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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雖然平日說什么也不爭氣,可沒了他我爹會心臟病發(fā)的嗚嗚嗚……” 聽少年哭得這般傷心,花小術心中很是觸動。稍微換位思考一下,倘若這是她哥遭遇什么不測,她們一家準得難過死。 花小術心里沒忍心安慰了少年幾句,哪知少年毫不領情,唰一下跳起來罵罵咧咧:“你少惺惺作態(tài),準是你個小妖精從中作梗,我弟這才會落得這般境況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 被對方罵了罵,花小術心里的同情瞬間化作煙霧一呼而散。 “現(xiàn)在人質落在我的手中,就不怕姓藍的不放人!”少年歇完了也哭過了,一手握刀擱在花小術的脖子上,一手強硬地環(huán)住她的腰將其拉入懷中防止逃跑。 花小術起初還有些不自在,只是當少年將她強勢環(huán)入懷里,她臉蛋一蹭,不小心蹭到了對方懷里兩坨軟綿綿的不明物體…… “……” 少年被她蹭得忍無可忍,舉著刀瞪她:“再蹭信不信我剁了你!” “……你是女的?” 第11章 惡狠狠撲倒她 趁著天晴,府里的下人正忙碌在庭院小徑掃雪。外間時有‘梭梭’的聲音隱約傳來,楠木低聲附耳對藍磬說著什么,藍磬眉梢微動,雙眸不著痕跡地滑過皇帝。 皇帝有些心不在焉,不時朝門口飛去一眼,望眼欲穿。 藍磬無聲揮退楠木,喚人重新沏上一壺熱茶,不緊不慢地為他斟滿。 皇帝接過藍磬遞上前的茶沒動,他現(xiàn)在一肚子全是水,饒是再好的香茗也覺得索然無味:“霓兒知道朕沒替她攔住小漪,回頭一定得怨怪朕了。” “小漪起了疑心,任誰也攔不住?!彼{磬淡淡回道。 皇帝仿佛找到了合理的解釋措辭,登時舒心了:“愛卿言之有理,朕實在是迫不得己?!?/br> “……”聽起來怎么像是就等他這句話了? “關于懷陽侯世子的事,陛下真打算由著小漪的性子胡來?”藍磬板著臉:“要知道薛賀膝下只得一子,倘若真的出了事,恐怕此事輕易不能擅了?!?/br> 皇帝含笑看他:“這話可不像你會說出來的,難得你也有怕事的時候了?” “……臣下這是正在為您分憂解難?!?/br> 見他眉心蹙攏得幾乎可以夾死一只蚊子,皇帝這才慢騰騰地接話:“依小漪的脾性,少不得要折騰點事情出來方肯罷休?!?/br> 他聲音微頓,氣定神閑地接著說:“不過朕聽說,他這些年在墨涼可是相當安份的呢?!?/br> 藍磬沉默,眼里滑過一絲異樣。 皇帝摩挲下巴:“聽聞小漪屬意的那位姑娘,是花一松的女兒?” 藍磬斂眉:“正是。” “他的女兒啊……”皇帝撇了撇嘴,頗不是滋味地說:“花一松這人可著實不怎么樣?!?/br> 藍磬麻木臉,就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皇帝絕逼還記恨著自家二妹子曾經(jīng)偷偷暗戀過花一松的事。 皇帝緩緩舒眉,長聲吁嘆,饒有深意地揚起唇角:“不過,他倒是生了個好本事的女兒。” * 懷陽侯家的大小姐薛瀅今年年芳十九,過完年就二十了,是京師里頭遠近馳名的老姑娘。 別看她個小臉嬌嬌,內里可是非一般的脾氣大。據(jù)聞她自幼不愛紅妝愛武裝,曾經(jīng)還請過江湖俠士教授幾招,誓要打遍天下無敵手,立當巾幗第一人。 只可惜她本人似乎并非練武的料,怎么學都是軟綿綿的繡花拳,加上家里長輩強烈反對,迫使她最終不得已只能忍痛放棄畢生所學,被家長強制打回原形乖乖學當閨家千金大小姐。 可想而之,薛瀅天性就不是個安份守己的姑娘,她是個骨子里每天活在叛逆期的主兒。自打及笄以來,她就換下一身女兒家的裙裳,成日以男子著裝上街示人,是以京師里頭人人皆識這朵奇葩花,上門提親的人逐漸了無蹤跡,這才熬到現(xiàn)在這把歲數(shù)還沒嫁出去,簡直氣壞了懷陽侯他兩夫婦了。 “……” 這并非花小術有意打聽來的,純粹是薛瀅解釋為什么女扮男裝時順口說的。并且薛大小姐的理由相當堂皇,她毅然表示女兒志在四方,她有宏大志向,絕不會去過那種相夫教子守閨怨的悲慘生活。 花小術被熏陶得險墮魔道,她覺得這姑娘挺適合傳|教,真的。 當然,薛大小姐可不是真的來傳|教的。她之所以潛入藍府,皆因弟弟被歹人擄走生死不明,家中了無計策,她性子急沖救弟心切,這才冒險出此下策。 好在她順利潛入藍府,并成功抓獲了這枚惹出事非的小妖精。薛瀅滿以為這該是何等鼓惑人心的妖顏禍水,哪知乍一看卻著實生得普通…… 倒不是說花小術長相多么平凡普通,只不過是薛瀅起意期待值過高,加諸看多了京師各氏族大家嬌養(yǎng)的千金貴女,相較之下花小術就顯得遜色不少。 尤其她平素就不怎么裝扮自己,若非自身底子過硬,怕是扔進人群也顯不出來。 薛瀅眼神古怪地打量花小術,實在沒忍住問了一句:“你長得比我還不如,究竟是怎么勾引得藍家少爺為你神魂顛倒的?” 勾引?花小術細細斟酌這個詞,不確定這么形容是否為之正確,畢竟自己其實并不清楚藍漪究竟喜歡她什么、又是因為什么而喜歡她。 花小術出神地想著,薛瀅已經(jīng)握刀在她面前揮舞兩下表示不滿:“喂,我在問你呢!干嘛不說話?” 花小術被刀光閃了眼,她分了分神,瞅著長相精致的薛瀅:“大概,因為我穿得像女人?” “……”很好,妥妥就是在諷刺她。 薛瀅瞬間氣成炸毛的貓,惡狠狠地把花小術撲倒。 兩小人兒在雪地里滾了兩圈,蹭了一身的雪。花小術腦袋的傷口被撞得抽疼,暈頭轉向兩眼發(fā)昏,一剎那好像有什么畫面滑過腦海,一閃即逝,再想追溯卻怎么也找不回來。 薛瀅白頭雪腦爬起來,發(fā)現(xiàn)花小術捂著腦袋縮成一團,頓時嚇了一跳:“你、你干嘛?我告訴你可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沒那么好嚇唬的!” 這樣的冰天雪地花小術卻出了一身冷汗,好不容易疼痛消止一些,她微微拉開眼皮,迷茫地跪坐在地上低低喘息。 看她臉色著實嚇人,薛瀅顧不得這是真的還是裝的,將花小術拉起來扶靠著自己,皺著眉嘀咕:“我說你這人怎么這般纖弱的呢?不知道的還當我怎么你了,我不就是小小推了你一下而己嘛。” 花小術倚在她的懷里,拭擦著汗,一啜素唇:“讓你擔心了?!?/br> 聞言,薛瀅心情說不出的微妙。畢竟她可是正在挾持對方的說,對方卻溫聲細語沖她說了句這樣的軟話,一顆心登時被撓得癢極了。 薛瀅偷瞄倚靠身上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