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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東西,兩人在肯德基一人買一個甜筒蹲在門口吃。 陳子期沮喪地舔著冰淇淋,還在生悶氣。 “沒什么了不起的?!?/br> 薄荷安慰他:“等我們大學(xué)畢業(yè)了,不就買得起了?!?/br> 陳子期展臂攬住薄荷的脖子,男孩子身上清爽的味道撲面而來,他把臉埋在女生的發(fā)絲間,輕聲說:“薄荷,我會很有錢的。等我有錢了,一定給你買。” 薄荷被他突然的動作一驚,冰淇淋不小心沾上嘴角,嘟嘴道:“等你變有錢了,那我也很有錢了!才不需要你給我買?!?/br> “不?!?/br> 陳子期挑眉道:“我肯定比你有錢得多?!?/br> 薄荷生氣了,“你憑什么這么說!” 他嘻嘻一笑:“直覺?!?/br> 少年箍住少女的肩,展望未來。 “等我有錢了,不止給你買手機(jī)?!?/br> “還要買房子?!?/br> “買下北京朝陽街?!?/br> …… 薄荷忍不住潑他一臉冷水,笑道:“哈哈,白日做夢?!?/br> 陳子期伸出舌頭,沖她做了個鬼臉。 對,是在做夢。 但—— 夢里有你。 * 回到家。 秦淑華見女兒一直傻笑。 “怎么了?今天出去碰上什么好玩兒的事了?” 薄荷連忙收起笑,吶道:“沒有?!?/br> 秦淑華坐在床上給薄荷織秋天穿的毛衣,面容和緩地問:“有什么話是跟mama都不可以講的?” “媽——” 薄荷托下巴想了想,突然說:“等我有錢了,給你買房子好不好?” “你這丫頭,凈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秦淑華白了她一眼,嘴角卻是不可抑止的露出笑意,道:“現(xiàn)在的房價(jià)多貴哦,等你買得起,我要等到什么時候去?!?/br> 薄荷莞爾一笑。 樂道:“媽,你放心吧。我會努力學(xué)習(xí),考上最好的大學(xué),然后,找工資特別高的工作,給你買大房子住?!?/br> 秦淑華在這筒子樓住了一輩子,一個人把她養(yǎng)大,什么福都沒享過。 “到時候,我們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搬出去?!?/br> 薄荷篤定道:“到時候,子期mama看見了,一定會很羨慕你的!” “哎喲。” 秦淑華溫柔地抱住女兒,感動地說:“傻孩子,媽這輩子都是為了你,只要你過得好,就可以了?!?/br> 薄荷順勢偎在母親的懷里。 雖然沒有最新款的手機(jī),沒有大房子住,依然感到十分幸福。 天真有邪 七月來臨之前,盛夏已至。 空氣燥熱。 教室只有幾門吊扇轉(zhuǎn)動的輕微響動, 少女額間泌出汗珠, 抬頭聽著老師在黑板前孜孜不倦講題, 馬上就要步入高三和即將期末考的雙重壓力下,累到面色發(fā)青,也不敢錯過任何關(guān)于考試的要點(diǎn)。 上完課, 老嚴(yán)在講臺宣布假期的課程安排。 “下周期末考試結(jié)束后, 學(xué)校給大家放假三天,再回到學(xué)校,暑假開展為期一個月的補(bǔ)習(xí),早中晚都有課,大家要補(bǔ)充好體力之后投入到新一輪的學(xué)習(xí)當(dāng)中?!?/br> “嘔——” 底下學(xué)生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噓聲。 秦綿綿同薄荷抱怨:“學(xué)校也太小氣了,就三天假。隔壁體院放一個多星期呢?!?/br> 她轉(zhuǎn)過身、馬尾飛揚(yáng), 隔著幾排人問后座的譚定:“喂, 考完之后你們有什么安排?” 譚定哈巴狗似的跑過來, 問秦綿綿和薄荷:“老嚴(yán)讓咱們考試完放松一波,班長,你是不是得給安排個集體活動啥的?” “對啊。” 秦綿綿跟著起哄道:“薄荷, 你好好想想,有什么活動可以讓我們?nèi)w出去玩的, 在高三生活來臨前,要享受一下青春啊。” “我想?”薄荷抓耳撓腮地想:“一起出去唱歌好不好?” “沒勁?!?/br> 譚定提議道:“唱歌不如去喝酒, 哥哥帶你們?nèi)ヅ莅?,怎么樣??/br> 秦綿綿不同意了。 “未成年人去酒吧被學(xué)校抓到, 后果多嚴(yán)重你不知道是不是?來點(diǎn)有益身心健康的吧,哥哥?!?/br> “嘖,麻煩。”譚定扭過頭問子期:“你說呢?” 陳子期在跟人講題,沒聽見他們方才的談話,蹙眉問:“什么?” “放假去哪兒玩?!?/br> 他支起筆在課桌上點(diǎn)了點(diǎn),想也不想地說:“問薄荷。她說去哪兒就去哪兒?!?/br> 聞言。 譚定推一把薄荷的肩,爽快地說:“那交給你決定啦,班長?!崩@了一圈,又把難題拋回女生身上。 秦綿綿瞇起眼壞笑,學(xué)舌道:“嘻嘻,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班長,你面子好大啊。真沒看出來,子期這么聽你話?!?/br> 薄荷紅了臉。 “先擔(dān)心期末考試吧,考得不好,誰還有心情出去玩兒……”話沒說完,感覺體內(nèi)有股濕熱的液體流出…… 暗叫不好。 薄荷的小日子一慣來得很準(zhǔn),今次可能提前了。 她捂住肚子,低聲問:“綿綿,你帶那個了嗎?” “哪個?” 女生抬起臉,悄咪咪地說:“姨媽巾?!?/br> “噢噢?!?/br> 秦綿綿:“我也沒有,你等著,我去給你買?!?/br> 下,身黏黏的,感覺快要扛不住了,薄荷夾住大腿,怕把裙子弄臟,說道:“我去廁所,你買了幫我送過來?!?/br> “ok?!?/br> 薄荷奔出教室,哪知理科班的這層洗手間門口掛了“維修”的牌子,只好跑很遠(yuǎn)去文科班那邊。 所幸,洗手間并沒有人排隊(duì)。 薄荷在一個隔間外等了沒一會,里頭響起沖水聲,她揚(yáng)起頭,與走出來的裴初河狹路相逢。 自從英文演講比賽結(jié)束后,薄荷就再沒跟裴初河打過交道。她是活在傳聞里的人,原本就跟自己毫不相干,若非刻意產(chǎn)生交集,兩人絕對搭不上界。 薄荷微怔。 眼神交匯后,急忙低下臉去。 緊張兮兮地想:如果在這里打起來了,自己有幾分勝算。 裴初河比她高,練舞的身材還有肌rou,看上去那么強(qiáng)勢,自己果斷打不過,只能是扯破嗓子喊救命了罷。 然而薄荷真的想太多了。 裴初河面色如常,都不帶搭理她的,視若無睹一般與她擦肩而過,在洗手池照了兩眼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