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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見你呢?!?/br> 變化來的太突然,姜鈺摘掉了自己的帽子,深吸了口氣,強行抑制自己快要掉下的眼淚,撩了撩頭發(fā),暗示自己,姜鈺,你是個純爺們,不能哭。 她蹬蹬蹬的爬下高臺,??狄豢此哪?,樂了,這世子是鉆哪里了把臉上弄的那么臟。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禌]提醒她,領了她往正廳去,路上姜鈺再三確認太子是不是真的忙完了。 ??得嫒菰桨l(fā)慈愛,安慰她:“世子放心,太子殿下說了會見世子,便是沒忙完,也不能讓世子白跑一趟不是?” 呵,話說的好聽,也不知剛剛趕她走的是哪位。 姜鈺再次到達太子府正廳時,徐礪已經(jīng)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當他看到臉上橫七豎八不知是什么東西的姜鈺時,再看她身后憋笑的??担玖缩久?。 姜鈺趕緊躬身給太子殿下行禮:“臣晉陽王世子姜鈺,參見太子殿下?!?/br> 徐礪淡淡道:“世子免禮?!?/br> 姜鈺卻不抬頭:“臣初來京城,上回承蒙太子殿下關照,今日特來拜謝,太子殿下繁忙,臣思慮不周,還望太子殿下見諒?!?/br> 徐礪看他躬著腰,故意調(diào)侃:“既知思慮不周,為何不速速退去,將功補過?” 他聲音低沉,沒什么起伏,姜鈺聽了卻腦皮一緊,撲騰一聲跪到地上。 徐礪也沒想到他說跪就跪,怔愣片刻,便聽她拉長語調(diào):“太子,是這樣的,臣生于晉陽王府,長于晉陽王府,本以為這輩子都會待在晉陽,效忠陛下與太子殿下,不曾想陛下圣旨宣臣進京,臣剛開始還挺傷心,后來想這樣一來臣就可以近距離的朝見天顏,為陛下與太子殿下效力,臣感激涕零,臣夙夜憂嘆,唯恐辜負皇恩......?!?/br> 徐礪低頭專心的品手中的那盞茶,聽她扯了半天,最后終于說了重點。 “你要拜孤為師?” 雖然早就知道晉陽王世子是來尋靠山的,只是他說出要拜自己為師時徐礪的語氣里還是微微有些不可思議。 第8章 干爹 別說是他了,連姜鈺自己都被自己的腦回路震驚了,這和自己昨晚打的腹稿完全不一樣,不過話已經(jīng)說出來,只好抬頭挺胸,咬牙堅持:“嗯?!?/br> 與其拐彎抹角抱大腿,不如直接拜師,自己若做了他的徒弟,難道他還能不護著自己嗎? 徐礪目光落在姜鈺身上,見她眉目精致,臉上帶著不知從哪碰的灰,有些滑稽,卻是一臉倔強。 晉陽王世子未入京前,太子府幕僚便與他商議過,晉陽王世子入京可能會尋求一個靠山,只要不是傻子,都會選擇自己這個太子,晉陽王世子的拜訪在自己的意料之內(nèi),只是他的表現(xiàn)卻在意料之外。 他半瞇著眼,又問了一遍:“你要拜孤為師?” 姜鈺瞥了眼他的表情,這太子殿下為人冷淡,自己已經(jīng)明確表示過要拜他為師了,他卻問了兩遍,可能是不想收自己這個徒弟,顧忌到自己晉陽王世子的身份,不好明著拒絕,農(nóng)先生說過,做大事者就要臉皮厚,她今日抱不到太子殿下的大腿,他日就要被五殿下甚至更多的人踩在腳底下欺辱。 她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要不......要不干爹也成啊。” 徐礪微怔,隨即冷下臉來,斥道:“你的祖母昭惠公主是孤的姑祖母,你與孤乃平輩,而今卻要拜孤為師,成何體統(tǒng)?!?/br> 可能干爹兩個字實在說不出口,太子只說了拜師,姜鈺總算明白為何太子殿下要問兩遍了,原來在感慨自己這個缺心眼子。 “??怠!?/br> “奴才在?!?/br> 徐礪冷冷的掃了姜鈺一眼,姜鈺縮著脖子,心想完了完了,大腿沒抱著,還把太子殿下給惹惱了。 徐礪盯著姜鈺,眉頭微皺:“給世子凈面。” 姜鈺愣了愣,不明所以,??悼粗舸舻臉幼?,好笑道:“世子隨奴才來?!?/br> 姜鈺有些糾結,太子殿下的腿到底給不給自己抱啊。 福康命人打了水來,要親自服侍姜鈺洗臉,姜鈺往水中一瞥,不由瞪大眼睛,她臉上的灰是什么時候碰的,難不成自己剛剛聲情并茂的抱大腿之時就是頂著這臟兮兮的臉同太子殿下說話的嗎?哎呦,這下尷尬了,不會有損自己在太子殿下心中聰明機智的形象吧。 姜鈺不滿的看向自己的護衛(wèi),她臉上有灰,太子府的人沒同她說也就罷了,自己的護衛(wèi)也不說,真是失責。 那兩個護衛(wèi)垂著頭,特別冤枉,世子先頭一直戴著帽子,也就??偣苓^來之后才摘掉,他們護衛(wèi)跟在后面哪敢褻瀆世子的容顏。 徐礪坐在椅子上欣賞著姜鈺臉上的表情從疑惑到驚訝再到尷尬,忍不住笑了笑。 姜鈺接過??颠f的帕子將臉擦干凈,擺了擺袖子,對著護衛(wèi)使了個眼色,兩個護衛(wèi)了然的向前走了一步。 姜鈺揚著笑臉,對著徐礪湊近乎:“表哥,這是臣的授業(yè)恩師農(nóng)先生親手釀的美酒,先生知道表哥于臣有恩,特地囑咐臣奉于殿下?!?/br> 表哥,福康垂頭,強忍著笑,好一個晉陽世子,拜師拜干爹被拒絕,這會也不拜了,直接叫表哥。 徐礪唇角微動,問道:“是農(nóng)和歌農(nóng)先生?” 姜鈺點頭:“是?!?/br> 果然還是先生的名頭好用,太子都沒有反駁自己叫他表哥。 太子不提醒,她還沒想起來,她的祖母昭惠公主與太子殿下的皇祖父是兄妹,自己和太子殿下可不是表了再表的表兄弟嗎?還拜什么師,認什么干爹啊,太子殿下就是自己親哥。 “世子和農(nóng)先生客氣了,上回本就是小五之過,陛下政務繁忙,孤也是奉陛下旨意前去探望世子。” 他這么說著,卻示意福安把姜鈺帶來的酒和酒樽擺件收下。 “那日臣也魯莽了些,可能佟小侯爺只當是玩笑話,是臣過激了?!?/br> 徐礪似是想到了什么,哼笑一聲:“世子豪邁?!?/br> 姜鈺怎么聽也不覺得這像是夸自己的話,耳根子有些紅,又聽太子殿下道:“已近晌午,世子不若留下一起用午膳。” 姜鈺大喜,拱手道:“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真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祿溥暌恍?,徐礪掃了他一眼,他憋回了笑,命人把姜鈺帶來的酒溫好了送上來。 姜鈺與徐礪面對面坐著,姜鈺起身執(zhí)杯:“表哥,臣敬您一杯?!?/br> 徐礪看著自來熟的表弟,舉了舉酒杯,姜鈺連忙彎身,不敢高過徐礪的酒杯。 酒雖溫過,入口還是辛辣,她眼角微瞇,嘶了口氣。 因是女兒身,晉陽王妃從不敢讓她沾酒,怕她酒醉失了儀態(tài),她也只是在前年過年時晉陽王說男兒便該有男兒的氣魄,讓她沾了些酒。 二人喝了酒,徐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