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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榻榻米上坐下,將穿著黑色棉襪的腳塞進裙子里,吃桌上簡單的面包、雞蛋、蔬菜沙拉和三文魚,接過莫琳遞過來的蜂蜜水過來,她一口氣喝完,期待地看著jiejie,“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俊?/br> 莫琳抬手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無奈地白了她一眼,“這就走吧。” 目送jiejie去車庫將車開出來,莫羨套上白色球鞋,就在玄關(guān)處坐著等待,一時無聊,便無所事事地打開系統(tǒng)買的手機,登陸微博,她的粉絲數(shù)依然是九十多萬,而在她昨天發(fā)的最新微博下,一條被頂?shù)米罡叩脑u論說,“播主,一個叫憶兒的女主播山寨你!那個直播間叫什么#遇見花滿樓#,明顯在幫下下周上映打廣告啊!” “太猖狂了!”這條評論剛發(fā)出來一天便有數(shù)百人點贊,硬生生頂?shù)皆u論最上端,凡是想給莫羨評論的人都能看到,還有的劇組成員們轉(zhuǎn)發(fā)點贊,一時間#陸小鳳#熱搜排名擠進二十四小時榜單,讓莫羨的粉絲們憤憤不平,“肯定是炒作!那個什么憶兒,才十幾萬的粉絲,直播間改名后就沖上二十萬了,買粉!絕對是買粉!” “別方,”交稿日前埋頭苦寫的嚴理也被這事驚動得上了企鵝群,娛樂圈被人蹭熱度炒作宣傳不稀奇,他早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現(xiàn)在只是想確認,“莫羨還沒有消息嗎?” 按理來說,十幾歲的小女孩碰到如此厚顏無恥之徒不說立刻發(fā)微博澄清吧,也會出面說一聲表示一個義正嚴辭的態(tài)度,粉絲們都躍躍欲試想幫她掐架了,但她始終沒有出現(xiàn),讓嚴理有些擔憂她回去之后的情景。 是碰到什么難題了嗎? “那個什么陸小鳳直播間,有沒有人去看過?”韓江雪倒是生出好奇心和一種微妙的、“我家愛豆你也敢模仿?”的心理問,“是去劇組探訪嗎?” “不然還能怎樣?難道穿越到陸小鳳里去給我們直播嗎?”群友們悻悻地說,“要是莫莫的直播間改成#遇見陸小鳳#我就相信,一個小小的女主播還能翻天了不成?” “不過說實話,”那名后綴pr(公共關(guān)系)的群友回復,“用直播來拉觀眾的吸引手段還挺新穎的,今天的話題度和評論數(shù)上升得很快,憶兒也收到不少打賞,我說啊,可能還會有其它劇組模仿?!?/br> “不會吧?!?/br> “如果有很多同類型主播的沖擊,加上莫羨遲遲不開直播,直播間的觀眾或許也會安靜地走開吧?” “沒辦法啊,郁悶?!?/br> “我們家莫莫是誰,那可是唯一一個能嗶——的播主,不管其他人會不會取關(guān),反正我是不會。” “嗶——也屏蔽?!還能不能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說什么少兒不宜的話題呢!別這樣啊企鵝君!” 就在群里笑得不行的時候,韓江雪和室友們逛街走累了在咖啡館喝熱可可,將喝了一半的熱可可放到桌上,她用手機連上wifi,戴上耳機,在室友們不滿的視線中訕訕地點開憶兒的直播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憶兒果然在直播,眼前是一幅青山綠水般的畫面,陽光下,她身穿一套淺綠色的衣裙,編兩條麻花辮,清新自然地對著鏡頭笑,她的長相也很好看,清水出芙蓉那一派的,和莫羨的美迥然不同。她在木筏邊緣坐著,白嫩的腳伸進清澈的湖水里搖搖晃晃,在她面前,一位戴著斗笠的艘公正在撐桿。 她的畫質(zhì)沒有莫羨直播間那么好,但和其他主播比起來要好得多,似乎是專業(yè)的直播設(shè)備,韓江雪甚至懷疑她身后有一名攝影師,就在進直播間的這幾分鐘,已有不少土豪給她打賞,叫她唱一首小調(diào)來聽聽應景,讓韓江雪十分感慨:這才是咱普普通通的直播啊有木有!唱歌聊天做游戲,多么歡樂!哪像咱莫莫的直播間,各種高大上的科普,數(shù)理化文史哲只有想不到?jīng)]有做不到,字是中文,然而連起來怎么都看不懂,甚至還有直接在公屏貼公式貼數(shù)據(jù)的,交流最前沿科學技術(shù)的【我選擇死亡】,搞得整個直播間跟科學研究所似的,十個人里九個是各行各業(yè)精英佼佼者,肚子里沒有墨水的人還真不敢往上發(fā)彈幕【攤手】。 莫羨的直播間對廣大吃瓜群眾如此不友好,但韓江雪聽著憶兒開嗓唱歌,卻開始想念起她來。 “茉莉花呀茉莉花,”憶兒唱完這首,看到不斷刷屏的直播間,滿意地瞇起眼睛,開心地問,“你們還想聽什么?” 憶兒本是一個小主播,拋進偌大的直播平臺里濺不起一朵小水花,所以當直播平臺負責人管三找上她的時候,她還以為是什么詐騙公司的偽裝,條約很簡單,讓她探訪劇組進行直播,當然,會提前和劇組打招呼,以此作為試水電影電視的一種新宣傳方式,她認識的主播姐妹們也有人收到這份合同,但是她是第一個答應的。 用這種直播的方式來宣傳新劇,她還是第一次見,從前也有明星直播宣傳新劇的,但大多只是在直播的時候提一句,沒有深入到探訪劇組的程度,而且看劇組給的行程,會有劇本里的角色和她打招呼,在館子里吃飯會有小二之類的安排,似乎想要給直播間觀眾們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讓憶兒也十分期待。 可惜拍電影電視劇的過程大多幾臺攝像機對著,燈光在后面打著,演員們在劇組好幾十號人的圍觀下表演,如果沒有這些設(shè)備和人,那一定會更有感覺。 “啊,我們快到了,”憶兒從木筏上站起來,手搭在眉前眺望前方,興高采烈地對觀眾們說。 “我們到了,”莫琳踩住剎車,看著后視鏡小心翼翼地將車倒入停車位,前方那座高樓便是警視廳。 莫羨按下車窗控制按鈕,右手揮散刺鼻的汽車煙塵味,注視著這棟大樓,突然,她眉頭一皺,順手將車玻璃滑上去,叫住正要下車的jiejie。 “怎么了?”莫琳湊過來問,她順著莫羨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一男孩一女孩從警署門口走出來,似乎在爭吵些什么,雙眼浮現(xiàn)了然的神色,“你認識他們?” “是死者水野的閨蜜巖井,”莫羨的手搭在車窗旁,緊緊盯著兩人的動作,“和水野暗戀的人北川?!?/br> 他們怎么會在這里?還一副正在爭吵的樣子? “你要下去看看嗎?”莫琳也意識到這兩人的不對,“感覺很可疑的樣子?!?/br> 水野送一封信給北川,定下會面的日期——也就是她死前半小時,而這封信是巖井寫的。 現(xiàn)在,北川和巖井在警署前爭吵。 莫羨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線索。 她靜靜地呆在車子里,只留車窗最上方的一絲空隙透氣,等到巖井憤然離開,北川還留在原地的時候,她當機立斷地讓jiejie在車上呆著,自己下車朝北川走去。 “北川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