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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一個姑娘的下落,正巧我又救了一個姑娘,我便隨藍老大的船從鳳陽出來了。今日早晨我才到蘇州碼頭,就是這位姑娘說她是藍家的人,她來接我,不知道你們要找的是不是那個叫小七的姑娘,希望我說的對你們有用?!?/br> 寶卷咬著牙齒,恨聲道:“你藍家又是甚么好東西,藍老大不也一樣要靠著孟微冬生活,他背地里捅刀子,還不就是希望咱們少爺去搶親,把霍姑娘和孟家的婚事給攪黃了,這樣一來,省得霍姑娘進了孟微冬的門,讓藍溪沒地方站了?!?/br> “你!” 藍浦瞪寶卷,“你怎的這么想我,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你狗咬呂洞賓!” 寶卷不語,他看顧惟玉,“少爺,你別上當,這是藍老大的陰謀詭計,挑唆你和陳大人的關系?!?/br> 云娘搖頭,她走到顧惟玉身側,拍拍男人肩膀,說:“藍浦的擔憂是對的,要青棠再進你顧家的門,恐怕有些艱難,畢竟陳瑄沒必要用第二個女兒嫁進顧家來維系關系,若是有更好的選擇,他何樂而不為,這也是人之常情。再說了,你娶了陳七的牌位在前,青棠再進門,這豈不是做繼室,就算青棠愿意,陳瑄也未必舍得?!?/br> 云娘看藍浦一眼,“寶卷說的也是對的,藍老大這是挑撥離間借刀殺人,你想啊,他女兒是孟家的妾,孟微冬一天不娶妻,他女兒就還有扶正的希望,若是孟微冬和陳瑄決定聯(lián)姻,陳家的姑娘嫁過去,那藍家的丫頭只能是妾,永遠都是妾。所以說,我覺得你應該去見青棠,聽聽她的意思?!?/br> 紫色衣裙的女子一直在旁邊站著,她說:“孟微冬和那位陳大人再怎么想又有什么用呢,婚嫁講究一個你情我愿,照我的說法,小七自己怎么想,才最重要?!?/br> 云娘扭頭,拍手道:“不錯,照青棠自己的心思,沒人能勉強她,陳瑄不能,孟微冬也好,張微冬也好,通通不能!” ...... 云來客棧里,顧孤妍出了房門,小二哥瞧見她,“喲,顧姑娘要出門?” 顧孤妍搖頭,“不是的,我打算回家了?!?/br> “顧姑娘要回家?” “嗯,我不等了,等了這些日子,我想哥哥是不是已經(jīng)回家了,我想回家看看。” 顧孤妍語氣頗有些傷感,她低了頭,準備回房,外頭一人杵著一根手杖過來,那人穿繁復云錦繡袍,他攔了顧孤妍,“顧姑娘留步?!?/br> 顧孤妍轉頭,“關公子,有事嗎?” 關葉錦停了腳步,他從袖中抽出一方紅帖,“關某不才,隔幾日大婚,屆時還請顧姑娘賞臉出席?!?/br> 顧孤妍接了帖子,低頭瞧上頭的字,果真是請?zhí)?,上頭新郎官寫著關葉錦三字,她當下就道:“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關公子,我祝你和新娘子百年好合,良緣永結?!?/br> “關公子,很高興你能邀請我,但我打算回洛陽了,我......” 關葉錦笑,“顧姑娘喝一杯水酒再走不遲。” 顧孤妍捏著請柬,她停了一瞬,“那好吧?!?/br> 關葉錦道:“那屆時春意鬧,關某恭迎顧姑娘光臨。” “關公子,敢問新娘子是......?”顧孤妍道:“關公子別誤會,我只是打探一下新娘子的口味,也好擇個相宜的禮物,省的到時候犯了甚么忌諱......” 關葉錦笑,“她姓夏,性情開朗,想來不會計較那些的。” 顧孤妍點頭,“那我便隨意擇禮了,希望二位不要嫌棄?!?/br> “顧姑娘客氣。” 關葉錦才出了客棧,下頭的人就來報,“公子,夏姑娘在得月樓飲酒,你說她明知咱們和得月樓不是一路的,她怎么不來咱們春意鬧吃飯飲酒,偏偏要到對門去,這不是故意拆咱們的臺嗎?” “好了,我去看看?!?/br> 關葉錦抬手,“備車?!?/br> 得月樓里,夏瓷撲在林媚春身上,“媚春啊,我要嫁人了,我爹說了,我也不用去甚么勞什子書院了,前幾日傅學士還說我學問大有長進呢,你瞧我爹,說嫁,立馬就把我嫁了,捂得嚴嚴實實的,我才知道啊,我才知道??!” 媚春道:“你爹也沒打算你考狀元,你想念書,回家接著念,天天躲在書房里念,誰管得著你。” “放屁!你看范明,她上學的時候多快活,后頭她嫁了人,還是個甚么侯府夫人,如今可有消息,連個只言片語都沒有啊,她肯定在侯府受苦了,被管束了!” 媚春仰頭,“嫁了人自然和做小姑娘是不同的,就像你今日還能出來飲酒,等你嫁人,去哪兒都要和婆家說一聲,你今日多喝點兒,以后想喝也喝不著了?!?/br> “哧哧,哧哧”,夏瓷不知是不是喝多了,她邊喝邊搖頭,“變了,都變了!” “甚么變了?” “甚么變了?甚么都變了!” 夏瓷一拍桌子,站起來,“當日我和范明吵嘴,和霍青棠斗氣,你看如今,她們?nèi)四?,范明嫁去了京城的侯府,勞什子侯府,到今日一點信兒都沒有,還有霍青棠,她最討厭,史家出了事情,她也不見了!我老想著她還能回來,她不會彈琴,我要恥笑她,可她也不會回來了,她的座位空了,范明的座位也空了,你說她們都去哪里了,她們都去哪里了啊......” “還有伊齡賀,伊齡賀也不是個東西,霍青棠中毒,他以為是我害的,打了我一巴掌?!?nbsp;夏瓷站在窗邊,她捂著臉,“他打了我一巴掌,打得可真疼啊,‘哧、哧哧’,他打了我,我臉疼,我的心也疼啊!” 媚春扭頭,“你說甚么?” 夏瓷一把撲過來,撲到林媚春身上,她說:“媚春,我真羨慕你,羨慕你也是個蒙古人,這樣你就可以跟著他,和他在一起,和那個蒙古人在一起?!?/br> “他受傷了是不是,活該,他活該!誰叫他喜歡霍青棠,霍青棠家里出了事,誰叫他非要湊上去,活該!” 夏瓷又開始笑,笑著笑著,一雙彎彎的眼睛里面又有淚,“可我就是喜歡他,我喜歡他啊,嘻嘻,我喜歡這個蒙古人,早早地就喜歡他,在霍青棠還沒來之前,我就喜歡他了。那時候他護著霍青棠,我就非要折磨姓霍的,誰讓他老偏著她,他越是對霍青棠好,我就越要折騰她。呵,呵呵,不過我累了,這樣沒用,這樣他也不會喜歡我,不會喜歡我啊......” 門口有細微的腳步聲,媚春側目,“誰?” 打開門,外頭沒人,媚春拉夏瓷,“好了,你喝多啦,別喝了,別說了,我送你回去。” 媚春丟一錠銀子在桌上,她攙著夏瓷,轉頭就瞧見了一個錦衣淺袍的男人,那男人手持一根手杖,他微微笑,“多謝這位姑娘替我照顧我未過門的妻子,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