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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shí)挺富有的,當(dāng)下又有了一點(diǎn)得意。雖然這宅子鋪?zhàn)佣疾皇撬詡€兒賺的,但是如今都是她的。是她的,賺得錢也自然是她的。阿黎樂了一會兒,又問道:“前些日子給你的那方子,他們可做出來了?” “做出來了。”說著,紅豆還拿出一個紅色的小包裹出來,里頭裝著的,正是她們做好的玉屑膏。紅豆往下一抖,那十幾盒玉屑膏就抖到了小榻上:“你那方子已是寫得那樣精細(xì),再不做出來,要她們也沒什么用處了。這是今兒做好的,我拿了十幾盒回來,先試試好不好用,若是好用,才好大量趕制出來?!?/br> “好用,肯定好用。”阿黎有股迷之自信,“這個月十五是個好日子,這玉屑膏,就定在這日開始賣吧。” 紅豆未曾說什么,那鋪?zhàn)邮前⒗?,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br> 連小鳶也圍了過來,都是女子,誰不愛美呢。雖說小鳶平日里也不是很講究這些,但是她信阿黎的話。姑娘說好用,那肯定是好用的。 阿黎扒拉著那十幾盒玉屑膏,一人分了三盒:“先用著,若是喜歡再叫她們送來?!?/br> 小鳶也不客氣,她知道姑娘素來不喜歡這一套,利索地收了,又道了聲謝。 紅豆就更不客氣了。 “還剩下這些,紅豆你先拿回去,趕明兒得了空,將這些交給玲瓏。咱們倆是出了王府,自在逍遙了,倒把她一個人留在府里,總歸要過去問一聲才好?!?/br> 紅豆道:“你覺得這是逍遙自在,她未必會這么想?!?/br> 她若是真想出王府得話,先時也不會拒絕阿黎了。她們?nèi)死镱^,打從一開始,就只有她和阿黎愿意出去,想出去。至于玲瓏,紅豆也曾有過猜測,可是猜來猜去的,總覺得會傷感情,還不如不猜。 “她怎么想是一回事,咱們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了?!卑⒗枞耘f堅持。 本來在西院的時候,她們?nèi)诵斡安浑x,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如今才多久過去,竟再不能和從前一樣好了。阿黎身邊的朋友只有這么多,紅豆和阿黎,更是意義不同,她實(shí)在不愿見到有什么不盡如人意的落場。 紅豆也不耐煩說這些,立馬道:“得了得了,我送去還不成么?” 說著,又將那余下的幾盒一并收攏過去了。 “煩你跑一趟了?!?/br> “哼,知道還說?!?/br> 阿黎不由得笑了。 正如阿黎知道紅豆是什么脾性一般,紅豆也知道阿黎是什么脾性。若真不幫她做啊,指不定要怎么著急呢。 收下了那幾個玉屑膏,紅豆也沒有耽誤,第二日便回了王府找玲瓏嘮嗑了。 原本是高高興興地去,哪里想到,回來的時候卻板著臉,一言不發(fā)地坐著。阿黎以為她在府里遇上什么不順的事了,連忙去問,結(jié)果愣是沒從她嘴里問出半個字來。 紅豆只是生著悶氣,卻什么也不說。 阿黎皺著眉頭,想著要不叫那幾個侍衛(wèi)前去打探打探。這念頭還沒有起多久,當(dāng)日下午,阿黎出門時便被一個夫人抱住了腿。她被抱得手腳僵硬,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婦人又是哭又是鬧。 婦人還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正吮著手指頭,呆呆地看著她。 “你,你是何人?”阿黎被她哭得腦子都要炸裂了。 嗓門真大啊,撒潑的姿勢也熟練,這形象,怎么有點(diǎn)兒熟悉呢。 作者有話要說: 婦人:我的命好苦哇! 阿黎:可是,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o(╥﹏╥)o 第105章 阿黎看了許久,也愣是沒看出這一絲熟悉感到底從何而來。反倒是因?yàn)檫@么一愣神, 被那夫人抱得死緊。 婦人的哭喊猶在耳邊, 阿黎聽著,竟還有閑心胡思亂想。 這莫不是來訛錢得吧?畢竟她現(xiàn)在也是有錢人了。 莫說阿黎, 連邊上的小鳶也被這一變故弄得好半天沒醒過神來。 那夫人只管哭訴, 也不說具體是何緣由找上她, 而那邊上的小女孩兒卻是膽怯得很, 見阿黎看過來,直往那夫人懷里鉆。不知是不是前頭哭過了, 小臉臟兮兮的, 也不說話,活脫脫一個小可憐。 被盯得久了,以為阿黎和小鳶都在瞪她,本就心中惶恐,如今更委屈了,嘴巴一撇,哇得一聲哭出來。 邊上頓時有了許多議論聲。 這處的動靜鬧得有些大了,兼之這杏兒胡同原也沒有多大,那些娘子婦人們,平素最喜聚在一塊說一些東家長李家短的熱鬧事,如今熱鬧就在眼前,怎么可能缺得了她們呢?這才沒多久, 邊上就已經(jīng)就聚著一大群好事兒的人了。 小鳶一聽到那些人的胡話,立馬醒悟過來, 上前拉扯著地上那婦人:“你有什么話不能站起來說,多大歲數(shù)的人了,竟這么當(dāng)街跪著哭鬧,叫我們姑娘的臉往哪兒擱?” 誰知,那婦人鐵了心賴上阿黎,小鳶拽了半天也沒有拽動。 “我不起來,姑娘您行行好,給我們母女倆指條生路吧。我知道姑娘您看不上我們這些泥腿子,若不是真過不下去了,我也不會舍了老臉來求姑娘啊!” 此言一出,人群中又窸窸窣窣地說了起來,無他,只因這婦人說的話,太容易叫人往別處想了。 張娘子也混在里頭,手里捧著瓜子,一邊嗑,一邊搗了搗邊上的李娘子道:“瞧瞧,平日里擺著那副模樣,還以為是個多好的呢。如今親娘找上門來了,卻又不愿意認(rèn),可不就是原形畢露了嗎,嘖!” 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她們杏兒胡同怎么就住進(jìn)這么一個人。張娘子感慨不已,又覺得自個兒再不去江府,與她們一家劃清界限是再正確不過了。 她可不做這等昧良心的人。整個杏兒胡同,只有她最清明,沒被這江姑娘糊弄住。 李娘子皺了皺眉:“莫要混說,沒聽紀(jì)娘子說嗎,那江家姑娘父母皆已故去?!?/br> 張娘子翻了個白眼:“她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真是忒傻了。要我說,那些不過是她隨口一編,反正別人也不會去查證,自然要怎么可憐有怎么可憐。這些話,也就騙騙你們這些傻子了?!?/br> 她說得挺嘚瑟,不過李娘子卻不由得面色凝重了,心里頭對那江姑娘也有了幾分懷疑。 這婦人來得突然,莫不是真與江姑娘有什么干系吧? 她們自以為說得小聲,然而別個也都不是聾子,再者又站得這么近,怎么可能聽不見。小鳶正是聽見了,心有疑慮,才不太敢下狠力氣。 那婦人見狀,更添了底氣,勒得更緊了。阿黎嘶了一聲,腿都有些麻了。 “你給我快點(diǎn)松手!”小鳶氣急了,忙上去拉??伤橇?,哪里比得上江朱氏,平常農(nóng)活做多了,一把子力道。 阿黎實(shí)在痛得不行,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