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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叨到晚,恨不得給學(xué)校食堂專請兩個大廚?!?/br> 趙清岳沒有一點(diǎn)不好意思,說話的口吻還一本正經(jīng)的:“那當(dāng)然,我這寶貝丫頭就沒離開過身邊,乍一住校,好像少了大半家子人,總覺得這家里冷冷清清的,沒點(diǎn)人氣。” 孫爻辭有些抱怨的意味,“聽了沒,你爸爸這女兒奴?!?/br> 趙沁平也跟著開起玩笑:“那慘了,等安安嫁人可怎么辦,要不爸你就跟著嫁過去得了。” 一句話說的一家人都笑了起來。 只有趙沁安想到嫁人,又想到韓煜,臉上紅的像燒紅的烙鐵,平時就她話多,今天反倒一句都叉不上嘴了。 趙沁平的話音一落,趙清岳立刻不高興了,臉也繃了起來,好像自己的心肝rou被人挖一塊似得。 冷冷的開口道:“嫁什么人,以后我的姑爺必須入贅?!?/br> 好吧,一句話說的屋里立刻冷場了。 趙沁安嚇得一激靈,想到韓煜冷酷又霸道的樣子,讓他入贅? 不由得聳了一下肩膀,太不現(xiàn)實(shí)了。 然后看著趙清岳反駁道:“人家都說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干嘛要入贅呀?” “入贅聽起來就不好聽,好男人誰愿意干!” 趙清岳把筷子啪的就拍在了桌子上,明顯是不高興了,“我趙清岳的女兒還沒人愿意?只要我放出話去,整個都城能繞好幾圈?!?/br> 一場危急眼看就要發(fā)酵。 整個屋里的氣氛都變得詭異起來。 孫爻辭看見趙清岳生氣了,趕緊給他夾了一塊排骨,然后用那種江南女人特有的吳儂軟語勸道:“清岳,這是干什么呢,吃著飯呢,別嚇壞了孩子,安安就那么隨口一說,看你,都這么大人了還當(dāng)真了。” 趙沁平也趕緊給趙沁安使眼色,八字還沒一撇呢,這丫頭都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趙沁安咬了咬嘴唇,然后低頭安靜的吃飯。 片刻后抬頭,笑得甜甜的看著趙清岳:“爸,我就開玩笑的,等我長大了,一定給您帶回來個入贅的姑爺,跟我哥一樣,跟您當(dāng)兒子?!?/br> 趙清岳暗沉的目光柔和了幾分,看著趙沁安,又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有些傷感,“我們安安從小沒吃過苦,送誰家我都不放心?!?/br> 趙沁安:“………” 心里滿滿的都是感動。 一場風(fēng)波在無形中被慢慢平息,大家開始低頭吃飯,生怕一句話再說錯了,惹得男主人生氣。 晚上,趙沁安要休息前,趙沁平過來找她。 “哥,你還沒休息?不累么?” 趙沁平一直惦記著她心里有喜歡的人這事呢,開門見山的問:“晚上你說的話有喜歡的男生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看出來了,將來meimei要嫁人,肯定是趙家的一場大災(zāi)難。 最好早點(diǎn)就給她扼殺在萌芽中。 趙沁安又羞得雙頰粉紅,“其實(shí),哥你也認(rèn)識的?!?/br> 認(rèn)識? 趙沁平在記憶里搜尋meimei可能喜歡的男生,想了半晌也沒覺得有符合meimei眼緣的人。 “喬錦楓?” 他就知道那小子對meimei一直圖謀不軌。 趙沁安撓了撓腦袋,低聲道:“不是。” 趙沁平繼續(xù)搜尋,“隔壁的阿菜?” “不對,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人家大著你一輪呢?!?/br> “明星?”現(xiàn)在小姑娘不都追星嗎? 趙沁平還要繼續(xù)猜下去,趙沁安不高興的推了他一下,“你說的都是什么,不是不是,都不是?!?/br> “哦,”趙沁平松了一口氣,這些人確實(shí)都配不上他寶貝meimei。 “那是誰?” 趙沁安往門外看了一眼,然后壓低聲音說:“你還記得堂叔攤那個案子吧,給那兩個小姑娘打官司的律師?” “律師?”趙沁平仔細(xì)回憶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他有個遠(yuǎn)方的堂叔從他們趙家這承包了個項(xiàng)目,然后工地死了人。 他那個堂叔就是個鉆錢眼的人渣,看人家一雙幼兒無依無靠連最基本的補(bǔ)償都不肯給。 后來好像有個大學(xué)生現(xiàn)考的律師證,上庭打的官司,這事當(dāng)時在他們趙氏集團(tuán)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呢。 他爸嫌丟人把他堂叔揍了一頓,然后趕出去了。 他想起來了,“好像是Q大………啊,你不會去Q大就是找他去了吧?” 趙沁安低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突然驚醒,從椅子上彈起來,目光炯炯的看著趙沁平:“不許你去找人家麻煩?!?/br> 趙沁平揉了揉鼻子,有些頭疼,含含糊糊的應(yīng)了一聲,“嗯?!?/br> 然后看著趙沁安:“你怎么知道他的?” 趙沁安:“我看過開庭的錄像?!?/br> 趙沁平也看過那個錄像,還是跟他爸一起看的。 當(dāng)時那人穿著西裝站在審判庭上,面對被告律師據(jù)理力爭,問的對方啞口無言,幾乎當(dāng)場扭轉(zhuǎn)了一年前已經(jīng)敗訴的案件。 年齡不大,卻有著超乎常人的沉穩(wěn),頭腦睿智,口齒清晰,條理分明,長得………算是人模狗樣吧。 一個還沒出校門的大學(xué)生已經(jīng)透著那么幾分精明和干練了。 當(dāng)時他爸還親口夸過,“年輕人,了不得,以后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他爸可是很難得夸一個人的,而且還是一個陌生人。 算得上跟他們趙家有過節(jié)的陌生人。 看著小丫頭目光清明的看著他,滿臉的期盼,和對愛情的向往,忽然之間,趙沁平感覺已經(jīng)留不住meimei了。 早晚是嫁出去的。 “好了,你早點(diǎn)休息?!?/br> 趙沁平說完這話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趙沁安看著哥哥的背影莫名其妙,“喂,怎么也給個意見吧,一句話不說什么意思?” 而這棟樓的主人在另一間臥室剛躺到床上,孫爻辭已經(jīng)軟軟的貼了過去。 柔弱無骨的小手不停地捋著他匈口的位置。 語氣仍然是軟軟的,“你看你,都多大歲數(shù)了,還動不動就生氣?!?/br> “青春年少的小姑娘哪個心里還沒有個喜歡的男孩子,說兩句頭腦發(fā)熱的話,至于你動怒嗎?” 趙清岳被女人的柔軟纏得百煉鋼化為繞指柔,倒是一句沒有反駁。 孫爻辭繼續(xù)說:“就你現(xiàn)在看那么緊,人家小姑娘要是被你耽誤過了最佳適婚年齡,以后是要埋怨你的?!?/br> 趙清岳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女兒還怕沒人要?” 孫爻辭低頭咬了一下他的嘴唇,繼續(xù)不軟不硬的說:“要是有人要,可總得合自己心意吧,難道要自己的寶貝姑娘一輩子面對一張自己討厭的臉?” 趙清岳看著眼前貌美如花的女人,是挺養(yǎng)眼,然后沒話說了。 ……… 等趙沁平出去,趙沁安立刻爬上床,拿出手機(jī)翻出信息。 只有今天下午她給他發(fā)的兩條短信,“我去籃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