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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否決了。一事不煩二主,反正王安知道的已經(jīng)夠多了,不在乎多添一二件。 王安苦著一張臉,李全有別的事兒做,他難道就沒有嗎? 天可憐見的,他王安真的不是個太監(jiān),他是侍衛(wèi)啊!這樣難以啟齒又丟極了臉面的事兒,王安實在不想干! 他這幅尊容落到趙煊眼里,可就沒那么順眼了:“怎么,不想干?” 王安寧死不屈,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趙煊面色驟冷:“不想干就滾!” “干干干,屬下這就去,不,明兒等那邊有消息了就立馬去辦,王爺消消氣。”王安立馬軟和了,忙不迭地保證道。 他們王爺對著外人和對著阿黎姑娘完完全全就是兩張臉。對著阿黎姑娘時候就可勁兒地裝,對著他們就恢復了原本的陰晴不定,不對,是壓根兒沒晴過。王安本來還想掙扎掙扎,可一想,如今大過年的,何苦跟自己的屁股過不去呢。 他可不想躺著過一整年,李全那廝,還不得笑話死他! 趙煊臉上好看了些,又道:“說完了?” 王安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行了,就這么點兒事,說完了就滾吧?!?/br> 得了,還是得滾,早知道就不答應(yīng)了。 王安面帶憂色地出了屋子,心中惆悵不已。他這張老臉,遲早要繃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趙煊:機智如我,陶醉中…… 阿黎:不要臉! 王安:更不要臉的還在后頭,我都不好意思說。 第87章 第二日一早,阿黎起身后不久前便瞧見了主屋內(nèi)的一個小丫鬟急急忙忙地趕過來。 見了阿黎, 小丫鬟一點兒沒遮掩臉上的焦慮, 似乎本就是做給阿黎看到:“姑娘,大事不好了!” 阿黎關(guān)上首飾盒, 轉(zhuǎn)身道:“你別著急, 慢慢兒說?!?/br> “王爺昨兒夜里著了涼, 這會兒正病著呢?!?/br> 阿黎忽得冷笑了一聲。她想到他昨天賴在浴盆里半天不出來, 那會兒,盆子里的水估計早就涼了, 是以心里對他生病的事兒也不驚奇。不止不驚奇, 阿黎懶得同情,畢竟這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她當時聽著那聲兒,真是恨不得直接將趙煊溺死在浴盆里。 可惜,阿黎一貫慫,對著趙煊的時候尤其慫。便是有這個賊心,她也沒這個賊膽兒。 阿黎只道:“你們王爺著涼了,不去請?zhí)t(yī),早早地到我這兒干什么,我又沒有藥給他吃?!?/br> “請了,怎么沒請呢。”小丫鬟急地走到了阿黎身邊,仔細地與她分說道:“今兒天兒一亮,就從太醫(yī)院請來了太醫(yī), 太醫(yī)來看了一眼,道是受涼, 也給開了藥???,可王爺嫌那藥味兒太難聞,又推說自個兒身子健朗,過一日就好了,不必喝完?!?/br> 阿黎立即沉了心,不免關(guān)切道:“所以那藥,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喝?” 小丫鬟連連點頭。 她們王爺每日都練武,寒冬酷暑,一日不落,這身子自然也比尋常人好得多,一年到頭都沒見得生病。正因為極少生病,所以底下人也多沒想到,她們這位爺,原來是位不喝藥的主兒。 小丫鬟今兒過來找阿黎,也是聽了秋月的吩咐。因不趕耽擱太久,這才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姑娘您說,王爺這樣可如何是好?。俊?/br> “如何是好?”阿黎說得有幾分惡聲惡氣,片刻間就下了決心,提了裙擺道,“我這就跟你過去看看?!?/br> 阿黎起身,只領(lǐng)著一個丫鬟便出去了。 臨走時候,阿黎忽然記起一件事兒,回頭往里面看了一眼,對著旁邊吩咐道:“那里頭的浴盆,你們讓人給我換一個?!?/br> “姑娘放心,這事兒奴婢知曉了?!毙▲S也知道王爺昨兒用了姑娘的浴盆。這事兒,說來還挺難為情的。 姑娘雖住在王府里,與王爺又是極親密的關(guān)系,可到底還是個清白姑娘,身份也沒有定下來。若是定下來了,也不必這般講究,可如今還沒有塵埃落定,用得避諱著些。王爺可以用她們姑娘的,她們姑娘卻不可以用王爺用過的。 否則叫人知道了,姑娘臉上也掛不住。 阿黎知道小鳶一貫妥帖,交代了之后遂放下心。言罷,阿黎便跟著小丫鬟一道兒去了主屋。 昨兒晚上下了一夜的雪,今兒更是積了一地,便是早上這道上的雪都掃開了,可是到底比平常難走許多。 小丫鬟走在阿黎右后側(cè),時不時地道:“姑娘,這路滑,您可小心點兒?!?/br> 若是摔了,可就是她的罪過了。 阿黎笑著道:“這么點路,怎么就會摔倒呢?!比ツ暌蚕铝舜笱?,那時她可沒這么精貴,走這么一截路都被人吩咐長吩咐短的。 “您還別說,奴婢方才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有兩三個丫鬟腳滑摔了個馬大哈。聽說這幾日,府里日日都有人摔倒,有些個摔得厲害的,眼下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不獨咱們這兒,外頭的百姓也一樣,如今這雪下著,外頭的路也難走得很。沒有點本事,輕易不會出門的?!?/br> 阿黎只聽著,卻未說話。 小丫鬟繼續(xù)道:“總歸是注意些了才好,小心點兒用錯不了。畢竟咱們也不是王爺,那么大的雪,還能從宮里一路走回來,別說摔倒了,連滑都沒滑一下?!毙⊙诀哒f的促狹,可是臉上卻隱隱露出欽佩的神情。 阿黎忽然停?。骸澳銊偛耪f,王爺昨兒晚上是從宮里走回來的。” “是啊?!毙⊙诀哒A苏Q劬?,不知道自己哪兒說錯了,立馬補充了一句:“奴婢也是聽王爺身邊的隨行侍衛(wèi)說的?!?/br> 阿黎想起了昨兒趙煊與自己說過的話,道:“王爺走時不是坐馬車呢?” “王爺那是下午走的,馬車還能駕到宮里去,可那一下午一晚上的雪下著,馬車那里能往回遣?” 過了會兒,見阿黎沒出聲兒,小丫鬟又道:“府里那輛馬車,如今還停在宮里。不過今兒街上的雪都清了不少,估摸著得弄回來了?!?/br> 阿黎吸了一口涼氣。所以,趙煊是真的一步一步走回來的?阿黎心里亂糟糟的,像團麻似的。他走了一路,只為著和自己守歲? 小丫鬟沒注意阿黎的臉色,自顧自地小聲兒說道:“要不王爺怎么會著涼生病呢,還不是那一路走過來凍的?!?/br> 凍的……阿黎愣著神,這外頭有多冷,不消多言。從她的廂房到趙煊的屋子,中間才幾步路,可她的臉已經(jīng)被冷風吹地快要僵掉了??上攵?,走了那么長時間,還會是什么樣的感受。 阿黎喉嚨有點堵,心里悶悶的。 她埋著頭,照直兒往前走,從背影看,很有幾分橫沖直撞的意味。 另一頭,王安早就帶著人在阿黎屋子外頭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