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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連夜送到西北去, 明兒,王府里就再也沒有這些討人厭的東西了。 宋家, 張家,還有那位太后娘娘,他真的容忍夠久了。本來還不想這么早撕破臉,可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他的底線,真當他不敢翻臉么? 少時,趙煊聽到一陣腳步聲。 再往外頭看過去的時候,李全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 趙煊只往阿黎身上瞟了一眼就沒有再看他,反而將目光鎖定在李全身上:“事情都辦妥了?” “辦妥了?!?/br> “嗯?!?/br> 李全看到趙煊點了點頭,心中了然,而后快步退了下去,獨留阿黎一人留在原地,對方才的話迷迷糊糊,也聽不太懂。 趙煊看到了阿黎的傻樣,冷哼了一聲,鄙夷道:“在王府里頭還能被人劫去,果然是好樣的?!?/br> 光天化日的,王府里又不是沒人。就是這樣也不知道求救么,他該說自己的丫鬟是單純呢還是單蠢呢。 阿黎摸了摸鼻子,沒敢說自己是主動跟上去的。她是有苦衷的,當初也想求救來著??蛇@會兒,就算說了也改變不了趙煊的態(tài)度吧。不過這人是什么態(tài)度似乎跟她沒有多大的干系。 “再這么蠢下去的話,最好就別出門了,免得丟盡本王的臉!” 阿黎默默地恭了恭身子:“是?!?/br> 趙煊抽了抽嘴角,沒想到阿黎真的會這樣應下。 “朽木也?!卑肷?,他甩了甩袖子離開了。當然,這本就是他的屋子,趙煊也沒有走多遠。 阿黎感到頭頂上一陣涼,打了個寒顫,伸出了手,呆呆地摸了摸自個兒的腦袋。沒有實感,但就是涼。若是夏天被澆了水,指不定還挺快意了,可這會兒天還沒熱起來,阿黎也承受不住這溫度。 不過,總感覺最近趙煊澆水的力道溫和了許多……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趙煊心煩意亂地澆完花之后,又果斷得將阿黎給趕走了。 阿黎走地也快,絲毫沒有含糊。她雖然蠢了點,可還是能感受到趙煊這會兒對她極不待見的,既然這樣,她再留下去就不太好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阿黎頭一件事就是關(guān)上門,將善緣大師給的錦囊取了出來。 錦囊上還有些臟臟的,看著極為礙眼。阿黎看著很是心疼,拿著帕子沾了熱水,擦拭了許久才擦干凈了。她將錦囊放到自己裝銀子的小匣子里,鎖好后放回原處。 本來阿黎也想著要將這錦囊貼身放的,只是今兒出了這樣的事之后,她也不敢了。如是下回再被人搶去,她可不敢保證還能再拿回來。 對于那個叫綠漪的丫鬟,阿黎不是不恨。 只是,想了半天阿黎還是低下眸子。若是真跟那丫鬟對上的話,恐怕沒什么勝算,人家好歹有個護著她的主子,而她呢,趙煊不殺她就已經(jīng)是網(wǎng)開一面了,單單是嫌棄的話,阿黎已經(jīng)慶幸不已了。 人和人,果然不能比。 這一晚,各人有各人的遭遇,阿黎再有驚無險地從含芳院出來后,早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所以晚上睡得也早,半點沒有察覺到府上有什么不對的。 第二日中午的時候,她才知道府上昨兒晚上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阿黎拒絕了楊柳去含芳院圍觀的建議,既然這會兒院子里已經(jīng)沒人了,再去的話也看不到什么。只是,這樣大的事,怎么之前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沒有呢,就好像一夜之間,整座院落都空了一般,光是想著就叫人渾身發(fā)冷。 “西北府,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呢?” “與京城自然是不能比的,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孫嬤嬤不過是在那兒待了兩年,就落下了一身毛病,若不是調(diào)養(yǎng)及時,只怕是要吃不少苦頭呢?!睏盍f著,話里話外都是對含芳院那些人的幸災樂禍,“適應了京城里的氣候,乍一到西北,怎么可能會好受。住慣了京城,就是去江南小住都會不習慣,更別提到西北了。這些嬌滴滴的姨娘丫鬟們,可真的有的受了?!?/br> 阿黎歪了歪頭,問道:“可是,這么多的人都被送走了,外人不會覺得奇怪么?” 楊柳怪異地笑了笑:“這就是王爺該處理的事情了,不用咱們費心?!?/br> 阿黎點了點頭,不再過問。 她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外頭的變化竟然就有這樣大。含芳院所有的主子都遷走了,那位宋側(cè)妃自然也不例外。 既然這樣,那個叫綠漪的丫鬟呢,是不是也被送走了? 這樣想想阿黎還有幾分竊喜。 楊柳看著身邊的阿黎抿著嘴角,不知在樂什么,奇怪得很,忽然感覺心里毛毛的。 “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只是悼念一下她們而已,多可憐啊?!?nbsp;阿黎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楊柳趕緊與她拉開了距離。 與此同時,趙煊也在皇宮里受到了趙銘的召見。不過來到了御書房后,卻見到了另外一個不太想看見的人。 太后坐在椅子上,看到趙煊過來后,雙目怒得快要噴火。昨晚的事,她今天早上才得到了消息。這樣大的事,趙煊竟然能瞞到今天早上,還是在天子腳下瞞了這么久,她該夸贊一聲大魏的攝政王當真有本事么? 太后不等趙煊說話就先先發(fā)制人:“趙煊,昨天晚上的事,還請你給哀家好好解釋解釋!” “太后娘娘想聽什么?” “你府上的側(cè)妃姨娘,如何會在一夜之間全都出了京城!好大的本事,好大的手筆,京城的守衛(wèi),莫不是都是你攝政王手底下的人,這樣大的事連上報都沒有上報一聲?!?/br> 太后怒地狠拍了桌子,趙銘在一邊沒有出聲,望著趙煊的眼神也有些復雜。 趙煊笑了笑,安撫道:“京城的守衛(wèi)到底是誰的人,太后娘娘還不知道么?” “不要岔開話題!” “太后娘娘還請息怒?!壁w煊收斂了神色,太后這人,別的本事沒有,瞎鬧騰的本領(lǐng)卻無人能及。若給她纏上了,只怕他今兒是走不出去了。是以,趙煊道,“那些側(cè)妃姨娘們,本來就是本王的妾室,本王再不濟,也還是有權(quán)利決定她們的去留的。況且,京城本就不該是她們能待的地方,本王的封地是在西北,這些人,包括本王在內(nèi),早晚都是要去西北的,如今只不過是先一步去了而已。” 太后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趙煊,儼然是不信他的說辭的。 趙煊會自愿去西北,笑話,若是他真有這份心的話,她也不必費心了。 “皇叔,你……”趙銘也是不信的,不過他還不像太后那樣,處處都提防著趙煊。 趙銘早些年也是由趙煊教導的,對趙煊,他心里還存著一份敬畏,只是這幾年出了不少事,讓他也不知道皇叔到底還是不是原來的皇叔了。 若是皇叔能退回西北,到底是好還是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