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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司直與喬仵作您,一路同行至臨昭了吧?” 小喬眼波流轉,在某處停了一瞬,點了點頭:“是柳夫人嗎?我們半路遇上,恰好她也要到臨昭來,節(jié)前人多雜亂,沈大人擔心柳夫人安危,便邀她一起同住?!?/br> “真是要多謝沈司直?!鼻锍氐闹x是真情實意的,謝完還大舒了口氣,才問,“那,喬仵作可知我家夫人去哪了嗎?她不在房中?!?/br> 小喬表情很微妙,似乎在思索什么,又再判斷什么,過了會兒,他才回答:“我與柳夫人不怎么見面,還真不知道她去了哪……” 院中一角,偷聽的人,放緩了呼吸。 秋池雖失望,但聽到他這樣‘避嫌’的回答,又很是高興。 哪知小喬又道:“啊……我想起來了,柳夫人之前說要跟沈大人一起,如果縣衙里找不到,那她應該是和沈大人一起去燕川了吧。說來也是,我雖和柳夫人同行至此地,可畢竟是個仵作,男女接觸多有不便,比起留在縣衙,柳夫人更有可能隨著沈大人一起到燕川吧。” 秋池一怔,拳頭砸在了旁邊的墻上。 有道理。 柳心悅不是膽大之人,平日里她小心謹慎,若是拜托沈情查案,確實會一直追隨沈情,而不是留在縣衙和一個仵作作伴。 秋池一想到她在燕川,心上就像懸了一把刀。 他謝過喬仵作,帶著仆役匆匆離開,趕向燕川。 小喬送他出了縣衙,再回來時,停在柴房前,說道:“你出來吧,我看著他離開登船了。” 柳心悅緩緩走出,雙眼晶瑩含光,臉上紅云未褪,眉梢眼角又著喜悅,也留著幾分不安。 “謝謝喬仵作?!?/br> 原來,她早已回來,見到秋池敲喬仵作房門問她去處,驚嚇之后躲進柴房。 “柳夫人,秋大人看起來,不像是殺了人?!?/br> 柳心悅抬起頭,訝異看向喬仵作。 小喬認真道:“柳夫人沒見過真的殺人兇犯,所以大約不知一個人殺了人之后,會是什么反應。與其說秋大人殺兄追嫂,不如說……秋大人有事瞞著你,而這件事,與你夫君也有關系,更有可能的是,你夫君也知道?!?/br> 柳心悅:“喬仵作怎么知道?” 小喬看到柳心悅一手提藥包,一手虛捂著小腹,神色溫柔又謹慎,說道:“看出來的,就如我看出來柳夫人現(xiàn)在,身懷有孕一樣?!?/br> 想到腹中孕育的這個孩子,柳心悅不由浮出些許笑意,垂目看著尚還平坦的小腹,柔聲道:“……是,我腹中……有孩子了。銘哥一定很高興。” 沈情到了燕川,并未見到平宣侯。 侯府的人把他們叫到一處私家院子,這才說丟了什么。 “是塊上好的鳳香木,至少有兩千年?!焙罡娜松裆氐?,“前日還在后倉備禮,昨日裝船時,只剩下盒子,里頭的鳳香木已經(jīng)不見了。圣太后喜香,平宣侯得此香木后,早已告知圣太后要送香禮,離圣娘娘日越來越近了,若是香禮出了差錯,圣太后怪罪下來,咱們都脫不了關系。” 沈情心中暗道,與我有何關系? “平宣侯命你們三地官員一日之內解決此案,不然……”侯府那人意思傳達到,頓了一頓,沒再說下去,而是端起威嚴之姿,緩慢說道,“鳳香木,就辛苦諸位了?!?/br> 沈情看底下官員的表情,各個如喪考妣,似乎是知道不然后面搬出的是何種威脅。 看起來,只她一人不知了。 不過,沈情眼觀鼻鼻觀心,隨著眾官員只張嘴不發(fā)聲的說了句下官知曉,決定不管此事。 若這事她摻和了,那可就要倒大霉了,找到了要送給圣太后的御禮,風頭太盛,找不到,則需背負罪名。 呸,這種事她才不干,誰要攬誰攬去,反正她是從臨昭借來打下手的,又不是主力,她才不會毛遂自薦找什么千年的鳳香木。 但,既然來了燕川,總要做些什么。 沈情隨著眾官員到了燕川縣衙,看著他們忙亂,低聲自語道:“唔,我還是查拋尸案好了。” 打定主意,她走出縣衙,往燕川港踱步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都有事,白天不能更新,基本都是晚上更,么么噠… ☆、同??蜅Ec碼頭工 異地查案最難。 尤其是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拋尸案。 燕川的縣衙能用上的官員幾乎都去給圣太后找鳳香木了, 沈情問了一圈,沒人搭理她。 沈情蹲在縣衙門口, 閉眼回憶著尸體告訴她的細節(jié)。 首先, 尸體未發(fā)脹, 也就是說, 他的死亡時間, 應該沒有多久。 燕川人多,若想拋尸, 一定是趁夜進行,沒有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拋尸的。 其次, 燕川地方小, 基本算是走水路入京或出京的歇腳點, 在此地居住的居民大多靠水吃飯,養(yǎng)魚賣魚, 或是在碼頭做些零工, 各家各戶都認識。先下臨近黃昏, 卻沒有本地居民到衙門來上報親人失蹤,那也就是說, 死者并非燕川本地人,且看他穿著, 確實也不像本地的碼頭工, 更像是外來的經(jīng)商者。 這么說的話,沈情把目光投向了燕川唯一一家客棧——同??蜅?。 同??蜅=ㄔ谘啻ǖ拇a頭邊,沈情繞著同福客棧走上一圈, 點了點頭:“找對地方了?!?/br> 同??蜅9踩龑樱切⌒〉难啻ǜ圩罡叽蟮慕ㄖ?,正門對著街道,屁股對著碼頭溝,后面開了個小門,看里頭熱火朝天的,煙囪往外冒著煙,此處應是客棧的伙房。 沈情從后面的這個小門門口,走到碼頭邊。 此處十分安靜,船只大多??吭谇伴T那邊的碼頭港,這邊只有空蕩蕩的川水,帶著泥沙湍流向南。 沈情站在石墩上遠眺,又低頭看了眼川水的流向,再次點了點頭:“這地方不錯,僻靜?!?/br> 沈情從伙房進的客棧,客棧的伙計提醒她走正門:“入住走正門,不要從這地方上樓!” 沈情背著手,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慢悠悠轉過去,說道:“看見我這身官服了嗎?你覺得我會為了省那點銀子,偷住你家客房?” 伙計便道:“對不住對不住,煙熏了眼睛,沒瞧出大人,您請,您請。老板??!招待好官大人!” 前門的老板幾乎是小跑著來迎接沈情,臉上堆笑點頭哈腰,背弓的像只蝦,讓沈情覺得他只有自己半個那么高,然而回頭與別的客人說話時,這老板站直了,卻比她高許多。 能伸能縮,也是神功了。 “大人您怎么稱呼?” “我姓沈?!?/br> “您來小店是住店還是吃飯?” 沈情倚在柜臺前,指了指門外,笑道:“今日,可否看見許多官員到此地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