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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喝:“誰,誰?!?/br> 他左右瞧了眼,看清楚是姜鈺,抱著被子坐床上,打了個哈欠,眼神還有些茫然:“世子怎么過來了?!?/br> 姜鈺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可差點(diǎn)讓你害慘了?!?/br> 佟衛(wèi)揉了揉眼皮子:“我害你什么了?” “我問你,你昨天是不是揍了宋建中?” 姜鈺一聽說宋建中被人揍了,就猜到是佟衛(wèi)干的了,正常人誰冒這個險去揍朝廷三品大臣。 佟衛(wèi)愣了愣,昨天中午他喝多了酒,有些斷片了,仔細(xì)想了想,想起來了。 他笑了笑,心情愉悅道:“宋建中那個龜孫子啊,我昨天正好瞧見他,我就去拿了個麻袋趁他不注意套他頭上打了一頓,怎么了?” 他昨天喝多了,回府一覺睡到現(xiàn)在,要不是姜鈺一巴掌拍醒他,他還能繼續(xù)睡,壓根就不知道姜鈺被彈劾的事。 姜鈺翻了個白眼:“我說大兄弟,你要打人能不能挑個地方,你在晉陽王府附近揍他,他還以為是我揍的呢,早上聯(lián)合多位言官彈劾我,讓陛下治我罪。” 佟衛(wèi)聽了她的話,一腳把被子踢到床腳,罵道:“宋建中那個狗才,我打的,他彈劾你做什么?” 他找來衣裳披上:“等著,我去把他牙打掉,讓他知道是小爺打的,看他還敢不敢再誣賴你,這個蠢蛋?!?/br> 姜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牙已經(jīng)被你打掉了?!?/br> 佟衛(wèi)愣了一下,姜鈺道:“宋建中今天當(dāng)著陛下的面,就露著他那豁牙子在那亂叫?!?/br> 佟衛(wèi)樂了,美滋滋的問道:“真的???我真把他牙打掉了啊?!彼谧约耗X袋上拍了一下:“我可真厲害,一出手就把他牙打掉了?!?/br> 他昨天暈乎乎的,看到宋建中眼睛都紅了,身邊兩個護(hù)衛(wèi)拉都拉不住,找了個麻袋,身手敏捷的套人頭上,發(fā)泄心中的怒火,逮著人一頓猛踢,也就是護(hù)衛(wèi)看著怕事情鬧大,打一頓就算了,真把朝廷三品大員打死了,侯爺也兜不住,才一左一右的把他架了回來。 “那你呢,那狗才彈劾你,陛下有沒有訓(xùn)斥你?若陛下訓(xùn)斥了你,我找他說理去?!?/br> “說什么理?宋建中就是看在晉陽王府附近,牙掉了兩顆,氣急了,腦子也糊涂了,他聯(lián)合言官彈劾我,卻沒有證據(jù),陛下怎么可能訓(xùn)斥我,他彈劾我,我還彈劾他呢?!?/br> 佟衛(wèi)興致勃勃:“你彈劾他什么了?” 姜鈺道:“當(dāng)然是彈劾他污蔑我,詆毀我名聲,我清清白白一個人,豈能讓他隨意攀咬,陛下已經(jīng)命他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向我道歉,他不道歉,我不可不答應(yīng)。” 佟衛(wèi)豎了個大拇指:“世子,你才是狠角色啊?!?/br> 姜鈺警告道:“你下回要打人離我晉陽王府遠(yuǎn)點(diǎn),別自己屁股擦不干凈,讓我給你收拾?!?/br> 佟衛(wèi)嘿嘿笑,伸手要抱姜鈺,讓姜鈺一腳踹到了地上,佟衛(wèi)站起來,揉了揉屁股,也不跟她計較,繼續(xù)勾肩搭背:“走,喝酒去?!?/br> 姜鈺把他的手拍下去:“喝喝喝,喝死你?!?/br> “這不是昨日你生辰,還沒盡興太子殿下就來了嗎?” 難為他還能記得后來太子殿下來了,昨天喝到最后人蹲在墻角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姜鈺都替他丟人,偏小侯爺不自知,覺得自己威猛極了。 第76章 、第76章 ... 候在外面的丫頭見小侯爺起身了, 端著洗漱用具進(jìn)來伺候他, 佟衛(wèi)昨日喝了酒,又一覺睡到現(xiàn)在, 聲音沙啞的吩咐:“不必擺飯了, 我要與世子出去用飯?!?/br> 他晃了晃腦袋,酒醉之后就是腦袋暈。 姜鈺坐在紫檀鑲理石靠背椅上等他,她手搭在扶手上摩了摩,那扶手頭邊有個紅色琉璃球, 姜鈺頭一回見到的時候還調(diào)笑小侯爺一個爺們,屋里喜歡擺這花里胡哨的東西,結(jié)果她每回過來都要對著琉璃球摸來摸去, 原本有些暗沉的琉璃球讓她摸的光滑圓潤。 佟衛(wèi)正仰著頭讓人扣脖子下的盤扣, 一眼瞥見她手又在那里不老實,笑著說:“干脆我讓人把這椅子抬晉陽王府去吧?!毙『顮斠恢倍际沁@么豪氣。 姜鈺嫌棄道:“誰要你用過的東西。” 她話音剛落, 佟衛(wèi)臉色就不好看了, 垂著頭,半晌不說話。 姜鈺知道他又想起章景明了,那個小守財奴若是在,這會一定歡天喜地的抬椅子了。 小守財奴人不在京城, 卻有這幾個兄弟時時刻刻的念著他, 這會也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回頭舅舅來信,一定要給守財奴寫一封信去,讓他感動的哭鼻子。 佟衛(wèi)收拾好拉著姜鈺就要去喝酒, 姜鈺調(diào)笑道:“你就不怕太子殿下再過去訓(xùn)斥你?!?/br> 這幫熊孩子,沒有一個不怕太子的。 佟衛(wèi)理直氣壯:“太子殿下說了,沒到十五的不能喝酒,咱們都到十五歲了,又沒帶五殿下,沒事?!?/br> 話音剛落,就聽身后傳來一聲陰測測的聲音:“說本王什么呢?” 佟衛(wèi)激靈一下,臉上立馬露出狗腿的笑容:“五殿下你怎么來了?”這小祖宗可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人,把他惹毛了,他管你是不是小侯爺,是不是兄弟,照樣拳打腳踢,不過佟衛(wèi)一般是不會還手的,一來這是她大舅哥,二來嘛,五皇子那張漂亮的臉,他也下不了手啊。 徐煊當(dāng)他是兄弟,對他拳打腳踢也沒要求他不許還手,只是他真不還手,徐煊瞧出他的想法,也收斂著盡量不動手,人家都讓著他,倒顯得他像個娘們似的,他可不像姜鈺,人家讓著他,他就喜滋滋的接受了,自詡身嬌體弱,一點(diǎn)臉都不要。 徐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昨天說景明生前在外面埋過銀子?” 佟衛(wèi)愣愣道:“我說過嗎?”他昨天喝的暈頭轉(zhuǎn)向,哪里還記得這些細(xì)節(jié)。 徐煊在想法子給章景明立衣冠冢,但章家一把大火燒了個精光,什么都沒有了,昨日聽佟衛(wèi)說章景明生前埋過銀子,好賴?yán)锩婺苷业秸戮懊魃八弥铮还茉趺礃?,給他立個牌位。 佟衛(wèi)撓頭道:“我就上回和景明一起去賭場,他贏了銀子怕回去讓章伯伯發(fā)現(xiàn)了要揍他,要去把銀子埋起來,就在章府旁邊的小樹林里?!?/br> 徐煊眸光一亮:“你隨他一起去了嗎?” 佟衛(wèi)點(diǎn)頭:“我是和他一起去的,但埋的時候他讓我背過身去,不許我看,具體埋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他的性子你也是清楚的,在銀子上,他誰都不放心?!?/br> “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br> 他聲音沒什么起伏,姜鈺偷偷瞥了他一眼,少年比初見時多了抹沉穩(wěn),但鋒芒不減。 姜鈺想到正往晉陽去的章景明,勸道:“殿下,立衣冠冢這種事,向來都是由家人決定,章先生,章大公子還有章夫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