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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都要燒屁股了,哪有什么不得打擾?!鳖櫻砸獠铧c要跳腳。 “算了,言意,我們回去吧?!鄙蚰椎穆曇敉钢撊酢?/br> “大哥!” 沈墨白不再說什么,扶著欄桿就走。 顧言意心有不甘,卻也沒什么辦法,只得追著沈墨白而去。 第二天中午,步青云匆匆回府,路過門廊時正好聽見一群下人圍在一起閑話江湖事。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今早剛出爐的大消息?!币粋€大喇叭在人群中囔囔。 “又發(fā)生什么事了?”一廚娘模樣的胖大嬸往前擠了擠:“趕緊的,說來聽聽?!?/br> 守門的小廝也不敢示弱,搶著道:“整個府里就屬你消息最靈,你不說,我們幾個都不知道外頭又變了啥模樣?!?/br> 眾人三言兩語,熱情回應(yīng)。 大喇叭得了奉承,心里很是受用。他提著嗓子,道:“你們還記得在江湖上橫行多時的采花賊不?” “怎么著?又睡了哪家的閨女?”胖大嬸好奇道。 大喇叭搖搖腦袋:“錯了,錯了。這次呀,那采花賊死了?!?/br> “死了?” “沒錯。” “好好好,死得好!這不是人的東西早該下地獄了。先前我家閨女呆在家里,我整日里都要提心吊膽,睡不好一個安穩(wěn)覺。” “就你那丑閨女?”看門小廝嘖嘖兩聲,一臉不贊同。 “你家閨女才丑呢!”胖大嬸抓起小廝的衣領(lǐng)就要擼拳頭。 “別吵別吵,聽我說。”大喇叭努力維持秩序,“還有更勁爆的消息,你們還聽不聽了?” 胖大嬸不忍舍了八卦,立馬松了手:“聽聽聽。” “你們猜猜那采花賊是誰?我打包票,你們肯定想不到?!?/br> “哎呀,快別賣關(guān)子了?!?/br> “趕緊說。你這吊著我們胃口,可不厚道呀。” 大喇叭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你們猜怎么著?那個采花賊就是蒼英派的掌門。” “你可別糊弄我,以為我沒見識。堂堂掌門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誰糊弄你了?他就死在人姑娘家的閨房里。”大喇叭噴著口水,臉上有些不快。 “天啦,真想不到啊!”胖大嬸頂著夸張的表情,哇哇大叫。 “我可一點都不意外。之前武林大會的時候,他不就是光著身子從妓院里跑出來的嗎?” “這是不是就是讀書人常說的什么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哎,這些個武林人士仗著自己會點武藝,私下做的勾當(dāng)真是夠可恨的?!?/br> “不是說習(xí)武之人個個身強體健,怎么這么容易就死了?” “這還不明白?年紀大了,縱欲過度唄。” “那蒼英派的弟子怎么著了?有沒人去給他們掌門收尸呀?”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疑問頻出。 “他們哪敢去收尸???現(xiàn)在蒼英派弟子走到路上就跟過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躲都來不及了,還敢現(xiàn)身?蒼溪派掌門的尸首隨便被扔在某個亂葬崗里,也就了事了?!?/br> “都不知道要不要說可憐了?” “可憐個屁,這種衣冠禽獸禍害百姓的時候怎么不覺得我們可憐了?”大喇叭狠狠啐了一口。 “對對對,你說得對?!?/br> 大喇叭還想再罵個幾句,一眼瞄見步青云的身影,一下子噤了聲。 步青云瞧了眾人幾眼,嘴角有著詭異的弧度。他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去了大廳。 彼時,華允文,沈墨白等人都聚在一起用膳。 偌大的廳房承載著一股壓抑的氣氛,人人低頭食飯,無人言語。 步青云跨過門檻,急急兩步走到華允文跟前。 “沒見客人都在用膳嗎?怎么一點禮數(shù)都不知?”華允文厲聲斥道。 “小人知錯。”步青云跪地伏身,“實在是有要事稟告,不敢耽擱?!?/br> “師兄你……”沈墨白慌張而起。 步青云指尖一顫,身子伏得更低。 沈墨白想扶他起身,甫一上前,又念及步青云現(xiàn)在的身份,生生止住了腳步。 “華公子,護衛(wèi)長他只是一時心急,況且我等也都吃完了,實在談不上什么失禮。”沈墨白顫著聲。 華允文恍若未聞,沉吟了好一陣,方道:“起來吧?!?/br> “謝主人?!辈角嘣频昧钇鹕?,回稟道,“今早城西當(dāng)鋪收了一件林府之物?!?/br> 第21章 春去秋來花不開 今早醒來,小七頭疼欲裂,腦中混沌一片,忘了昨夜醉酒之后的一切。 “若云?!比A允文輕叩房門。 昨日的奮力一拼,打得她心頭的夢,零落成泥。她切身體驗了一把“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正是感同身受的時候,又怎么忍心害得另一個人傷心欲絕。華允文本該有一個愛他的林若云,可她回應(yīng)不了他。沉甸甸的愧疚,避無可避。 她深吸一口氣,道:“請進?!?/br> “若云,你覺得如何?昨夜見你喝醉,我甚是擔(dān)心。”華允文溫柔相對,一如既往。 “華公子……” “華公子?我們重逢也有好些日子了,怎得還這么生疏?叫我允文,嗯?” “……允……文?!毙∑邔擂位貞?yīng)。 華允文笑顏立現(xiàn),道:“早膳時,見你還睡得沉,沒忍吵醒你。既然現(xiàn)在你醒了,午膳可得好好吃了。洗漱一下就隨我去大廳吧?!?/br> “嗯?!毙∑唔槒牡攸c點頭。 “小七!”顧言意見小七入了大廳,急切招手。 小七就算不看也知道顧言意身旁站著的會是誰。她勉強一笑,視線躲過沈墨白所在的方向。 “眾位,就坐用膳吧。如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br> “華公子客氣了?!北娙耸┒Y道謝。 待眾人坐定,華允文歉聲道:“本該遵循古人之禮節(jié),食不言,寢不語,但我聽聞昨夜沈公子與顧公子有要事找若云。只是當(dāng)時……”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小七,接著道:“若云已經(jīng)熟睡,我實在不忍心擾了她的美夢,這才命下人把你們攔在外頭。若是下人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華某給你們賠個不是?!毖粤T,他起身作揖。 嗯?沈墨白找過她? “華公子言重,其實是我們冒失了。”沈墨白目光黯然。 華允文擺擺手,道:“莫掛懷,莫掛懷。不知沈公子昨夜何事那般著急?” “我大哥有話要和小七私下說?!鳖櫻砸鈸屜却鸬?。 小七下意識抬眼,眼里涌現(xiàn)出光彩。 “言意!”沈墨白面色不佳,“也沒什么重要的。我們打算……明日離開烏亭?!?/br> 那抹好不容易出現(xiàn)的光彩一點一點褪了色。 這個“我們”終于不包括她了吧。 “大哥!”顧言意拍案而起,欲言又止。 沈墨白拍拍顧言意,示意他冷靜:“在府上叨擾許久,是時候告辭了?!?/br> “這么突然?我和若云還盼著你們能喝杯我們的喜酒?!比A允文轉(zhuǎn)頭問道,“是不,若云?” 不知怎的,小七心底隱隱知道,這話是華允文在確認她的心意。她若是應(yīng)下了,那必要與他共偕白首。可又有什么所謂呢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