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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愛上了一個男人,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不會有結果。他逃避了這么多年,卻正巧在這個時候見到了姚靜薇。 一個與姚思秋有血緣關系的女孩子,一個與姚思秋長得那般相似的女子,在見到姚靜薇的那一刻,太子這么多年的感情似乎驟然有了寄托。 太子這樣的急切的找到了寄托,給自己這么多年“荒唐”的感情找到了解釋的理由,但也正是因此而覺得自己喜歡靜薇喜歡倒了瘋狂。 他像是一個鉆進了一場美夢,夢中那個人是思秋,但是現實中卻是靜薇。 只是這個時候,太子已經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姚家嫡出的女兒,雖然喪母卻依舊尊貴,更是姚思秋的親meimei,太子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念想告訴皇帝皇后,皇帝樂呵呵的打趣兒子像個被情愛迷了眼的傻小子。 其實是很滿意這個人選。 姚家人未曾想到這份殊榮會砸在自己的頭上,整個府上喜氣洋洋,只有姚思秋失了魂一般沒了神采。 靜薇在他面前看不出半絲不高興,那天驚叫著說自己才不喜歡太子的人似乎不是她,看著宮中皇后賞賜的許多東西淡淡的說,“我有什么不愿意,那可是太子?!?/br> 像是在說服自己一般的嗤笑重復一遍,“那可是太子。” 靜薇大概是想掩飾,但是始終沒有逃過姚思秋的眼睛,姚思秋沒有錯過靜薇眼中的茫然與絕望,她心頭甚至有個可怕的念頭抓住了靜薇的手,“如果不想,我可以...” “你可以做什么?”姚靜薇驟然出聲擋住了姚思秋的話,站起來俯視著他的目光凌厲又滿是告誡,“你想做什么?告訴太子其實你是個女兒身?別天真的我的哥哥!不,jiejie,你這個身份伴隨了十八年,你是姚家的嫡長子,你是皇帝親封的太子伴讀,你現在告訴所有人你是女兒身?你這是欺君知不知道!你這是讓我,讓整個姚家為你陪葬!” 姚思秋痛苦的閉上眼睛,姚靜薇的身子因為剛剛的憤怒還在顫抖,發(fā)抖的手指一點一點的觸碰到姚思秋的肩膀,將他輕輕抱在懷中溫聲的說,“我沒有不愿意,真的,那是太子不是嗎,太子給我的是太子正妃的位置不是嗎,沒有不想去,怎么會不想去呢...” 怎么會想去呢。 但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無法回頭了。 姚靜薇說她不在意,但是傍晚的時候卻病倒了,高燒不退,姚思秋守了她整晚,凌晨醒來時發(fā)現自己躺在了靜薇的床榻上,而靜薇不知所蹤。 姚思秋驚慌起身,在黑暗中找到了靜薇的身影。 白天一遍又一遍說自己沒有委屈的meimei,在黑暗無人的時候躲起來縮作一團,在這寒春的夜晚,泣不成聲。 淚水無聲的從眼眶中涌出來,無以名狀的疼痛進入心房,深入骨髓。 那一刻,姚思秋有多心疼靜薇,就有多愧疚,就有多痛恨太子痛恨自己。 就算太子說過那是“荒唐”,但是靜薇卻依舊受了這“荒唐”的波及,那個親手將靜薇推進煎熬的人,其實根本就是他自己。 如果那日沒有帶著靜薇出門,沒有讓太子看見靜薇,如果... 如果沒有對太子動心,如果沒有讓太子動心,如果沒有那場“荒唐”... 靜薇可以像她與他說了無數次的那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依舊笑得那般好看,就可以不用在白天為了讓他安心說她不在意,卻在無人的夜晚泣不成聲。 他靜靜的上前,將靜薇單薄的身體攬在在懷中,感受到懷中冰塊一樣的嬌小身體驟然一顫,繼而那細小的哭泣聲再也壓抑不住,胸口的衣衫被淚水浸濕,浸濕了心口的位置。 那顆曾經為了某個人而跳動的火熱心臟,被淚水冷成一片。 “我不想哥哥因為我惹太子不滿?!?/br> “嫁給誰與我無關,只要哥哥無事我就滿足?!?/br> “以后等我去了東宮,你要經常來看我?!?/br> “你曾經說有朝一日你要帶我去江南楊柳垂堤...” 可是如今,已經再也不可能了。 靜薇的聲音漸漸淺了下去,蒼白的臉頰靜靜靠在他胸膛上昏沉睡去。那場姚思秋堅持了這么多年的愛戀,在這個夜晚,終于被稀碎的哭泣聲消散,逐漸消失不見。 隔天天子賜婚,姚靜薇入住東宮已經成了定局,姚靜薇無法逃避,姚思秋只能面對。 桃花盛開時節(jié),姚思秋許給了姚靜薇最美的承諾,待桃花落盡,所有承諾已經再也無法完成?;鸺t的嫁衣刺痛了姚思秋的眼,他甚至不敢想象靜薇穿著這身嫁衣走近東宮的場景,不敢去細想靜薇為了自己放棄了多少。 姚靜薇站在遠處,靜靜看著姚思秋的身影,許久許久,最后轉身離開。 這個世上,只有自己會為你傾盡所有。 那個人不是太子,更不是其他人。 只能是我。 思秋,你明白嗎。 火紅的喜帕遮住了姚靜薇絕美的五官,姚思秋俯下身子背著姚靜薇一步步走出姚家,外面人聲鼎沸喜氣洋洋,而姚思秋只能感覺到脖頸間姚靜薇滴落的淚水。 東宮滿目紅海,姚思秋孤單一人回到姚家,回到姚靜薇的房間,靜靜躺在榻上,低頭發(fā)現枕下一角。 輕輕扯出來,錦帛上邊太子的字跡依舊熟悉,那是太子曾經寫給他的詩詞,思秋二字隱在詞中,越發(fā)的情意綿綿。 當時怎么也尋不到丟在了哪里,卻不想被靜薇撿了去。 姚思秋驟然間像是跌入了冰窖。 靜薇早就知道,她知道太子與他之前的種種,甚至知道自己入了東宮也許就是自己的緣故。 但是她半點沒有責怪他,沒有抱怨他,甚至什么也沒有告訴他,依然決然的走了。 姚思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帕子,再也沒有人會笑著說哥哥別哭,也沒有人在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姚靜薇的大婚之夜,姚思秋在冷風中站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園中的婆子在塘中撿到了一方帕子,已經滿是泥濘,看不清原貌。 鏡頭最后落在姚思秋失了神采的眼眸中,葉銳輕輕喊一聲“?!睍r,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也和慟哭了整晚的姚思秋一樣,哭成一片。 女孩子們更感性一點,終于喊了停,抽泣聲開始此起彼伏,秦朗等一眾男孩子,也是各個紅了眼眶。 葉銳緩緩走了上去,輕輕拍拍蘇南的肩膀,“休息會兒,晚上再繼續(xù)?!?/br> 晚上拍姚靜薇的場景,需要轉換角色時,葉銳都會給蘇南一段適應時間。 蘇南恍惚的點點頭,卻依舊坐在原地,沒有人知道剛剛那一刻,她的心痛到了什么地步。 不知多久才回歸到現實,蘇南終于一點一點回想起之后的劇情,在這一刻,甚至不想繼續(xù)再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