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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還嫌不丟人?”楚檀冷淡地警告了趙姑娘一眼,心頭浮起一陣不悅。 趙姑娘癟了癟嘴,有些委屈:“我這也不是為咱們抱不平么?” 楚檀實(shí)在不想和她說什么了。以前,怎么還會覺得眼前這個是個直率性子呢,明明就是蠢,還蠢得不自知。 若是沒有她,今兒她們一眾人也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樣的地步。京城貴女,地位尊崇,哪會出門不是一腳邁八腳從,何時被這樣下過臉子? 孫二姑娘抽空往外頭看了一眼,因?yàn)槟切┦绦l(wèi)在守著,光是看著就兇神惡煞的,叫旁人也不敢接近這胭脂鋪?zhàn)印?/br> 孫二姑娘也知道,這京城里,就沒有什么秘密而言,若是干等著,只怕不要多久,她們今兒的事兒便會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咱們還是盡早想個說法吧,自家人知道也就算了,總不能叫外人也看了笑話?!?/br> 楚檀微微扶額,凝神許久,而后才睜開眼掃了一眼周圍,壓著聲音道:“對外便說,這瓊樓閣茶水不干凈?!?/br> 旁邊幾位眼神一閃,立即會意了。 唯有“直腸子”的趙姑娘尚想不明白,遂問道:“為何要這樣說?” “不這樣說,怎么解釋家中都派了人過來接;不這樣說,怎么解釋這外頭守著的一堆人?”這些貴女們也不是不生孫二姑娘的氣,好好的小聚,愣是被她被毀了。 該說武將家的人就是這樣四肢發(fā)達(dá),腦子簡單么,往常怎么也沒發(fā)現(xiàn)。 趙姑娘自知理虧,不再多言。 她是覺得楚檀挺厲害,一句話就將這些人的臉面都給照顧到了。里子雖沒了,面子猶在??墒?,這不是害了別人家的鋪?zhàn)用矗?/br> 這鋪?zhàn)永锏牟杷?,可從來沒有出過問題,這樣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還是當(dāng)朝宰相家嫡女扣下來的,以后摘都摘不掉。 不過,我和她又有身份關(guān)系呢。趙姑娘只在心里過了一圈,又把這事兒給放下了。 另一頭,阿黎跟著趙煊上了馬車后,便什么地方也沒去,直接回了王府。 紅豆依舊坐在外頭,和王安坐一處。阿黎倒是想讓她坐在馬車?yán)?,不過紅豆瞥了趙煊一眼,到底沒敢上去礙人家的眼。 剛立了功,她還是不去招仇了。 趙煊對紅豆今兒的表現(xiàn)再滿意不過了,心里給她記了功,是以等到回了王府后,就打發(fā)管家給她挑了幾只朱釵。 這可是意外之喜了,紅豆雙眼放光地接過小匣子,臉上笑瞇了眼睛:“王爺真是太客套了,奴婢和阿黎本就相互扶持著過來的,情同姐妹,能幫她出氣奴婢又怎么能當(dāng)縮頭烏龜呢。再說了,今兒那些小姐們也太不是個東西,若是由著她們說,那阿黎的名聲也別想要了。” 話是這樣說,可是手上動作一點(diǎn)兒不滿,匣子捏在手機(jī)都捏地緊緊的,生怕手松了給掉下去了。說到后頭,紅豆還心有余憤地給那些人再上了眼藥。 趙煊眼神一閃:“這事本王心里有數(shù)?!?/br> “王爺有數(shù)便好,總不能叫阿黎受了委屈?!奔t豆又摸了摸小匣子,笑道:“還叫王爺破費(fèi)了,實(shí)在對不住?!?/br> “有功便要賞,本王向來賞罰分明?!?/br> “是,是,王爺說得對?!睎|西都在她手里了,這會兒不管說什么都對。 王安在旁邊看著,只覺得這話兒酸得他牙齒都疼。這小姑娘,還真是對什么人擺什么臉,精明都放在臉上,也不知道到底是精明還是傻了。 趙煊卻并不在意紅豆是假精明還是真憨厚,總之,她是阿黎的好姐妹,而且她還比較好收買。 若是阿黎這點(diǎn)兒上也像她這個姐妹,他該省下多少事。 說話間,阿黎已經(jīng)從外頭進(jìn)來了。馬車上沒有包扎的東西,只能回府里叫人準(zhǔn)備。好在丫鬟們手腳利索,沒多久便找來了阿黎要的東西。 端著花椒鹽水進(jìn)去后,就見到紅豆正一臉笑意地現(xiàn)在那兒,見阿黎過來,還對著她露出了個堪稱慈祥的笑容。 阿黎打了個哆嗦,差點(diǎn)以為紅豆腦子壞掉了。 紅豆覺得自己可精明著呢,這會兒也看出了自己不宜留下,趁阿黎回來,立馬了告辭。 阿黎見她手上還捧著東西,知道她這恐怕是等不及了,便也沒有留人。 她走后,阿黎讓趙煊坐下,放好了東西,將他的手抬了起來。這一看,差點(diǎn)沒將阿黎嚇得臉都白了:“這…怎么變成這樣了?” 之前在瓊樓閣里,也沒見這手被傷著這樣啊,怎么一會兒不見,反倒嚴(yán)重了這么多。這都傷到rou里去了,周圍糊了許多血,掌上的紋路都看不出來了。 趙煊坐在阿黎對面,容色淺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抵是后勁上來了吧。” 阿黎看著都捏緊了拳頭。一個不舒服便要抽鞭打人,這是多囂張跋扈。雖然沒有打到她臉上,可是把趙煊的手打成這樣,阿黎心里實(shí)在過意不去。 那鞭子上的倒刺,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這勾著rou得有多疼。 “那飛虎將軍家的姑娘,也太狠毒,太囂張跋扈了些。你這手,竟被她打成這樣?!?/br> 趙煊低低地嗯了一聲。 王安心底冷哼,這分明是他自己摳出來的,他剛才在后頭都瞧得明明白白。 原本還以為王爺閑著沒事不怕疼呢,原來在這里等著。出師了出師了,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王安板著一張臉,目不斜視地站在那兒,任誰都不知道他這內(nèi)心里是如何的豐富多彩。 阿黎心疼過后,又老老實(shí)實(shí)地給趙煊消毒上藥。那姑娘看著是個慣會使鞭子的,誰知道這鞭子都打過那些人,這毒,是必須得消的。 可惜府里沒有酒精,便是最烈的酒,也沒有多少度,阿黎怕那酒用著會適得其反,所以還是擇了民間的偏方,但愿能有點(diǎn)兒用處吧。 “你忍著點(diǎn)兒?!?/br> “嗯?!壁w煊乖乖地沒有抗拒,任她怎么做就怎么做。 阿黎才擦上去,趙煊的手忽然往后一縮,嘶了一聲,臉上帶了幾分痛楚。 “疼么?”阿黎皺著眉問道。 趙煊苦笑道:“本來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碰上這鹽水就疼了,你輕點(diǎn)兒?!?/br> 這么嬌貴,還真不像個大男人。阿黎一面腹誹,卻還是將動作放輕了,放緩了。本來半炷香就能做完的事兒,愣是拖成了兩炷香才做好。 上了藥,包扎之后,阿黎便直起了腰,做回了原位,與趙煊隔了不少距離。 趙煊心里遺憾了片刻,方才將目光放到右手上。阿黎雖然女工不行,但包扎還是可以的,他這般安慰自己。 見趙煊沒有挑挑揀揀,也沒有埋怨她包得丑,阿黎還覺得挺不適應(yīng),怪別扭的,于是又叮囑道:“王爺傷的是右手,平日里更要注意些,上了藥便不能再碰水了。” “我知道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