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知道,這里不是她能睡的。 她雖說是個丫鬟,也是個要名聲的丫鬟。若是跟趙煊有了不清不楚的流言后,不說趙煊聽到了會不會將她趕出去,就是她自己,也會打從心底里介意的。 彩枝聽了阿黎的話,倒也真的往心里想了。 她扶了阿黎一把,問道:“你能走嗎?” 阿黎下了床,活動了一下腿,而后道:“可以的。” “這兒到你屋子還有一段路,我扶著你,要是你走不動了再說?!辈手θ缡堑馈?/br> 阿黎自然忙不迭地應(yīng)下了。 從里間出來后,阿黎果真見到兩個小丫鬟站在那兒,看到她們出來,幾個小丫鬟也跟在后頭,直到將阿黎送回了屋子,二人才又回了去。 阿黎在兩個丫鬟走了之后,又拉著彩枝,神神秘秘道:“彩枝,我問你個事?!?/br> “什么?” “我昨兒看王爺對那盆花照顧得很是精心,不僅親自澆水了,還親手給它剪了枝葉。王爺他,怎么會看上那么丑的一盆花?” 彩枝也沒想到阿黎會問這個,只是,這話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道:“王爺大概是一時興起吧。” “他一直親自養(yǎng)著這盆花的?” “是啊,親自養(yǎng)的。那花自送來的之后就擺在王爺屋子里頭,沒有動過。一開始的那幾天,是王安負責(zé)照看的,王爺只是時不時地看看。后來也不知怎得,王爺看著看著竟看出興致來了,連澆水也不許別人來,只有他一個人能碰。” 原來是這樣,阿黎呢喃著。她記得,那花一開始進王府的時候,她身上還沒有異象,看來王安澆花的時候,她是感受不到的。 她自個兒也試過,就是給那盆花治病的時候。感覺是有的,只是太過細微了,可以忽略不計。這樣想來,應(yīng)該只有趙煊澆花的時候她才會有溺水的感覺。所有的糟心事,都是從趙煊開始的。 真是令人悲傷的故事。 “你又在想什么?”彩枝狐疑到,她對阿黎時不時地出神很是不滿。 “沒什么,只是好奇罷了,畢竟這花可不像是王爺會養(yǎng)的。” 阿黎岔開了話。 “確實,當(dāng)初王爺收下這盆花的時候,大伙兒可都驚奇著呢……” 這邊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這話,卻不知道,她們的一言一行,都被別人看在眼里。 李全走到正院的書房里,書房里有床,昨兒晚上,王爺就歇在這里。這叫李全王安兩個都挺驚訝的,他們還以為,王爺會被阿黎挪走,沒想到王爺最后竟然自己走了。 光上書房的門,李全腳步輕輕地走到趙煊跟前回稟道:“王爺,阿黎姑娘已經(jīng)回去了?!?/br> “她好了么?”趙煊從書里抬頭。 “似乎沒有大好,身子還虛著,不過阿黎姑娘醒來后,知道是在王爺?shù)奈葑永?,因而堅持要回去。?/br> 李全說完,忽然感覺氣氛不對勁,他機智地將頭埋得低了些,不敢看王爺?shù)哪樕?/br> 即便是他這個外人,也知道阿黎姑娘這是嫌棄王爺了,不知道王爺會怎么想。 趙煊也沒怎么想,畢竟他早就知道,那臭丫頭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真是一點兒都不意外呢。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跟著個忘恩負義的人生氣,不值當(dāng)。他可是大魏的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只要他想,便不必屈居人下。 他堂堂攝政王,又怎么可能會將一個小丫鬟放在眼里,她還不夠格。 趙煊深吸了一口氣,回過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中的書已經(jīng)被撕掉了好幾頁。他將紙塞回書里,將書合上后隨手一扔,道:“她還說了什么?” “問了太醫(yī)的事,回去之后,還問了王爺您養(yǎng)的那盆花。” “哦?”趙煊來了興趣。 李全立馬道:“阿黎姑娘似乎對那盆花很上心,問了王爺您為何要養(yǎng)那盆花,也問了那盆花來府上的時間,還有那些人碰過那花。她雖然問地清楚,但是好像又不想別人知道她對那盆花感到好奇?!?/br> 趙煊撐著下巴,眸色漸深。 只是,光是這些東西還不夠,少頃,趙煊又道:“這幾日多盯著點兒?!?/br> “是。”李全領(lǐng)命后便退下,不再打擾。 作者有話要說: 趙煊:請叫我趙·名偵探·煊 第37章 阿黎小腹上的傷來的快,去得也快, 醒來不久便恢復(fù)地差不多了。只是她那日的情況實在是嚇人, 加之阿黎還有幾次前科,秋月幾個也不敢讓她下床, 還是讓她好好將養(yǎng)著。 索性正院也不缺大丫鬟。阿黎來這兒之前, 主屋里頭可一直都是三個大丫鬟頂著。不過, 即便只有三個人, 做起事情來也是綽綽有余的。 阿黎拗不過秋月,便只好安心在屋子里休息。 雖然她有一顆堅守崗位的心, 奈何條件不允許。在享受了幾日的清閑之后, 阿黎覺得自己再次墮落了。 如今就算是給她一只掃帚,恐怕她也掃不動地了。阿黎往被窩里縮了縮,對這樣悠哉游哉的日子很是滿意,如果能一直這樣悠閑下去,倒也挺好的。 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阿黎還是忍不住得幻想。 白日夢還沒有做多久,外頭忽然響起了一陣說話聲。阿黎側(cè)耳細聽,只聽到外頭一人說了一句“就是這兒了”,之后又有人道了謝。 這聲音阿黎再熟悉不過了,她揪了一下被子,莫名的激動起來。還沒掀開被子下床,門就被人大力推開了。 紅豆領(lǐng)著玲瓏, 大搖大擺,毫不客氣地闖進來阿黎的屋子, 四下欣賞了一番后才開始正兒八經(jīng)地打量起了阿黎。 一看之下,方才還懸著的心立馬就放下來。沒事,死不了,紅豆心道。 玲瓏比她細心,早一步走到阿黎跟前,關(guān)切道:“阿黎,聽說你身子不適,如今可好了?” “她這樣子,如何能不好?!奔t豆將食盒放下,也走到阿黎跟前,捏了捏阿黎的臉對玲瓏道:“我說么,一年到頭都沒見生病的人,怎么可能會病得起不來床,那些人說的都是屁話。瞧瞧,就這么幾日的功夫,不僅捂白了,還胖了不少,哪里像個身子不適的樣子。這正院的水土,果然養(yǎng)人,可惜咱倆運氣不好,沒能進這院子里來?!?/br> 紅豆的話剛說完,阿黎就見到旁邊的玲瓏點了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畢竟是正院,總歸比西院要好得多。阿黎能到這里來,也是福氣。” 阿黎抬了抬臉頰,將臉上那只討厭的手弄走。然后摸了摸自己下巴,確認下巴還是尖尖的后,才對著紅豆哼了一聲。 她哪里是胖了,這些日子,連rou沫都沒能見到,會胖才怪呢。 方才紅豆進門的時候,阿黎就瞧見她手上拎著食盒了,等了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