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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麻煩,直接將她們攆出去就是了,從哪兒來的送哪兒去?!?/br> 秋月想起那境況,莫名覺得丟人。 這事倘若傳出去了,不論內情是怎么樣的,丟臉的都是他們王爺,不,整個王府都會一起跟著丟臉。 即便那些人是太后送過來的,可明面上還是王爺的人,連月錢都不給,真的合適么? 趙煊卻絲毫不覺得丟人,他忍那些人很久了,占著王府的地兒,想想都覺得窩囊。 揮了揮手,趙煊讓秋月下去,自己也從榻上起身。 似乎這幾日遇上的都是些糟心事,心情真是不佳。他走到窗戶邊,目光掃過桌上那盆黑乎乎的花。 不知怎得,這花最近長勢有點兒猛,如今都有半人高了。頂上那顆花苞,如今也變得鼓鼓的,似乎快要開花的樣子。不過,趙煊到底養(yǎng)了這么長時間,知道這花肯定不如表面上見的那樣,也不會開的太快。 邊上放著的水壺是趙煊常用的,為了表示自己對這盆花的照顧,趙煊每天都要澆水,從花苞頂端開始澆,務必要保證花苞水分充足。只是這些天因著阿黎過來,趙煊澆水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另一邊,秋月從主屋出來后,阿黎還未離開。 見到秋月,阿黎立馬跟上去,隨意問道:“秋月姐,你怎么進去這么長時間???” “院子里幾個人手要調動,便與王爺多商議了一會兒。咱們這些丫鬟,也就只能碰碰這些瑣事了?!?/br> “這樣啊。”阿黎不疑有他。 秋月揉了一把阿黎的頭,不再多言。彼時李全從外頭走來,看到阿黎和秋月兩個,竟停下來寒暄了幾句。 秋月與李全也是幾位熟悉了,不過李全這回卻不是找她的。 阿黎左右看了看,最后終于確定李全盯著的是自個兒了。她不作他想,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頗為不舍地問道:“這一身行頭,是要還回去么?” 李全半天沒聽懂,直到見到阿黎心疼的表情,才確定了她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很有些哭笑不得道:“阿黎姑娘多心了,這一身是王爺給你的,又怎么會收回去?” 阿黎心想,正是因為是趙煊給的,所以才擔心他收回去,換了別的主子,她才不擔心這個呢。 畢竟趙煊那么摳。 “阿黎姑娘,冒昧問一句,你今兒……”李全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撓了撓頭發(fā),才道,“你那怪力,是不是天生就有的?” 阿黎黑了臉。 她否認道:“我沒有怪力。” “那今日?” “那只是巧合而已,我力氣很小的?!?nbsp;阿黎再次強調,她可不想被人當作大力女。 “哦呵呵,是這樣啊?!崩钊鋈?,不似尋??偘逯?,那不好意思的模樣,倒叫阿黎對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我能說,王爺摳門是有原因的么?他真的是有原因的,他不摳,該花錢的時候還是會大方的。咱們走的是霸道王爺人設,雖然偏了一點點。 第30章 回去的時候,秋月看著阿黎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阿黎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這樣, 方才秋月追問李全的時候,她就應該阻止的。如今可好了, 她的好名聲, 全都歪掉了。 秋月, 她應該不會像楊柳和紅豆那樣藏不住事吧?阿黎深沉地望了望天, 見秋月又打量了她一眼,無力道:“那真的只是偶然, 我力氣并不大。” “哦哦, 我知道?!鼻镌虏[著眼睛,拍了拍阿黎的腦門。大抵是她生的確實太過嬌小了吧,光是看著,就讓人很有想拍她腦袋的沖動。說是十五歲,可看著真是哪兒哪兒都不像呢,秋月目光向下,瞥見阿黎平坦坦的小胸脯,那里,竟連一點兒起伏都沒有,怪愁人的,秋月眼中意味深長。 誰能想到,就這么一個小身子, 竟然能把別人推得飛出去,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顧阿黎的反抗, 秋月愣是在她頭上揉了幾圈,這才笑道,“不過,阿黎你這回出去,還真是驚喜不斷呢?!?/br> “是驚嚇吧。” 阿黎鼓了鼓腮幫子,小聲反駁道。 “不管怎么樣,總之這回之后,你也算是在咱們院子里站穩(wěn)了腳跟?!?/br> 阿黎不太懂這些,因而詢問地瞧了秋月一眼,只聽她道:“咱們王爺,這么多年來還從未帶過什么女眷出門,平日里侍奉在左右的都是王安和李全,外人只知道王爺有不少姨娘,可又有多少人知道,王爺壓根看不上這些人。你現下,可是獨一份呢,便是以前有再多不中肯的話,如今也不敢再有了?!?/br> 阿黎對此沒有什么表示。 那些不中肯的話,她也是聽了不少的,含酸又刺耳,不過都被她下意識地忽略了。 “王爺對你,仿佛有些不同呢?!鼻镌赂锌?。 阿黎搖了搖頭:“哪里是這樣呢,秋月姐你可別再胡思亂想了?!?/br> “我怎么說也在王爺身邊待了這么多年,不會看走眼的?!鼻镌屡闹⒗璧募绨?,鼓勵道,“別泄氣啊,這可是一個好的開端,說不定以后會更好呢?!?/br> 她眨了眨眼睛,促狹又曖昧。 阿黎只道她胡說八道,氣地不再理會她。秋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直揪著這個話不放,嘴里說個不斷,想要看阿黎的笑話。 與秋月說了一會兒話,阿黎又悶悶不樂地回到了自個兒的小屋子。 關上門,她走到了小桌上擺著的銅鏡跟前。這一身褥裙,仿佛是按著她的身量做的,很合適,也很精致。 阿黎左右看了一下,忍不住臭美地轉了一個圈,裙擺轉動著,褶皺徐徐展開,越發(fā)地漂亮了。女子大都愛美,阿黎自然也是這般,能穿著好看的衣裳,帶著好看的首飾,這對她來說是很不容易的,印象中,阿黎從來沒有這么奢侈的一天。 銅鏡里的人影有些模糊,膚色也有些模糊,阿黎盯著上頭看了好久,忽然發(fā)現自個兒長得也還不錯。她的母親,聽說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呢,可惜的是,最后變成了那樣軟弱無用的性子。 秋月的話還在耳邊,那些話,孫嬤嬤也說過,可是阿黎轉頭就忘了。如今秋月重新提起,不可否認,這些話還是讓阿黎心里起了一些波瀾。 她并非是一無所知的,就像之前李將軍的事,就像今兒帶她出了門,還有,這早就準備好的行頭。 可最終,阿黎還是對著銅鏡,自嘲地笑了笑。她是什么,一個黑丫頭,一個奴婢,趙煊頭一次看到她的時候,不也說了一聲丑嗎。 至于秋月和孫嬤嬤眼里所謂的不同,姑且只當作笑話看吧。如若趙煊真的看自己不同,興許來日自贖的時候,指不定能省點銀子。若是一分不要,那便更好了。 阿黎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