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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并未落下,他的手轉而收回來,“青棠,等你想明白了,就來告訴我,我等你?!?/br> 孟微冬話說得如此好聽,但這些甜言蜜語都是暫時的,因為后頭還接著一句:“其實你心里清楚,你誰也嫁不了?!?/br> 霍青棠目光變得冰涼?!皯{什么?” 似聽了甚么好笑的話,孟微冬轉身,眉眼微抬,“憑什么?就憑史紀冬嫁錯過女兒,證明他眼光不好。就憑霍水仙是個草包,他甚么也做不了?!?/br> “你身居高位,婚姻大事,你以強權欺我?” 男人倒是笑了,“不,青棠,他們都是閑人,閑人又算得甚么。就憑你,憑我孟微冬想娶你。” ...... 一陣冷風刮過,天上忽然細細密密飄起雪來。 霍青棠抿著嘴,孟微冬將她往懷中一拉,“好了,莫要在外頭站著了,穿得這樣少,當心凍著了,進去罷。” 孟微冬溫熱的呼吸均勻響在青棠耳邊,她側開來,“多謝大都督,青棠先告退了。” “慢著!”孟微冬從手心里拿出一方印章,“收好了,下回掉池子里,還得自己去撈。” 青棠回眸,那刻了‘閔’字的印章此刻就躺在孟微冬掌心里,他攤開手掌,沖著她笑。霍青棠走過去,方伸出手,孟微冬就握住了她的。男人的掌心灼熱而干燥,他問:“你喜歡閔家那小子?” 外頭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范明瑰領著伶俐從前院的側門中穿進來,瞧見霍青棠,她拍拍胸口,“我說你在這里,云娘非說你不在,她說出事了,我問她什么事,她不肯說,非要見你才說?!?/br> 范明瑰已經換下了那鮮紅的嫁衣,她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丁香色的小襖,等她勻了氣息,才瞧見霍青棠身后的孟微冬,“孟.......孟大都督,您......您怎么......” 伶俐張著嘴,她不認識孟微冬,又見自家小姐這個樣子,說:“姑娘有話慢慢說,不要著急?!绷胬@么一下子,范明瑰更是紅了臉,她憋著一口氣,“你別說話!” “哦?!绷胬嘀粡埬槪说揭贿吶チ?。 雪下大了,風里傳來男人短暫的低笑聲,范明瑰再抬頭時,就看見孟微冬牽了霍青棠的手,他說:“廊下風大,別站在這里?!?/br> 孟微冬瞧范明瑰,“勞煩范姑娘,替青棠尋件衣裳穿,變天了,她穿得少?!?/br> 范明瑰的嘴張著,簡直合不攏,半晌,訥訥自語:“的確變天了......” ...... “不知范姑娘得空否,孟某有幾句話同姑娘說?!?/br> 范明瑰瞧了霍青棠一眼,見青棠亦是搖頭,她支使伶俐,“我同青棠去暖房里坐,你尋人泡茶,再去我房里拿件斗篷過來?!?/br> 伶俐低頭就跑得不見影子,孟微冬笑,“這丫頭倒是勤快?!?/br> 后院的角落上有個暖房,范夫人閑了就在那處摸牌,明瑰在前頭帶路,“外頭太冷,大都督不嫌棄的話,就到那兒坐坐吧。” 今兒是大喜的日子,范府每間屋子里都點了燈,暖房里也燒了地龍,才一進去,孟微冬就問霍青棠,“還冷嗎?” 孟微冬那柔情似水的模樣,瞧得范明瑰心里一個咯噔,心道,我的娘,不過半刻未見,這到底發(fā)生了甚么。 孟微冬說:“范姑娘,魏北侯府的情況,本督同你說一說?!?/br> 外頭的小婢已經進來了,一個捧著茶盞,一個端了一大盤茶點,兩個丫頭都在后頭站著,范明瑰道:“都杵著做甚么,木樁子似的,都去外頭候著,不叫你們都別進來?!?/br> 丫頭們退出去了,孟微冬端起一杯茶,他掀開蓋子,范明瑰正要介紹,就見孟微冬將茶盞遞給了身邊的霍青棠,說:“六安瓜片,寧神的,你喝一杯,晚上睡得好一些?!?/br> 范明瑰側目,“青棠,你晚上睡得不好嗎?” 霍青棠前一晚的確因鳳陽發(fā)水的事情,奔波疲累,女孩子垂著眉眼,掩去眼下淡淡淤青,她接過茶盞,并沒有喝一口,直接放下了。明瑰開口道:“哦,是這樣的,青棠她不喜歡喝這個,隔一會兒我再叫伶俐端兩盞百花蜜過來,她喜歡喝那個?!?/br> 孟微冬也不戳破,只道:“裴家的事有些復雜,二公子他......” 兩個姑娘都抬起頭來,“二公子怎么了?” 霍青棠還是陳七的時候,就曾經與魏北侯次子裴無憂議過親,后來因齊尚書反對,陳七的婚事才落到了顧家頭上。等陳七成了霍青棠,又聽聞裴家次子裴無憂與低階官僚范錫夕結親了,從陳瑄到范錫夕,可以說裴家老二的親事完全上下失當,毫無邏輯。 這一刻,孟微冬自己說起來,霍青棠也來了精神,“聽說裴家的二公子過去是與漕運總兵官陳瑄陳大人家的小姐議過親的?” 孟微冬瞧了霍青棠一眼,點頭道:“更早之前,應該是陳瑄家的姑娘與裴家的世子議親?!?/br> “那為何世子變成了次子?”范明瑰急道:“那為何裴家與陳大人結不成親,又怎么會看中了我?” 因為陳家的七小姐死了,裴家不會娶個死人回家??先⑺廊嘶丶业?,只有他,只有他?;羟嗵拇怪佳郏撇磺迳趺辞榫w。 孟微冬道:“因為二公子是不一樣的。你們應當知道,二公子和三公子的生母吳姬是侯爺?shù)氖替植煌耆莻€侍妾,她還是侯爺乳母的女兒,從某一層面上說,此人與侯爺可稱得上青梅竹馬?!?/br> 明瑰點頭,“的確是青梅竹馬,魏北侯爺對她感情深一些,也是應當?shù)??!?/br> 孟微冬笑,“拋開這點,那個吳姬還有一點不一樣,聽聞她手里有一塊虎符,此虎符可以調動鎮(zhèn)守遼東的蒙古大軍,元人退守遼東之后,都認這塊虎符為主。也就是說,誰手里有這塊虎符,誰就是蒙古人的首領,也就是蒙古軍隊的領袖?!?/br> 范明瑰似聽了天書,“虎符?” 伶俐捧了斗篷進來,孟微冬起身,他將斗篷抖開,披在霍青棠身上,“寶珠茉莉的毒可都解了?若是還沒好,莫要吃甜,余毒不清,傷身得緊。范姑娘與裴無憂之事,很不簡單,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的,來日有時間,我再細說給你聽?!?/br> 說完,男人轉頭走了。孟微冬一走,范明瑰就撲在霍青棠身上,“我的老天爺,那是孟微冬,那是孟微冬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jiejiemeimei的踴躍留言,如果有男性讀者,也一并謝過。 聽說本文很像tvb狗血長篇連續(xù)???嗯,很有新意,前一段老是有人說本人將本文寫得像瓊瑤阿姨。(以作者的年紀,叫人家奶奶不太合適。) 是的,本文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如果大家有接受狗血撲面而來當頭灌下的準備,那就請繼續(xù)觀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