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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這是了然她沒有男朋友的事實,還是對她沒有意思不想跟她再聊下去了? 季雨蓉蹙眉,思來想去地張了張口正要再說些什么,邢炎就用竹勺盛了一短竹筒熬好的雞湯遞給她。 “湯好了,趁熱喝?!?/br> “.....” 聞著那滋補的雞rou味以及新鮮的菌味充斥形成的一股濃郁的香氣,季雨蓉的肚子立刻咕嚕咕嚕地叫起來了。 要是平時,她早就香噴噴地吃起來了,但這會她卻有些食不知味了,捧著雞湯沉默地吹著。 邢炎把烤好的半邊野雞也用新葉子包著放在她跟前,說道,“多吃點,這樣身體才能好得快?!?/br> 季雨蓉點了點頭。 兩人再一次吃飽喝足后又休息了一會,季雨蓉吃飽了有些困倦,就靠著大樹昏昏欲睡。 邢炎趁此機會站起來想要去樹林后方便一下。 然而他剛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了幾片樹葉,季雨蓉就清醒了,慌忙抓著他的手跟著站了起來。 “.....炎大哥,要去哪???” 邢炎見她醒了臉上也沒有扭捏之色,自然而然道,“我去解個手?!?/br> 說罷他拿開季雨蓉的手,徑直向前方幾棵茂盛粗壯火楓樹走去。 季雨蓉的臉一下子紅了,站在原地揪著手踟躕著,左瞟瞟右瞄瞄的,就是不敢看他那個方向。 邢炎解決完回來后就開始收拾東西,現(xiàn)在他要拿的東西不少,有刀有藥草有幾個竹筒和一大塊蜂蜜,以及剛才吃剩的一包松茸。 季雨蓉看著他熄滅火堆,心里那股蠢蠢欲動的火苗卻沒能自動熄滅并依舊旺盛地竄動著,有些話不說出來渾身都憋著不舒服。 也許在國外留學這幾年沾了不少開放的思想觀念,一想到曾經見過的那些外國男女一看對眼了都會大膽地說出來,根本不會藏著掖著的,她就忍不住地向那個一身迷彩軍裝的高大男人走了過去。 邢炎低頭正擦拭著軍刀入插銷,一抬眼就看見少女嬌小的身影在他面前站定。 只見她攥緊了一雙小拳頭,仰起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然后輕聲說了句。 “炎大哥,我喜歡你?!?/br> 軍刀插銷一時沒拿穩(wěn)就掉在了地上,邢炎愣了愣,一時怔住了。 不怪他驚訝,他真的從來都沒想過季雨蓉會喜歡上他,也根本沒預料到她會突然向他表白。 跟以往那些女孩子的表白不同,季雨蓉的表白卻讓他心里無端涌上了一股極其異樣的情緒,破天荒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好半晌后,他才暗啞開口道,“為什么?” 為什么?喜歡一個人難道一定問為什么的嗎? 季雨蓉對上他深沉的視線,臉蛋紅彤彤的,卻沒有絲毫退縮,甚至還上前一步,脆生生道,“為什么我也說不清,但我就是喜歡你?!?/br> 邢炎神色復雜,心底有種說不清道不明更難以形容的感覺,只是他還沒花心思去理清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一陣鋪天蓋地涌呼嘯而來的直覺就淹沒了一切并明明白白地告訴他。 他不會合適她,也不可能可以跟她在一起。 很沒來由很莫名的一種直覺,卻有史以來的尖銳和極具沖擊力。 季雨蓉看著他瞬息萬變的臉色以及久久的沉默,心里的期待和緊張漸漸變得心慌意亂了起來,她咽了咽口水,再次開口問道,“炎大哥......” “你,你也喜歡我嗎?” 邢炎手指蜷了蜷,臉上的復雜在這一刻全部收了起來,他幾不可見地劃過一聲嘆息,費勁開口道,“對不起。” 話一落,季雨蓉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腦子里一片空白,耳邊也嗡嗡作響著,似乎沒聽清他剛才說的是什么。 平生第一次喜歡一個男人,平生第一次表白,卻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一刻,她仿佛能體會到以前有男生對她表白被她拒絕后,那種全身力氣像是被抽干了一樣的失望和落寞,根本沉重得挺不直腰背。 邢炎在說完那幾個字時,看著她那眨眼間黯然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心底也跟著莫名其妙地鈍痛了起來,他受不得她那樣失落難過的眼神,連忙轉過身去拿其他東西。 與此同時,他告訴自己也是警告自己,她還小,正處于情竇初開的年紀,自然禁不住會對身邊共處的異性產生依賴和好感,但他們才認識了幾天她連他姓什么都還不知道,這怎么能算是男女之情? 也許過幾天等他把她安全護送出這片森林后,她一轉身就會把他給淡忘了.... #### 在下午的路程里,季雨蓉退燒了自然不用邢炎背著了,只是她這一路走得失魂落魄不已,一改前兩天的活力和沖勁。 邢炎即便沒有回頭也能感受到少女低落到冰點的情緒,他僵直了后背,也沒說多余的話,一言不發(fā)地開路。 在經過一處較為坑洼的小草坑時,邢炎的大長腿直接跨了過去,轉過身下意識地伸手去接應她。 然而季雨蓉站在那里,盯著他伸過來的手,眼里再次浮現(xiàn)絲絲復雜和黯然。 他都不喜歡她,為什么還要對她做出這樣親密呵護的舉動呢.....是同情弱小還是他的職責所在? 她抽了抽鼻子,心下忽然有些難過。 也沒有把手交給他,她自己用棍子撐在草坑里,身體后退一步助跑了一下就跳了過去。 顯然季雨蓉這個獨立自主的行為十分令人驚奇,但要是她跳過去后前腳沒有一滑,人差點往后摔在草坑里就完美了。 所以在她身體往后摔時,還是邢炎及時扶住了她的腰。 季雨蓉堪堪站穩(wěn)后,臉上又是一陣羞赧,她往邊上走了兩步,若有若無地避開了邢炎的手。 邢炎手一空,看著她低垂著頭站遠了一些,側臉上劃過倔強而安靜,他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中午時她還哭喊著要跟他寸步不離,還有昨天橫穿森林時她也害怕得非要牽著他的手才敢走,可這才多久的功夫,她就變得堅強起來了。 邢炎收回手,只低聲地說了一句,“走吧,小心點?!?/br> 季雨蓉看著他走在前面的背影,那樣的高大,那樣獨來獨往的瀟灑....眼底酸澀地跟了上去。 這沉默的一路上,她不說話,邢炎也沒有開口,畢竟他有時候就是個悶葫蘆,能一聲不吭一整天。 然而,接下來偶爾過一些坑洼時,他沒有再伸手來扶她了,只是站在一側,看著她自己跳過去。 季雨蓉心里越發(fā)難過和傷心,心想他果然不是真正在乎自己的,剛才有個大坑她根本邁不過去他也不舍得來扶她一把,讓她自己費勁地繞著邊沿走過,鞋底上踩滿了黏糊的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