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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妾身實在是沒法子了。妾身雖不得寵幸,可好歹也是王府里過了明路的姬妾,如今卻落到這般田地,實在叫人心寒。這陳總管今兒突然跑過來,拉著妾身和丫鬟身邊的丫鬟,說是要將妾身幾個趕出去。一個奴才而已,竟然能在王府里呼風喚雨,說要趕人就要趕人,這是哪里來的道理。還請王爺給妾身做主,還妾身一個公道?!?/br> “一個奴才而已?”趙煊冷冷地反問了一句,“那你又是什么?” “妾身,妾身是王爺?shù)募ф?。”秦姨娘抬頭,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 這嬌花一般的模樣,著實惹人愛憐,阿黎眼下雖心情不好,可是多看了幾眼美人還是覺得眼睛好受了些。 起碼,比看趙煊好多了。 這小美人大概是發(fā)覺自己被人看了,偏過頭不露聲色地瞪了阿黎一眼。 趙煊臉色更冷,嘲諷道:“既然你愿意做個妾,那就做一輩子吧?!?/br> “來人,將她送回去,好好看著?!?/br> 總管立即道了一聲是,指揮邊上的人將人給拖走。 秦姨娘沒想到這次的事情會這樣順利,她本想多與王爺說說話,可話還在嘴邊沒吐出來,人卻已經(jīng)被押著往回送了。 秦姨娘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不對勁。 王爺既然答應留下她,那不就是說明王爺對她還是心軟了嗎。既然心軟了,為何臨走時又是那般冷酷的模樣。 待人走了,趙煊方才重新看向阿黎。 “走吧?!?/br> 阿黎沒有動,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對趙煊道:“王爺先回去吧,奴婢有些累了,想回去歇一歇?!?/br> 這兒剛好是個岔路口,往前奏是趙煊的屋子,往右手邊走則是丫鬟們住的廂房。 阿黎這話有幾分放肆,若是平時她是絕對不會說的,不過她如今真是疲累了,想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否則,還不知道明兒到底能不能起來伺候。 再則,如今阿黎也不太想總是面對趙煊,讓她緩一緩應該會好些吧。 趙煊念及阿黎今兒的遭遇,也沒有多為難,只道:“我送你回去?!?/br> “不用了?!卑⒗璩冻鲆荒ㄐ?,她真的疲于應付,也不知道該怎么應付,還是回歸一開始的狀態(tài)吧,對誰都好,“王爺您還有政事要處理,本就日理萬機,奴婢又怎么能勞煩王爺來送。王爺放心,不過這么點路,奴婢還是認得的?!?/br> 趙煊沒想到自己會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從今兒回來,這丫鬟反抗了他多少次了。還真以為自己有那么好的脾氣? 趙煊捏了捏拳頭,可看到阿黎有些蒼白的臉色,愣了愣,到嘴邊的冷言冷語又咽下去了。 算了,今兒暫且放過她。不過,若是往后再這樣不識相的話,他便不客氣了。 趙煊背著手,正想回去,忽然腳步一頓,沖著邊上的人道:“你將她送回去,務必要送到門口,聽明白了嗎?” 邊上的總管從一開始就沒有走,因而也將這兩人的動靜看了個明白。待王爺吩咐后,總管自己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而后目送著王爺回了主屋。 趙煊走后,總管對阿黎做了個請的手勢。 阿黎笑了笑,跟了過去。本來就沒有多遠的路,讓人送著,反而多此一舉了。不過這總管顯然不怎樣看,他倒是挺佩服阿黎的,竟有這等手段,不說將王爺治地服服帖帖也差不多了。 想想王爺以往是何等的英雄氣概,何等的目下無塵,如今竟然會想著親自送人,結果還被拒絕了,關鍵是被拒絕了還發(fā)不出脾氣,也是怪了。 總管心里想了想,卻是越想越覺得好笑,便朝著阿黎感嘆道:“王爺真是看重姑娘啊。” 阿黎早習慣了正院里頭的人叫她姑娘,或是叫她jiejie。在京城里,這大丫鬟的身份還算不得什么,可如今在這兒,趙煊身邊就她這么一個大丫鬟,別的都是二等三等,這身份便顯得尤為突出了。 旁人為示尊重,也多這樣喚她。一開始還怪別扭的,聽多了就好了。 “實話說來,這么些年里頭,我還未見王爺對哪位有對姑娘這般上心么?” 阿黎神色一滯,而后若無其事道:“怎么會,后院不是還有不少姨娘么?!?/br> “已經(jīng)沒了。”總管道。 “嗯?” 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也沒必要瞞著王爺身邊的大丫鬟,況且,這總管也想和阿黎套套交情,因而道:“方才那位秦姨娘說的話,姑娘想必也聽到了吧。這也不是我自作主張,非要將她們趕出去,而是王爺開了恩典,將這些姨娘放出去自行婚配。” 阿黎眼睛睜得大大的,她仿佛,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讓自個兒的姬妾和別人成婚,趙煊他不怕被綠么? 總管見阿黎臉上一副不相信的神色,笑呵呵道:“王爺心胸開闊,又豈是我輩能夠企及的?!?/br> “確實確實?!卑⒗柽B連點頭,無力地附和道。 總管話鋒一轉(zhuǎn),又道:“這本是好事,畢竟西北軍中還有不少好男兒未成家立業(yè),這些姨娘既是從王府里頭出來,身價原就與別人不同,不論嫁與誰都是使得的。不過,即便是這樣的好事,總還有人不領情,譬如今兒的秦姨娘?!?/br> “她啊,大概還做著那等不切實際的夢吧,留在府上,那可就真的要在那小院子里待到老死嘍?!?/br> 阿黎咽了咽口水,問道:“府上的姨娘,都已經(jīng)走了么?” “差不離了,除了幾個聽不得勸的?!?/br>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些日子玉瑾一直未去那院子里送東西。 說話間,阿黎的屋子已經(jīng)到了。 總管交待了阿黎好生歇息,沒多久便走了。阿黎推開了門,正想坐下,忽然又見一人偷偷摸摸地走了過來。 那人,不是玉瑾還是哪個? 阿黎走了過去,站在玉瑾面前,道:“這兒又沒有別人,你到底在偷偷摸摸個什么勁兒?” “這不是怕有別人嘛。”玉瑾說完,沖阿黎露出了個神秘兮兮地笑來,道,“有人讓我過來守著,一見到你就回去告訴他。不過我想這,比起看到我,他應該更愿意看到你吧?!?/br> 說著,玉瑾便要拉阿黎的手。 阿黎忙擋了擋,口中道:“我今兒累了?!?/br> 她知道玉瑾說的人是誰,可是如今她是在不敢再去見他了。雖然趙煊沒有承認人是他調(diào)進去的,可阿黎還是心有懷疑。 她可不能再連累旁人了,尤其是,元樹。 玉瑾不快道:“他可是從上午就再那兒等著,急得連飯都沒吃,你就過去見一下又能花多少時間了?若不親眼看到你,只怕那憨貨今兒是睡不著了?!?/br> 玉瑾咕咕噥噥,想著那家伙怕是沒救了,也不曉得今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惹得他這般緊張在意。 “你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