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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顧亦澤的清冷聲音就響了起來:“她有自己的選擇,保持距離,我想你懂我的意思?!?/br> 卓陽夏愣住了,把想要說的話也卡在了嘴里。 南希臉上依然笑著,伸手拍了拍顧亦澤的后背,眼睛卻是看著卓陽夏:“卓先生你別介意,阿澤他喝多了,說的話自己都不知道,不要放在心上。” 這句話,說的客氣,卻也疏遠(yuǎn)。 一個是卓先生,一個是阿澤,里面的親疏遠(yuǎn)近卓陽夏還是聽得出的。 可是他并沒有仔細(xì)揣摩南希的話,只是微微皺眉,看著被南希和林上帶著離開大廳的顧亦澤。 卓陽夏知道,顧亦澤剛剛那句話不是醉話,他是真心實(shí)意的,一點(diǎn)都沒有遮攔。 回想起當(dāng)初顧亦澤說過的,他和南希只是朋友的話……裝什么裝,騙子! 南希并不知道里面卓陽夏的捶胸頓足,只管帶著顧亦澤離開,林上已經(jīng)去開車,而南希則是讓安巧拿好了自己的東西,伸手抓住了顧亦澤的胳膊,省的這個人突發(fā)奇想的亂跑。 顧亦澤則是一直低頭看著南希的手,動作一直沒有改過,讓南希覺得有些奇怪。 低頭也看自己的手,就發(fā)現(xiàn)自己為了配合這次慶功宴的主題,帶上了那枚寶石戒指,這會兒在夜幕里也是閃閃發(fā)光的。 顧亦澤動了動唇角,聲音輕輕:“這是我送給你的?!?/br> 南希眨眨眼,又換劇本了? 于是南希繼續(xù)配合的也開始切換自己的人設(shè),這對于專業(yè)演員而言輕而易舉,笑容也從阿嬌的傲氣便成了胡淑婉的溫軟:“承翰的禮物,我一直有好好收著?!?/br> 顧亦澤卻是看著南希:“不是承翰,你喊錯了?!?/br> “……彘兒?” “不是?!?/br> “嗯……顧亦澤?” “喊我阿澤?!?/br> 南希覺得這段對話很沒營養(yǎng),但是偏偏顧亦澤很堅持的要確定這個戒指的來源,還讓南希念了一遍,這是阿澤送的,才肯罷休。 本以為這代表著顧亦澤能夠脫離劇本,誰知道顧亦澤在看到林上開車過來的時候,又切換了回去:“寡人的車架為何變得如此矮???” 林上打開車門下車,大概是因?yàn)轭櫼酀珊茸硪院蟮诙炀褪裁炊疾挥浀昧?,所以林上的膽子大了不少,這會兒眉毛微微抖了抖,扯出一抹假笑:“那你想要什么?” “寡人的車架,該是雙馬駕車,一頂華蓋,還要……” “要不然,我去買把傘,你舉著,然后坐車頂上回去?” 顧亦澤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看林上,輕哼一聲:“你是要造反了?!?/br> 林上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南希聽他們說話就和聽相聲似的,格外有趣,憋著笑,南希對著林上道:“林先生,恐怕你今晚又要辛苦了?!?/br> 林上對著南希倒是全是好臉色。 雖然剛才顧亦澤喝酒確實(shí)是為了慶祝南希即將到手的好資源,可是南希是個好姑娘,比自家這個強(qiáng)多了,人家從剛才開始可是給自己省了不少力氣,不然想要把顧亦澤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從里面帶出來,絕對不會這么簡單。 林上先是搖了搖頭,而后看著南希,有些感慨:“我和陸然有時候也會喝喝酒聊聊天,我就不明白了,你這么好帶,他怎么還不滿足?” 南希笑了笑沒說話,很認(rèn)真的保持著自己女明星的人設(shè)。 倒是一旁的安巧,手上拎著南希的包,聽了這話,在心里默默吐槽,要是林大經(jīng)紀(jì)人你也有事兒沒事兒就能看到自家藝人為了游戲氪金百萬,估計早就去撞墻了……也就是然哥,大魔王,心理素質(zhì)極強(qiáng)才能扛得住。 但林上也不過是偶爾感嘆一下,并沒有再多說什么,看了看依然維持著帝王威嚴(yán)冷漠看著自己的顧亦澤,林上又深吸了一口氣。 自己的藝人,跪著也要帶走! 準(zhǔn)備把顧亦澤接收過來,卻在這個時候碰到了困難。 南希松開了顧亦澤,顧亦澤卻不松開南希,但是并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糾纏,而是帶著一些疑惑的看著南希:“阿姊為何不同彘兒一起回宮?” 南希不得不再次切換回了陳阿嬌的模式,彎唇而笑:“彘兒怎么忘了?你如今當(dāng)了皇帝,要以國事為重,你有自己的住處?!?/br> 顧亦澤卻很堅決:“我的就是你的?!?/br> 林上在一旁開口:“那個,陛下啊,好好勤于朝政才能當(dāng)個好皇帝啊?!?/br> 顧亦澤扭頭看著林上這個“亂臣賊子”,聲音一點(diǎn)都沒有對著南希的溫柔,盡然的冷漠:“那我不當(dāng)皇帝了?!?/br> 林上眉毛一抖:“陛下想要亡國嗎?” 顧亦澤微微皺眉,似乎真的開始思考自己到底要當(dāng)明主還是昏君。 南希實(shí)在是不愿意一個喝醉的人考慮這么高深的問題,索性微微用力,把自己的手掙脫出來,回憶著自己在里面學(xué)到的宮廷禮儀,也不管漢朝是不是也這么干,直接行了個端莊的禮,背脊挺直,聲音不卑不亢:“恭送陛下回宮。” 顧亦澤定定的看著南希,過了差不多一分鐘,他才開口,聲音里帶著一些悲涼:“阿姊還是不信彘兒,彘兒此生只有你一人,那阮氏和我沒有干系,阿姊還在生彘兒的氣?!?/br> ……顧大神,這一分鐘,你到底腦補(bǔ)了什么跟什么? 不過南希也不解釋,只管用一種“你說得對我就是生你的氣了你走開”的眼神看著顧亦澤,直到把可憐的顧姓彘兒看的一臉郁悶,他這才扭頭走向了車子。 打量了一下這輛他曾經(jīng)最鐘愛的車子,顧亦澤把嫌棄寫在了臉上。 沒有馬,沒有華蓋,黑漆漆的,真丑。 但是他能這么主動已經(jīng)讓林上慶幸了,他不由得想要對著南希表達(dá)一下感謝,就把剛剛買的熱茶給了南希一杯:“天氣還冷,南小姐拿著暖暖手,糖和奶放在一旁的紙袋里?!?/br> 茶本來就是給顧亦澤解酒的,他買了兩杯,正好給南希一杯。 南希接受了林上的善意,臉上帶著笑意:“謝謝,林先生你也要……”可是話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了。 林上一扭頭,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又走回來的顧亦澤。 只見顧亦澤一臉淡漠,聲音冰冷:“你在和寡人的皇后說什么話?私相授受是要杖斃的。” 林上翻了個白眼,敷衍的回答:“好好好,你去好好睡覺,明天要?dú)⒁獎庪S便你?!?/br> 南希以為顧亦澤又要找自己,急忙往后退了半步。 但就在這時,他聽到顧亦澤的聲音:“你的胡子,哪兒去了?”人家匈奴單于都有胡子。 不等林上回答,顧亦澤就自己給出了答案:“也對,宦官是沒有胡子的。” 林上:…… 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