著她,一直等著她,等了好多年。 “容昭,你現(xiàn)在可不是頂著那只有狡血脈的兔子。”小七心血來潮的過來看了眼宿主的進度,沒想到卻差點數(shù)據(jù)錯亂,精神失常。 我去,最近這都是怎么了,以前的舊人一個個的約好了似的往外冒,還要不要系統(tǒng)活了。 “不能承認你曾經(jīng)的身份,也不能告訴對方你的真實身份。” “但是他已經(jīng)認出我來了?!边@也是容昭最頭疼的,說實話,對方已經(jīng)成佛,不再是她的任務目標,而現(xiàn)在另有任務的她也不愿意將六根清凈的他再牽扯進來。 可看對方的樣子,卻并不像是三言兩語就能撇開關系,劃清界限的。 “那是他的事?!毙∑咭仓绬栴}所在,更理解她的糾結“神選者有明確規(guī)定,不能告訴任務世界的人你的身份。但是對方自己猜出來的,不算你違規(guī)?!?/br> “換句話說,只要你不松口承認自己就是他認識的那一只兔子,就沒事?!辈还苁呛退^續(xù)做朋友還是裝作不認識,全憑你自己決斷。 “裝作不認識嗎。”容昭在心中重復了一遍這句話,可對上青年那雙蘊藏著無數(shù)情緒和情感的雙眸,嘴邊的那句“你認錯人了”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罷了。 容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從大白身后走出來,朝著靜立在陽光下的青年走去,“你怎么找到這里的?”這就是變相承認了。 覺遠自然也聽出了這句話中隱藏的含義。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沒有直接和自己相認,也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原莽森林而沒有經(jīng)過升仙池,更不明白她為什么換了一副容貌也不再是身具狡的血脈的兔子,而是一只血脈尚未覺醒的……鳳凰。 可那一切的疑惑都在女童自在的走到他身前,熟稔的開口的時候,就都變得不重要了。 只要……還是她就好。 只要……還能再見到她就好。 只要……知道她安好就好。 青年伸出了右手,張開,手指指骨分明,修長如玉,然而他的尾指卻少了一節(jié)。 容昭心下一動,果然下一刻,就聽到了青年清朗明凈如山中清風的聲音。 “我感受到了那節(jié)斷指的氣息,一路循著過來的。” 容昭:“……” 大白此時也知道面前的青年和尚是友非敵,眼中的戒備散去,也不上前打擾他們敘舊,剛想坐下來吃點東西,突然又聞到了另一股大妖的氣味正在朝著這里奔來。 已經(jīng)很近了。 “容昭,有大妖過來了,好像是原莽森林深處的那只白虎?!?/br> “阿昭,有一只白虎過來了,是你的朋友嗎?” 大白的聲音和覺遠的同時響起。 容昭皺了皺眉,“我不認識他?!?/br> 原莽森林深處有一只虎妖,身具神獸白虎的血脈,卻不是純種的神獸。而是白虎和一只鯤鵬結合生下的混血,平時里以虎的姿態(tài)行走,是這原莽森林中的王。 “他來了?!?/br> “他來了?!?/br> 又是異口同聲,覺遠朝著大白溫和的笑了笑,跨步上前,將那剛及他腰間高的女童護在了身后,目光沉靜的看向了前方。 一只通體雪白,肋間生翅,身形龐大,只在額間有幾撮黑毛描出了一個古樸的“王”字的老虎出現(xiàn)在了視線里,停在了他們身前百米的地方。 “遠心明佛,你來原莽森林做什么?”大白虎先是瞥了一眼被他擋在身后的女童,看到化成人形和好友有幾分相似的容貌時,微微一怔,隨后更是打起了精神,目光灼灼的盯住了那個青年和尚。 仙界原本對這個年紀輕輕就證得果位的被佛祖賜號“遠心明佛”的佛知之不多,只是他卻用自己多年如一日的特異獨行和獨特癖好在仙界掙出了偌大的名號。 傳言這遠心明佛特別有偷妖族幼崽的癖好,尤其愛那種毛茸茸,嬌小可愛的,通體白色的幼崽。 若他只是老實的呆在升仙池邊上,打坐也好,等人也罷,都不關他的事,可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了那只小鳳凰面前,一副要帶她走的樣子,那就關他的事了。 這只小鳳凰雖然不是白色的,可也是很可愛的,他受好友所托,照顧她的孩子,可不能讓小鳳凰在他的地盤上落到遠心明佛手里。 雖然這個和尚看著和善,為人也不錯,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背后會對小鳳凰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自己好歹也是這只小鳳凰的長輩,怎么說也不能看著小輩陷入佛爪。 再說了,他們是妖,天生和修佛的人氣息相克,呆在他身邊,對這只才化形的小鳳凰可沒什么好處。 “阿彌陀佛?!庇X遠念了一聲佛號,語氣溫和,“貧僧來帶她走。” 白虎:“???!??!” 容昭看著這只對她沒什么敵意反而有些善意和慈愛的大白虎原本就有些戒備緊繃,聽到這句話后更是瞬間炸了毛,一聲怒吼響遏行云,震破天際,驚起了無數(shù)的飛鳥。 “你說什么?!” 媽的,這和尚果然是對小鳳凰有非分之想??! 真是佛面獸心?。?! 容昭聽著短短的幾句話的時間,那只大白虎就把覺遠的定義從一只偷幼崽的販子→對她有非分之想的怪叔黎→佛面獸心的敗類。 雖然知道這里面可能,不,是肯定有什么誤會,但此時她還是莫名的想笑,也真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 聽到身后女童響亮的笑聲,熟知她秉性的覺遠有些無奈又可憐巴巴的喚了一聲,“阿昭?!?/br> 關于他的傳言他也聽過一點,但那都是謠言,一向堅信謠言止于智者,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覺遠第一次覺得,當初在這股謠言出現(xiàn)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