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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叫了一聲:“吳伯伯?!?/br> 吳教授哼了哼,幸災樂禍的口吻說:“闖禍了吧?” 趙沁安撅著嘴不說話,吳教授默默的看了她幾眼,沉聲說:“跟我來。” 趙沁安不想走,她都來到門口了,不看韓煜一眼哪里死心,可是吳教授的口吻又那么不容置疑,猶豫了一下,回頭不舍得看了一眼實驗室的方向,還是跟著吳教授去了。 進了吳教授的辦公室,吳教授扔給她一沓卷子,還有一份參考答案,“照著這個判判,會算得分吧?” 趙沁安抱著卷子坐到沙發(fā)上,有些心煩的嗯了一聲,“會。” 說的很勉強,吳教授也沒管她,拿過資料研究。 屋里只有兩個人沙沙沙的翻紙張的聲音,趙沁安心不在焉的畫著,這還是她第一次判卷子,沒想到竟然是給大學生,太出乎意料了。 管她呢,反正都給過了就對了。 她這么想著,不滿的看了眼吳教授,干嘛把她叫這來呀! 卷子眼看著都判了一半了,吳教授這才慢慢悠悠的開了口:“怎么沒跟你那個守財奴的爹說?” 她倒是想說,可最近出了哥哥的事,爸爸哪有心情,她哪還能再拿這些事煩他。 低聲道:“爸爸忙,我不想打擾他。” 呵,吳教授從嗓子眼兒里發(fā)出聲音,“還是他不夠關(guān)心女兒。” 趙沁安本來心里就亂,吳教授還說她,她也不高興了,撅著嘴說:“那也不要你管。” “就會落井下石!” 吳教授被小丫頭嗆的忍不住笑了,“你以為你找了韓煜他就有辦法?” 趙沁安抿著嘴不說話。 吳教授:“除了讓他分心之外還能有什么用?” 趙沁安還是保持沉默,一言不發(fā)。 吳教授瞥了她一眼,慢慢悠悠的說:“只要項目成功了,謠言不攻自破?!?/br> 頓了下,“他怎么找了你這么個麻煩精?!?/br> 這話說的,好像有譜,趙沁安也不去計較吳教授的詆毀了,突然站起身走到吳教授身邊,露出了這么多天難得一見的笑臉,“吳伯伯,是不是項目有戲?” 吳教授往后靠向椅子背,舒展舒展筋骨:“有沒有戲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現(xiàn)在去打擾他了,就肯定沒戲。” 趙沁安癟著嘴又坐回去了,小聲嘀咕道:“我又不是褒姒,又不是妲己,干嘛把我說的好像個禍害似得?!?/br> 吳教授任她小聲叨咕,也不理她,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品起了茶。 卷子都判完很長時間了,吳教授也不說話,趙沁安只能拿著手機在那劃呀劃,想進論壇里看看,又怕看到什么更勁爆的東西,只能這么忍著。 最后天都黑了,吳教授才發(fā)話,“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再去找他?!?/br> 趙沁安不太明白,“為什么是明天早上?” 吳教授伸了個懶腰,“明天早上能成就成了,不成就可以宣告失敗了?!?/br> 頓了一下,他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趙沁安:“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你還要找他去嗎?” 趙沁安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失望,“那我明天早上再找他吧。” 趙沁安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回了宿舍,路上的時候路過超市買了個面包,一天沒吃東西,她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 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倒下去,明天早上就能見到煜哥哥了。 沒想到在宿舍樓下竟然碰到了蘭芷瑩。 有些詫異:“蘭jiejie?” 蘭芷瑩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看起來冰清玉潔,接人待物也更大方得體,感覺倒比她這個土生土長的豪門千金還更像千金小姐。 又想到自己,趙沁安已經(jīng)不能用失落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除了給韓煜帶來麻煩之外還能有什么? 如果不是自己,項目不成功,韓煜仍然可以正常畢業(yè),而因為她,他可能要被趕出學校,更可怕的是還會背上學術(shù)造假的罪名。 這么想著,在皎潔的月光下,她竟然開始自卑起來,頭也垂的更低了。 蘭芷瑩默默的看了她幾眼,臉上帶著尋常般溫婉的笑,整個人看起來毫無攻擊力。 可說出的話卻異常凌厲:“趙沁安,我還真小瞧了你!” 趙沁安嗯了一聲,抬頭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蘭芷瑩有些譏諷的語氣:“有些人真是好啊,看起來天真爛漫,什么都不用想,惹了禍事也可以自己躲在后邊,卻不知道要多少人給她收拾殘局!” 要說惹禍,趙沁安承認,可是收拾殘局,她目前還沒求過任何人,疑惑的看向蘭芷瑩:“蘭jiejie,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讓什么人收拾殘局了?” “我又怎么不用想了?” 她最近腦袋都要想破了。 至于沒想到辦法,那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蘭芷瑩呵了一聲,“阿煜沒告訴你?” 總覺得蘭芷瑩話里有話,趙沁安不自然的問:“你什么意思,他該告訴我什么?” 難道煜哥哥有事瞞著她? 蘭芷瑩說的每一個字都很輕,可是落在趙沁安心里都像被夾著重錘錘了一下似得。 “阿煜做的項目,半年前突然被人刪除,連備份都沒有了,整個項目組的人都懷疑是你,就你有作案嫌疑,也有作案時間和動機,難道你能脫得了干系?” “這么久辛苦的一直是他,可你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每天逍遙自在,無憂無慮,你說,你難道不該負責嗎?” “你一點都不內(nèi)疚嗎?” “你還有什么資格留在他身邊?” ……… 蘭芷瑩細弱的聲音卻像世上最鋒利的利劍,先是穿過了她的耳膜,隨后直擊她的心臟。 趙沁安呆呆愣愣的立在原地,任天空突然間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豆大的雨水砸在她的身上,她也沒有絲毫反應。 蘭芷瑩什么時候離開的她就更不知道了。 沒多大會兒,她的頭上,身上,乃至心里全是雨水,冰涼冰涼的雨水,涼的她心里發(fā)抖,全身發(fā)虛。 還是田甜頂著大雨回來時發(fā)現(xiàn)的她立在門口,把她拉了回去。 原來從項目一出問題開始,所有的人就懷疑她了。 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她還記得那天兩個人從韓煜的家里醒過來,她正在刷牙,滿嘴的牙膏沫子,韓煜急著跟她打招呼,說學校有事要先走一步。 她還跟他擺手,告訴他,她自己去學校。 后來到了學校,她惦記他,他反倒帶著她去了食堂,告訴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他都會很忙,讓她不要去找他……… 他還信誓旦旦的說,讓她先回趙家,等他忙完了就接她回去。 原來……… 原來……… 原來那個時候竟然出了那樣的事。 趙沁安被田甜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