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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世子我又不是紈绔。” 汀菊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說:“世子當然不是紈绔, 哪個紈绔能有我家世子長的好看。” 這幾個小丫頭幾日不見姜鈺,心中想的慌,姜鈺又素來慣著她們,這會由著她們在自己身上折騰。 一會掛個玉墜子, 一會拿個玉笛勒在腰間。 “世子,這樣好看?!?/br> “世子,這樣好看。” “世子, 你看這個好看嗎?明兒佩這個好不好?” 姜鈺趴在黃花梨嵌螺鈿牙榻上, 蔫蔫道:“好姑娘們,饒了你家世子吧。” 姑娘家最會捯飭, 都說一日不見, 如隔三秋,姜鈺這三日不見,都快被四個手舞足蹈的丫頭折騰散架了。 如梅對著那三個丫頭道:“還是別折騰世子了,世子一路身上定然乏了, 今兒讓她好好休息吧?!?/br> 都折騰這么久了, 才想起來她身上乏了, 姜鈺笑著說:“趕明兒把你們都嫁出去,折騰你們夫君去?!?/br> 幾個小丫頭也不害羞,捂嘴偷笑, 如蘭去替她鋪床,這天兒慢慢暖了,原先壓在上面厚厚的一層被子抱了下去,汀竹拿出香料盒正要往鏤空鳳鳥香爐中添香,姜鈺擺了擺手:“今兒不熏香,把窗戶打開,透透風?!?/br> 汀竹點了點頭,姜鈺又吩咐道:“明兒一早,去先生那里弄一碟子咸菜過來,這幾日在狩獵場吃的竟是些rou,有些膩歪了?!?/br> 農(nóng)先生沒事就愛弄些小酒小菜,姜鈺最愛吃農(nóng)先生做的辣白菜。 農(nóng)先生說經(jīng)過冬日霜雪的白菜最好,晉陽沒有京城冷,做出的辣白菜也沒在京城做的好吃,新摘下的白菜抹了混著果泥的辣椒封在壇子里,發(fā)酵小半個月,拿出來燒牛rou,燒臘rou都好吃,她有些饞了,舔了舔唇角,明兒去先生那里拿一壇子給太子殿下送過去,太子殿下吃了自己的辣白菜,一定會更護著自己。 太子府里,章尚書面帶怒氣:“真是無法無天,朗朗乾坤,竟能徇私枉法,貴妃的手伸的太長,云成禮犯的是死罪?!?/br> 云成禮是陵江縣縣丞,云妃之父。 陵江縣距離京城不遠,云妃來路蹊蹺,陛下寵幸她那一晚,徐礪就派人去陵江縣查云妃,這一查果然查出了問題,她父親陵江縣縣丞去年因貪污殺人等罪被判了死罪,結(jié)果過了些日子又無罪釋放且官復原職,說是判錯了案。 章尚書清正廉明,平生最恨為官不仁。 章景承道:“云妃之父有罪,貴妃娘娘派人解決了這事,應當就是貴妃娘娘手里握著的籌碼,讓云妃聽她之命?!?/br> “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貪污受賄,為官不仁,合該立刻推出去斬首。” 要不是當著太子的面,章慶生都要罵貴妃是妖妃,褒姒妲己之流了,只是罵貴妃是妖妃,那就是連陛下也一起罵進去了。 章慶生是什么人,他連兒子收了朋友的三匹馬都能下狠心杖責二十板子,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官至吏部尚書,如今韋丞相告老還鄉(xiāng),圣諭雖未下,但已是板上釘釘?shù)南乱蝗呜┫?,位極人臣,想要處置一個縣丞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章景承卻和他爹的意見有所不同,比起他爹的古板,他更通情理些。 “殿下,云妃一縣丞之女本不該入京,她貌似皇后娘娘,貴妃將她獻給陛下,內(nèi)里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臣覺得還是靜觀其變?!?/br> 陵江縣縣丞的罪證都已擺在太子的案桌上,不管從哪方面考慮,都應該處死云妃之父。 太子還未發(fā)話,章家父子就鬧了矛盾,章慶生指著兒子罵道:“為父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為官者,要對的起自己的良心?!?/br> 章景承趕忙垂首向父親聽訓。 章慶生微微拱手:“殿下,云妃聽從貴妃的命令,就是貴妃拿捏著她父親的死罪,不如直接處死云妃之父,絕了云妃的念頭?!?/br> 云妃一個出身低微沒有子嗣的妃嬪再受寵也沒有貴妃有威脅,貴妃膝下的恭王殿下可就巴望著太子之位呢。 他這么說,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云妃之父把柄在貴妃手里,就要一直聽從貴妃之命,迷惑陛下。 徐礪手撐在案桌上,眼睛在云縣丞的罪狀上掃了一眼,一個縣丞之女,本不足為懼,可她的相貌長的太像他的母后了,不是如今的皇后娘娘,而是他的生母,仁孝皇后。 生母去世時他年紀小,尚不能記住生母樣貌,只是姨母擅長丹青,畫了許多母親的畫,幼時她曾畫了自己和仁孝皇后兩人的畫像,混在一起讓徐礪認,姨母與生母的長相雖有幾分相像,但是□□完全不同。 而云妃跳舞那一晚的眼神,與他姨母畫里的一副幾乎一模一樣。 生母去世十六載,云妃今年十六歲,所以父皇把云妃當成母后的轉(zhuǎn)世,他說母后與他成親之時便是這般年紀,天真爛漫,懵懂。 可能父皇喜歡的就是那份天真爛漫,懵懂。 現(xiàn)在不殺云妃之父,待云妃向父皇求情,父皇很可能會看在新寵的面子上饒了云妃之父,可那般罪大惡極之人五馬分尸都不為過,留在世上,將來仰仗女兒的恩寵,又是一個禍害。 太子手握陵江縣縣丞的罪狀,可這罪狀一時半會不知怎么處置。 罪狀呈上去,不僅將貴妃牽連進去,更加拂了父皇的臉面,陛下新寵的父親犯了死罪,還是在死罪之后爬上龍床的,這不是叫天下人恥笑嗎? 章尚書知道太子殿下的顧慮,心中更加氣憤,陛下早些年雖不理朝政,可有太子殿下在,也能處理的明明白白,如今陛下不知聽了誰的話,覺得把權(quán)利全都給太子殿下,他不放心,巴巴的回來理政。 這一回來就大動作,提出削藩,哪個帝王不想削藩,可那藩王幾輩子扎根在藩地是那么好削的嗎?尚未尋到法子免除后顧之憂,便貿(mào)然將晉陽王世子召入京城,造成各個藩地恐慌,他們這位皇帝陛下真是位攪渾水的,還不如待在后宮不出來和他那些妃子廝混的好。 “殿下,此事就交給臣來辦吧?!?/br> 伸手救了一個小小縣丞,陛下還不至于治貴妃的罪,頂天就是訓斥一番,可他心里卻會不舒服,覺得底下人不給他面子,所以這事要辦,就要辦的悄無聲息。 徐礪淡淡道:“莫要鬧大?!?/br> 再怎么不好,那也是自己的父親,總不能為了這種事在天下人面前打他的臉,讓天下人恥笑。 章尚書面色緩和些,這事交到他手里就好辦了,貪官污吏,抓到一個弄死一個,一個不留。 太子府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門房小廝瞧見了忙過來牽馬,一身白色窄袖直裰的姜鈺跳了下來,她身形頎長,腰間墜玉,這般利落的動作倒是瀟灑倜儻。 “你們家太子在府上嗎?” 她身后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