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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姐頭一天就知道我是您舉薦過去的,看在您的面子上對我也多有照顧?!?/br> “秋月啊,確實是個好孩子?!睂O嬤嬤微微一笑,神情里透露著滿意,這與看阿黎時的恨鐵不成鋼全然不同。 阿黎撇了一下嘴角,忽然有些嫉妒秋月了。 孫嬤嬤說完,又問道:“那王爺呢,王爺對你如何?” “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的人,能對我怎么樣啊?!?nbsp;阿黎咕噥道。 “阿黎,老實點兒?!睂O嬤嬤又?jǐn)[出一副嚇唬人的模樣來了。 不過這對阿黎是極管用的,她低下腦袋道:“之前不是告訴嬤嬤了么,王爺他討厭我來著?!?/br> 孫嬤嬤感嘆了一聲,似追憶一般道:“王爺那性子,竟然也會對不相干的人有厭惡情緒?!?/br> 阿黎臉黑了黑:“被厭惡的人正坐在您面前,您怎么說也不能用這種欣慰的語氣吧。” “你有這樣的態(tài)度,皆是因為不了解王爺?!?/br> 阿黎心中嘀咕,她還不想了解呢。那么個糟糕的性子,就算了解了她也不會喜歡。他們兩人,注定了只能相看兩厭,又或者,人家根本就沒將她放到眼里過。 無奈孫嬤嬤一提起趙煊就停不住,往日如此,這次亦然。阿黎不敢打斷她,只能由著她念叨:“王爺啊,曾經(jīng)也是乖巧懂事,心思細(xì)膩的人??删褪且驗樾乃继?xì)膩了,什么都知道,什么也瞞不住他,所以才過得那樣苦?!?/br> 哦,完全看不出來啊,阿黎冷笑。 孫嬤嬤狠狠地?fù)澚怂幌?,痛地阿黎齜牙咧嘴,再也不敢造次。在孫嬤嬤面前,她從來就只有挨打的份兒。 “以前有太皇太后在,多少能護(hù)著王爺一些??上侍竽菚r候,年紀(jì)終究大了些,沒等到王爺及冠就去了。留下我們這等沒用的奴婢,想護(hù)著王爺,可嘆心有余而力不足?!?/br> “嬤嬤您這么為王爺著想,為何不留在他身邊呢?” “你以為我不想?”孫嬤嬤捶了捶腿,嘆息道,“也是許多年前的事了,我們隨著王爺去了西北府,那地兒可不像京城,苦地很。我這身子,也是在那時候熬壞的,后來調(diào)養(yǎng)了好長時間才有起色。不過,留在王爺那兒是不再想了,王爺長大了,也不愛旁人近身伺候,我還不如退到西院里來,怎么說也算是為王爺分憂了?!?/br> “嬤嬤?!卑⒗栎p輕地喚了一聲,將孫嬤嬤的思緒重新拉回來。 “怎么了?” “您跟我說這個做什么?” 孫嬤嬤拉著阿黎的手,懇切道:“讓你知道些王爺?shù)氖拢院笠埠脼樗胫??!?/br> 阿黎:呵呵,那是不可能的。 “也算是我這個做長輩的拜托你了?!?/br> “嬤嬤您太高看我了?!?nbsp;阿黎趕緊推脫。 孫嬤嬤只當(dāng)沒有聽見:“王爺討厭你,正說明你還能入得了他的眼了。這已經(jīng)不錯了,再努力努力,說不定就能平常心看你了。嬤嬤對你有信心!” 阿黎看著自說自話的孫嬤嬤,已經(jīng)完全放棄掙扎了。她不知道今兒的談話怎么就拐到這么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來,明明開始還好好的。 拜托她去照看趙煊,笑話,趙煊還需要她來照看?只怕她還沒出手,旁邊的王安李全就能把她捏死。 最后,阿黎也只是隨意應(yīng)付了孫嬤嬤一聲。 孫嬤嬤應(yīng)該也是看出了阿黎的不情愿了,只是她也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從孫嬤嬤那兒告辭之后,阿黎再次回到正院。她本想去自個兒屋子的,結(jié)果半路上就被秋月拉過去做苦力了。 阿黎茫然地跟在她后頭,一路走到了茶房。秋月一邊指揮人將茶水糕點準(zhǔn)備好,一面與阿黎解釋道:“方才府上來了幾位客人,正好你回來了,可以和我一塊兒去奉茶?!?/br> “來的是哪個???” “鄭國公家的大公子吧,還有一位是李小將軍,兩人也算與王爺有交情了?!?/br> 阿黎對這兩個都沒有印象,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幾天前,她的生活只有掃地和養(yǎng)花,對周圍的事也不大上心,更別提朝堂上的人了。 不多時,幾個小丫鬟就弄好了茶水。秋月給阿黎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后地捧著木托盤,往正堂走去。 阿黎踏過門檻,隱晦地掃了一眼。里頭有三個人,趙煊坐在上首,左右兩側(cè)各坐一人,看著都挺年輕,一個儒雅,一個英武。再想想秋月之前說的,阿黎便將兩人對號入座了。 秋月在前,阿黎在后。她看著秋月往趙煊那兒走,便腳步一轉(zhuǎn),朝著邊上那個疑似李小將軍的方向走去了。 茶水放到小桌子上時,阿黎正準(zhǔn)備退下,忽然察覺到眼前這人在她臉上掃了一眼,而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葷素不忌。” “啪。” 阿黎一怔,余光里看到茶盞被摔地粉碎,里頭的茶水濺了一地。 阿黎和秋月自覺地跪了下來。跪地力道太大,阿黎光是聽著聲音都覺得膝蓋疼,可這會兒她卻沒有了知覺了,一個勁兒地將頭埋在地上。 趙煊看著李昊,臉上陰惻惻的。 第25章 趙煊聲名在外,雖說喜怒無常了些, 蓋因著攝政王這層身份, 還沒有多少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李昊坐在下首,被這突如其來的怒氣弄得有些懵。待反應(yīng)過來, 知道趙煊這怒火是沖著誰發(fā)的, 心里的傲氣一下子迸發(fā)出來, 連素日里的那點忌諱也沒有了, 直直地對上趙煊的視線:“我不過是說個頑笑話,你也要計較么。還是說, 在你眼里我竟比不得一個奴婢?” 趙煊掃了一眼地下跪著的人, 冷冷道:“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多舌?!?/br> “你護(hù)著她?”簡直是笑話,護(hù)著一個丫鬟! “你待如何?”趙煊分毫不讓。 都是心高氣傲的年輕人,李昊哪里會愿意被這樣下臉,也怒了,道:“王爺府上的奴婢,還真是得罪不起,真不知道您這樣護(hù)著一個奴婢,院子里的那些個姨娘該作何想法?!?/br> “善直,住嘴!”一直穩(wěn)坐一方的鄭明澤無奈地開了口,生怕這人毛病犯了,將趙煊給得罪個底。這種渾話, 到底是怎么說出口的,他以為自己面前站著的是誰? “我說錯了什么?不過是對著一個丫鬟念叨了兩句而已, 怎么就惹得他橫眉豎眼了?” “行了,少說兩句吧?!编嵜鳚梢差^疼了。 “罷了罷了,我看這王府門檻甚高,是不大歡迎我了?!崩铌活H有些賭氣地說道。 趙煊挑了挑眉,譏諷道:“原來還有些自知之明?!?/br> “你——” “善直!”鄭明澤放下茶盞,揉了揉額頭。 “王安,送客?!壁w煊收回了視線,冷淡地說道。 王安本在一邊站著,也是將這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