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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剛才滾落懸坡時情況危急,他的武器和個別隨身攜帶的東西都被弄丟了,此刻身上只有一把軍用刀,不得不謹慎一些。 季雨蓉頭一次深入這種危機四伏的原始森林,心驚膽戰(zhàn)地根本無暇去看什么風景,只是緊緊跟在邢炎身后,一刻都不敢松神。 這兩天下來發(fā)生了那么多驚心動魄的事情,讓她心里的那根弦一直緊繃著,此刻就像一只可憐兮兮的驚弓之鳥,但凡有一點動靜都能把她嚇得個半死。 這會,腳下一不小心踩空一個被厚厚樹葉鋪蓋住的小坑,她身形一個不穩(wěn)就往一旁跌去,又倉皇驚呼了起來,“啊!” 邢炎聞聲猛地回頭,大手一把將她撈起,扶著她站穩(wěn)后,他眼神關(guān)切道,“小心點?!?/br> 季雨蓉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角,小臉蒼白著,喘息聲中帶著哭腔地點了點頭。 緩了片刻,邢炎繼續(xù)往前開路,季雨蓉輕咬下唇,忍著害怕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面。 可沒過多久,腳邊突然竄過一條青斑蛇又把她嚇得尖叫了起來,揪著邢炎的衣服蹦跳地使勁往他身后躲,“啊啊??!蛇!蛇!” 邢炎眼疾腳快地一腳把蛇挑飛出去,轉(zhuǎn)身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這小蛇沒什么毒,別怕?!?/br> “小蛇?”季雨蓉花容失色地瞪大眼睛,那蛇身都有棍子粗了還叫小蛇?! 從小到大最怕蛇的她,眼淚終于飆了出來,一手緊揪著他的衣角,一手捂著嘴嗚嗚地哭。 邢炎看著哭得凄涼無比的她,一時有些無語和不知所措。 下午經(jīng)歷了那么驚險的過程都不見她哭,此刻一條蛇卻把她給嚇哭了。 季雨蓉也不知道是因為蛇還是因為這兩天的經(jīng)歷,反正一哭起來就跟晴天暴雨似的,哭得梨花帶雨,整個身體都微微顫抖。 邢炎不知該怎么安慰女孩子,只得干站著等她哭了一會后才輕聲道,“我會安全護送你出去的,別害怕?!?/br> 季雨蓉一邊抿唇點頭,一邊使勁地掉眼淚珠子。 邢炎見她哭得差不多了,轉(zhuǎn)身正要繼續(xù)往前走去,只是下一刻,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就突然抓住了他粗糲的大手。 邢炎回過頭,就見季雨蓉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抽噎地問道,“我,我能牽著你的手....一起走嗎?” 邢炎只覺得手心燙了燙,年輕的俊臉頓時劃過一抹不自然,但看著她那哭花了臉的可憐樣子,還是點了點頭,“可以?!?/br> 話一落,季雨蓉雙手就緊緊地抓住了他的一只大手,整個纖弱的身體靠在他身邊,仿佛他就是一棵能庇護她安全的大樹,依賴極了。 被她抓著的手有些僵硬而guntang,邢炎抿了抿唇適應了一會后,繼續(xù)一邊分心護著她一邊往前開路,判斷好方向后直往密林深處走去。 只不過兩人還沒走出多遠,邢炎就敏銳地察覺到后方有所細微的異動。 第2章 依賴他 只不過兩人還沒走出多遠,邢炎就敏銳地察覺到后方有所細微的異動。 他猛地停住腳步,眼睛一瞇,快如閃電地拉過季雨蓉往下一撲,一顆子彈便擦著頭發(fā)而過擊打在旁邊的大樹上,樹皮頓時炸裂,空氣中彌漫開絲絲硫磺灼熱的味道。 季雨蓉瞪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邢炎順勢抱著她一滾,將她放在了大樹后面后,他的身影就像豹子一樣敏捷地竄了出去。 猛地揪住草叢中一個男子的手一掰,手.槍應手而落,緊接著那男子就如同扔小雞一樣‘嘭’地一聲被狠狠地摔向了另一旁的大樹! 伴隨樹干枝葉一陣劇烈的抖動,胸腔和肋骨直接被震得扭曲,那男子‘噗’地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整個雷厲風行的過程不過幾秒,隱藏在另一邊灌木叢里的一個男人見此手一抖,‘砰砰砰’地就亂開了幾槍! 季雨蓉驚叫得連忙抱頭趴低躲好,而邢炎快速俯低打了個滾便如同幽靈般閃到了那男子身后。 那人強迫自己要穩(wěn)下神來瞄準時,突然一陣寒芒再背,脖頸一涼,一只大手就悄然地掐上了他的脖子。 在鋼鐵般強勁的力道下,頸椎如脆弱的豆腐一樣不堪一擊地被扭斷了,那種‘咔咔’的筋骨斷裂的清脆聲音,在靜謐的林間顯得尤為詭異和森嚴.... 邢炎神色淡漠平靜地撿起地上的槍,檢查到兩支槍里面都有五六發(fā)子彈時,掂量了一下便滿意地把槍塞在腰間,徑直向季雨蓉走來。 季雨蓉扶著樹,瞪大眼睛看著不遠處被邢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解決的兩個人,一時間驚駭?shù)谜f不出話來。 直到他走到跟前,伸出手要拉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地,腳一軟,原本半蹲著的姿勢就瞬間跌坐在了草地上,雙手撐在身后,倉皇無措地看著他。 邢炎對上她那張蒼白的小臉,在看到她眼里劃過的絲絲驚恐和懼意,眼眸微微一暗,伸出的手指在那一刻竟有些蜷縮。 半晌后,他斂了斂眸,一點點把手收回來,低聲道,“得趕緊走了,后面難說還會不會有人追上來。” 說罷,邢炎沉默地轉(zhuǎn)過身,觀察前方的苔蘚辨別好方向后,徑直向前走去。 季雨蓉深吸了一口氣緩了過來后,連忙拍了拍屁股站起來追上去,從后面拉住了他的手。 邢炎身影一頓,垂眸看了一眼攥著自己左手上的那只白皙纖細的手,偏頭定定地看向她。 她仰著頭,瞳仁很黑很亮,如星星一般清澈璀璨。 不過此刻,那眼里的驚懼已然盡數(shù)褪去,剩下的滿滿是對他的依賴和信任。 對視了幾秒后,邢炎便任由她抓著自己,帶著她一言不發(fā)卻加快了速度朝森林深處走去。 隨著黃昏的接近,絲絲縷縷暖黃的光芒透過錯落的枝葉折射下來,喬木叢林光影斑駁,處處透著一種安詳?shù)撵o謐。 兩人在密林里走了挺長的一段路,期間又一次遇到伏擊后,隨著越深入腹地,便越少人追上來了,再加上邢炎一直注意抹掉他們走過的痕跡,所以現(xiàn)在基本難有人能再準確地掌握他們的行蹤。 這樣走走停停地,邢炎突然抬頭看了看天色,擰了擰眉。 雅爾塔克原始森林面積之大,一般人不可能一兩天就能橫穿得出去,再加上如今天色漸暗,黑暗能讓未知的森林變得更危險,以往參加過無數(shù)次野外生存訓練以及野外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告訴他,在天黑之前,他們必須要找到適合露宿一晚的地方才行了。 就這樣又走了一段路后,邢炎終于找到了一處較為干爽寬闊適合露營的平地。 季雨蓉什么都不懂,只能干站著看邢炎用軍刀砍了一捆樹枝和個別大片的綠葉過來,就地在兩棵大樹旁搭起了一個簡易四方形的避風處。 這樣干看了一會,季雨蓉就知道他們今晚必須得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