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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層灰黑色薄紗籠罩,腳下的暖紅金絲地毯花紋暈成大塊大塊的云霧般模糊不清,莫羨抬起手腕湊近看一眼時間,已經(jīng)下午四點,如果晚上依然沒有電的話—— [兇手會趁此大好機會繼續(xù)殺人的吧,]觀眾們?nèi)缡钦f。 “莫,我去電閘看看,你……等等,你一個人在這里不安全,我們還是一起先去雜物間檢查一下吧,”毛利把細長魚線順著文件袋邊緣放入里面,兩撇小胡子往下一壓,他臉上往日浮夸的表情一掃而凈,如同清晨掃干凈的大街,露出冷凝的底色來,朝莫羨招手道,“趁現(xiàn)在天還沒黑,趕緊先把別墅搜一遍?!?/br> 莫羨應了一聲,便麻利地跟著毛利從旋轉(zhuǎn)樓梯上到三樓,這里是仆人和管家住的地方,連走廊地毯也從紅色改為不易臟的黑灰色,他們借著尚未完全暗下來的天光,行至寫著雜物間的木質(zhì)門前,毛利掏出管家給的鑰匙轉(zhuǎn)開上鎖的房門,房間里面很窄,大約兩塊榻榻米的大小,門對面一扇小小的窗戶沒有窗簾,外面灰撲撲的天光如濃重的霧霾般透進來,依然能從那薄薄的窗戶玻璃聽到海風肆虐,刮過杉樹,颯颯作響,有如沙漠鬼城中的鬼哭狼嚎一般。 莫羨在衣服兜里摸了摸,摸出一串冰涼的鐵鑰匙,鑰匙串上掛著一個袖珍手電筒,她輕觸開關(guān),就著這束霧蒙蒙的白色光線和窗戶透進來的光芒,和毛利小五郎在雜物間里四處打量,木質(zhì)架子上有很多東西,一摞摞的書,沒用的鍋瓦瓢盆,衣架和各式口袋、舊衣服、釣魚竿、魚線、甚至還有一大包沒吹脹的氣球,莫羨隨手摸了摸架子上的木板,澀澀的,沒有灰塵的痕跡,看來仆人們經(jīng)常在這里打掃。 “還是沒什么線索啊,”毛利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如一只偷油的小老鼠般想在地上找些什么,十分鐘過去,最終什么也沒找到,“我們走吧?!?/br> “雜物間的鑰匙,”莫羨跟著毛利離開,將雜物間的房門輕輕關(guān)上,問,“是每個人都有嗎?” 毛利翹著小胡子點頭說,“沒錯,唉,沒辦法根據(jù)這個排除嫌疑人吶?!?/br> 兩人下到客廳,客廳落地窗的窗簾幾乎都被拉開,盡管沒有燈光照明也足夠明亮,管家和佐伯子女們見毛利回來立刻圍上去七嘴八舌地問,“毛利先生,怎么樣?” “發(fā)現(xiàn)兇手沒有?” 毛利把他的發(fā)現(xiàn)告訴他們,莫羨輕手輕腳地回到小蘭和柯南身邊,柯南正急切地看著她,“莫桑,”他努力端著小臉問,“有什么線索嗎?”而旁邊的小蘭也好奇地將視線從父親那轉(zhuǎn)過來,一雙清澈溫暖的眸子靜靜地望著她。 莫羨小聲說出她從毛利那里獲得的信息,每個房間所獲得的線索都略提了提,當柯南聽到“西野正太郎”這個名字時,小手一把拉住她的袖子,“莫jiejie,你說的那個西野正太郎,有照片嗎?” 莫羨黑白分明的眼眸從柯南身上轉(zhuǎn)到小蘭,又轉(zhuǎn)回來,輕蹙眉頭,“柯南你認識這個人嗎?我的確從大地先生房間里翻到過西野先生和大地先生的合照,如果不是照片背后有兩人的名字我還不知道,因為那時候,大地先生還是個嬰兒呢?!?/br> 柯南一下子跳下沙發(fā),邁著小短腿就往樓上跑,莫羨伸手抓不急,總算體會到毛利恨恨的心情,“這孩子,”她轉(zhuǎn)向小蘭扔下短短的一句話,“我去找他,小蘭你看著點毛利叔叔?!?/br> 小蘭“嗯”了一聲,莫羨便放心地朝樓梯大步走去,她記得毛利小五郎離開佐伯大地房間的時候,房門沒有上鎖,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詢問憐央先生房間大鐵錘的毛利身上,暫時沒發(fā)現(xiàn)兩人的失蹤。 [那張照片有什么古怪嗎?]屏幕這頭,截圖下來反復放大研究的葉雨時順手往群里發(fā),[我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啊。]“單看這張照片是沒有什么,”莫羨跑到佐伯大地房間的時候,柯南早已從她所說的地方掏出照片映著落地窗外的日光仔細打量,自言自語般說,“但是,實在是太巧了?!?/br> 原來,昨天半夜他們遇到的那件案子,死者房間桌上擺著的一張照片,正好和西野正太郎長得一模一樣,在那張照片里,還有大他三歲的哥哥,西野桃太郎,而那名女性死者也姓西野。 “我懷疑,”柯南小臉緊緊板著,“這位死去的西野女士,就是兇手的殺人動機!” 這個線索毛利可沒跟她說過,莫羨嘟起了唇,她的年齡果然還是太小。 [毛利不靠譜啊,]直播間的觀眾們也想到了這一點,[柯南就好多了。][也許,毛利也根本沒想到,他就是辣么一個大大咧咧的武男子!][同意前面的,毛利小五郎缺乏柯南的靈光一閃,估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彈幕的安慰下,兩人將照片放好,回到客廳里,佐伯先生的兒女們正分成兩派吵得不可開交,毛利頭疼般捂著額角坐在旁邊,管家先生不知去處,莫羨下樓的步子一頓,問向柯南,“剛才停電的時候,管家有說什么嗎?是不是電路跳閘的原因?” “管家先生說這是很常見的,”柯南肯定地告訴她,“因為離陸地太遠,加上海上會有暴風雨,島上經(jīng)常斷電,晚上大多都是用發(fā)電機發(fā)電,可是,他去地下室檢查后上來說,裝柴油的桶不知被誰戳破了一個洞,油都漏光了?!?/br> 兇手真是心思縝密,透過落地窗,莫羨遙遙望著天邊越來越暗的光線,風刮過杉木林張牙舞爪,黑影被斜射的陽光在地上拉得老長,林子里徹底暗下來,黑黝黝地如深淵般深不見底,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有吃人的鬼怪跳出來。 今晚,別墅里死的會是誰呢? 當莫羨這邊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客廳里的人們不顧毛利幾人的勸阻逐漸散去,有的出去說吹吹海風,有的上樓就沒下來,而屏幕那邊的華國電視已經(jīng)開始播放新聞聯(lián)播,直播間企鵝群里,政治嗅覺敏感的觀眾一邊聽著新聞一邊在臺燈下的小本子上記著什么,新聞播報還不到十分鐘,他便興奮地將筆一扔,打開電腦十指如飛般向企鵝群里的其他人報告道,“好消息好消息!據(jù)我統(tǒng)計,加上今天晚上的米國,這個月來陸陸續(xù)續(xù)有五個世界性大國向我們釋放了善意!” 而企鵝群里的其他人還沉浸在葉雨時剛剛道出的另一個消息,“我在微博、微信和其它社交平臺上用‘莫羨’、‘直播間id’試了試,播主的屏蔽解除了!可以搜到相關(guān)報道了!但是直播平臺開始限制注冊賬號,限制未成年人登陸?!?/br> 這是無用功,精通計算機程序的葉雨時當然清楚,盡管莫羨的直播間搭載在直播平臺上,但它對所有人開放,任何人都可以發(fā)送彈幕,只不過會附上自己的真實姓名,打個比方,如果說直播平臺的限制措施給房子大門光明正大地上了把鎖,莫羨直播間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