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話要說：

    今天放幾位個人認(rèn)為dota屆長得還不錯的大神上來（憋打我～）

    不知道能不能顯示，右下角是Vigoss。

    第57章 Chapter57

    元旦第一天，慕衡去了趟外婆家，離開前給她買了愛吃的生煎和小餛飩。

    計(jì)言十已經(jīng)太久沒好好吃一頓早餐了，有一種，早起幾個小時就比別人多活了一會兒的錯覺和竊喜。

    才吃到一半，勤快的快遞小哥就出現(xiàn)了，送來她前幾天網(wǎng)購的一套漫畫。簽了字，那小哥憨態(tài)可掬地笑了：“剛才按隔壁門鈴沒人開，我就知道你準(zhǔn)在這兒！”

    “您太機(jī)智了?！庇?jì)言十特地拿了盒咖啡請他喝。

    “那是，我記性一向好?！毙「缃舆^飲料，撓了撓頭，靦腆應(yīng)道，“謝謝啊~”

    “應(yīng)該的，常來啊~~”

    “……”

    關(guān)了門，她決定開啟死宅模式，不吃不喝不睡把這套漫畫一口氣看完。

    可沒過幾秒，門鈴再次響起。

    計(jì)言十以為還是那小哥，連看都沒看一眼就開了門。

    接下來她整個人都愣在了門口……

    **

    “媽？！”她呆呆地喊了聲，“你怎么在這？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計(jì)mama似乎還沒緩過神來，指了指對面的門口：“我剛在那里按門鈴，然后有個快遞員跟我說你在這里慕先生家……慕先生是誰？”

    計(jì)言十把門敞開請她進(jìn)屋，順口答道：“我男朋友?！?/br>
    計(jì)mama冷不丁地抬了抬眼，“你交男朋友了？”

    “嗯?！彼鶑N房走去，回過頭問了聲，“你喝什么？”

    “不用。”擺擺手，片刻后又改口，“你看著辦吧，都可以?！?/br>
    計(jì)言十也干脆不泡什么茶了，隨手抄起熱水瓶，倒了杯白開水迎客。男人們不是都喜歡說，熱水包治百病么。

    那客人卻不怎么安分，趁著她倒水的功夫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給參觀了一遍，最后才坐回沙發(fā)上，鎮(zhèn)定地問她：“你睡在這兒？”

    “如你所見?！庇?jì)言十蹙眉，神色微微緊繃。小心捏著杯沿，把玻璃杯子往茶幾上一放，“哐”的一聲清脆聲響打破了客廳里的平靜。

    她不喜歡長久不見且不請自來的母親，一見面就跟巡邏隊(duì)似地，到處參觀大神的家。

    可笑的是，這位母親還絲毫未覺自己的行為有什么唐突的，理所當(dāng)然似地問東問西：“你們未婚同居？”

    計(jì)言十負(fù)氣答道：“是啊，這多明顯~”

    “這種關(guān)系是不受法律保護(hù)的，你知道嗎？”對面端坐著的女人嚴(yán)肅地抬了抬眼鏡。

    “……”她真是服了自己這位母親，“不受法律保護(hù)，又不是犯了法，姚大律師，難道你還能抓我去坐牢不成？”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也不小了，這些事情自己掂量掂量?！?/br>
    計(jì)言十懶得和她解釋：“你特地跑來就是為了說教的？”

    計(jì)mama嘆了口氣，大約她也疲于應(yīng)付這樣火藥味十足的對話，便率先服了軟：“也沒什么特別的，就過來看看你，過得怎么樣?！?/br>
    “我挺好的?！彼S口答道。

    事實(shí)上她也不知道他們大人定義里的“好”究竟是怎樣，更不想花時間去搞明白他們的想法。

    計(jì)mama的話頓了頓，看著她的樣子欲言又止：“那就好……”

    “快過年了，到時候來一起過吧？”良久，大律師別別扭扭地跟女兒發(fā)出了邀請。

    “不了，你們過吧?！?/br>
    計(jì)mama的神色未變，從容地問道：“又去你爸那兒？”

    “是啊，前陣子剛答應(yīng)他?！庇?jì)言十低著頭，漫不經(jīng)心地掰弄著手指。

    “……”

    **

    詭異的沉默在客廳里蔓延開來。

    計(jì)言十覺得不自在，干咳了兩聲，打破了這沉默的僵持。

    “我昨天碰到你爸了?！庇?jì)mama率先開口。

    “……”

    “這么多年，你和我說，跟你爸過年。又和你爸說，跟我過年。事實(shí)上，你一直都一個人過，是不是？”

    “……”

    謊言被拆穿的計(jì)言十，竟沒半點(diǎn)心虛。

    “我和你爸聊完以后，都挺內(nèi)疚的。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都只顧自己。每天爭執(zhí)不休，從來沒考慮過你的感受?！庇?jì)mama的聲音柔和了下來，略帶哽咽地嘆息一聲，“小十，對不起，沒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br>
    計(jì)言十不說話，她忘了這樣暖人的話語，究竟是她幾歲的時候渴望聽到的。也便無法計(jì)算清楚，這份道歉究竟遲到了多少年。

    有過短暫的執(zhí)念，亦有過迷惘和失落。可那個失去了愛的小小少女，早已經(jīng)被回憶的洪流吞噬得一干二凈。

    她很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至少在他出現(xiàn)了以后是的。

    **

    “我現(xiàn)在很好，不需要同情、懺悔或是彌補(bǔ)?！彼α?，清澈的眸子里不帶一絲雜質(zhì)，“所以你們也不必內(nèi)疚?！?/br>
    計(jì)mama始終眉頭緊鎖：“那過年的事……”

    “還早，到時候再說吧?！边@回主動權(quán)可完全掌握在計(jì)言十的手里。

    “嗯，那好……”計(jì)mama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留意到她手上的鐲子，微微一怔，“這你男朋友送的？”

    “是?！彼行┮苫螅乱庾R扶了扶手鐲。

    “找了個有錢人？”

    “什么意思？”

    “少說十來萬吧？”計(jì)mama的目光又往下沉了沉，落在她的手腕上。她向來對這種東西眼尖，所以計(jì)言十也愣住了。

    言十沒說話，對面的計(jì)mama就不再過問這事，“最主要的是，對你好不好？”

    “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庇?jì)言十簡簡單單的一句坦白，話中有話。

    就像小學(xué)生的語氣，動不動就吹噓自己是“全世界”最厲害之類的云云。

    計(jì)mama沉默了，她自知沒什么立場，來爭奪這個“世界第一”，也便不多提了?！澳蔷秃茫俏曳判牧??！?/br>
    還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如果非要有的話……

    “哦對了，作為母親，有句話我不得不說?！庇?jì)mama抬了抬眼鏡，又重回一副女強(qiáng)人的樣子，“記得做好措施。”

    “？”

    “你還沒結(jié)婚，名譽(yù)很重要?！彼菜埔槐菊?jīng)苦口婆心，卻把對面的女兒說窘了。

    “……”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其中含義的計(jì)言十驀地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