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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避缦阏f話時還藏了幾分不屑和酸氣。 阿黎不想說玉瑾壞話,便岔開話題問道:“你怎么這會兒來了?” “院子里的事情都做完了,這才到你這兒坐一坐。你呢,怎么這會兒也閑著,王爺今兒不是沒出門么?” 說到這里,阿黎臉色訕訕。她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昨兒晚上的事,阿黎除了覺得尷尬就沒有別的情緒了,這會兒正主不在,再多的尷尬也沒剩多少了,于是便道:“我昨兒晚上做錯了事,叫王爺給斥責(zé)了,這會兒不好上去討王爺不開心。” 茜香明顯每當一回事,隨口道:“那你定是倒霉碰上王爺心情不好了,否則王爺呵斥誰也不會呵斥你啊?!?/br> 說著,茜香靠了過來,小聲兒道:“我可聽說了,王爺今兒一天心情都不大好,連著發(fā)了不少火呢。正院里那個王侍衛(wèi),平日里不也是威風(fēng)得很嗎,方才也不知道怎么的,被王爺賞了四十大板子,到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呢。你只是被呵斥了兩句,還算是好的了?!?/br> “還有啊,我還聽說了,王爺今兒可是喝了一上午的悶酒呢。你可別跟別人說是我說的?!避缦闵裆衩孛氐鼐娴?,而后又繼續(xù)念叨,“你說這事奇不奇怪,王爺是什么人,怎么還會喝悶酒呢,難道是,感情不順?不,這怎么可能。” 阿黎臉色更加怪異。 喝悶酒嗎,趙煊那高傲的性子,很難想象他喝悶酒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臉色奇怪,實則心里更覺得怪異。莫名的,阿黎覺得昨兒的措辭應(yīng)該更加委婉一些,她莫不是,真的傷到了趙煊? 可這事說到底還講究個你情我愿吧,趙煊那性子,叫她勉強自己也勉強不了啊。注定了不能在一塊兒,早點說清楚也好。 阿黎正想笑兩聲,忽然渾身一抽,捂住了胸口。 心口好像被扎了一刀,扎到深處又立馬拔出來,連皮帶rou,絞得她哪里都疼。呼吸一下子沒有緩過來,阿黎張開了嘴巴,半個字都沒來得及吐出。 “阿黎你在聽么?” 茜香本還納悶阿黎為什么一直沒出聲,忽然肩膀上一重,回過頭便發(fā)現(xiàn)阿黎倒在自個兒肩上。雙目緊閉,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來一樣,臉色頗為猙獰。 茜香嚇了一跳,伸手去探的時候發(fā)現(xiàn)阿黎身上已經(jīng)涼得徹底,鼻尖冒著細汗,整個人都在顫抖,又或是說,在抽搐。 “阿,阿黎,你別嚇我啊?!彼唤麌樀摹?/br> 仍舊沒聽到聲音。 茜香顫巍巍地伸出手,在阿黎鼻子下探了探。有氣兒,可是只有進的氣兒,沒有出的氣兒了。這該不會,該不會死吧。 她可什么都沒做! 茜香一下子將身子撤開,任憑阿黎倒到地上,發(fā)出了咚地一聲響。趴在地上的人跟死人沒什么兩樣,悄無聲息,靜得可怕。茜香慌得連出去喚人的勇氣都沒有了,好半天,待她終于敢動了,準備爬著出去交大夫,又看到阿黎動了一下。 茜香趕緊爬過去:“阿黎你醒醒,別嚇我啊,你趕緊醒醒,不然我叫人了啊?!?/br> 阿黎艱難地掀開了眼皮,腦子里還在打著旋兒,一陣一陣的鳴叫,吵得她頭腦發(fā)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還是一片漆黑,定了定,方才看到了人影。 阿黎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感覺全身都疼。 “你醒啦!”茜香慶幸不已,知道自己算是沒什么大事了。 阿黎喘息了幾下,緩緩道:“你先把我扶到床上吧?!?/br> 茜香會意,立馬攙著阿黎往床邊走去。將阿黎安置好后,茜香才想起來叫大夫,才了口,卻又聽阿黎一字一頓道:“我很好,不用請大夫?!?/br> “你是認真的么?”茜香看著對方白的沒有血色的臉,實在看不出她到底哪兒好了。 “老毛病了,緩一緩就好?!?nbsp;阿黎虛弱道。 “真,真的?” “嗯,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休息。” 茜香雖不信,可她到底是個膽小的,不愿跟這事沾上什么關(guān)系。既然阿黎已經(jīng)說了讓她回去了,她也不想再在這兒待下去。三兩句吩咐了阿黎好好歇息,又說了些客套話,茜香便趕緊走人了。 這屋子,她算是不敢再過來了。 躺在屋子里頭的阿黎,連扯開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的力氣都沒有了。方才那一陣痛,實在太過撕心裂肺,痛地她快要受不住。 那一瞬間,阿黎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掉了。 直到現(xiàn)在,痛感還殘留在體內(nèi),遲遲沒有散去。這種感覺她再熟悉不過了,畢竟之前可是經(jīng)理過一次,而這次,比之前那次還要厲害。 是趙煊,是他在折磨自己。 沒有死過的人,是不會明白死前到底是什么感受,那種鋪天蓋地的絕望和不甘,差點就將阿黎給淹沒了。 阿黎不知道趙煊是不是故意的,不過,如今追究那些已經(jīng)沒有意思了,畢竟她可是差點在他手里死過兩次。 趙煊,趙煊! 是報復(fù)對吧,一定是的。趙煊在報復(fù)她,阿黎下意識地忽視了趙煊到底知不知道那盆花和她的關(guān)系,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這并不妨礙阿黎對他的憎惡。 阿黎握著拳頭,雖沒有力氣,可卻久久不愿意松開。 彼時的趙煊,已經(jīng)沒力氣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一晚上沒睡,又折騰了這么長時間,回了主屋之后,他幾乎是倒床就睡著了。 這一睡,便是兩個時辰。 睡醒了之后,趙煊對著外頭叫了一聲“阿黎”。 沒有人應(yīng),趙煊這才記起先前的事,還有,他中午扯了一片花瓣的事。雖然心里還擔(dān)心著,多少想去看一看,可想到兩人如今的狀況,趙煊還是忍下了心頭的擔(dān)憂。 她都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他干嘛要去擔(dān)心她。 那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可不是他堂堂攝政王該干的事。匆匆下了床,趙煊煩躁地扯下了衣裳,胡亂地披在身上。 不去,說不去就不去。管她是死是活。 罵了幾句之后,趙煊心中仍舊不平,吩咐人取了馬便去了軍營。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怒氣值MAX 阿黎怒氣值MAX PS:下章開花 第64章 卻說茜香出去之后,越想越不對, 越想越怕得慌。她那僅剩的良心, 叫她實在不好看著阿黎病成那樣也不管。 雖然她也不想沾上這些麻煩事,可是阿黎若真出來什么事, 她還真怕別人會找上她。茜香拐了個彎兒, 加快了步子, 直接趕著去府上的總管那兒。 總管聽說阿黎病倒了, 連忙將手頭的事情推開,立即叫人請了太醫(yī)過來。 “王爺呢, 可稟報給王爺了?”總管, 死死地盯著茜香問道。 茜香被他嚇了一跳,想都不想就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