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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進(jìn)來,進(jìn)京幾年,你的孝道哪里去了,見到父王,不主動行禮,還等著父王請你嗎?” 姜鈺應(yīng)了聲是,撩著衣角跪在地上行禮:“兒臣給父王請安?!?/br> 幾年未見,晉陽王對姜鈺還是沒什么好臉色。 “起來坐?!?/br> 姜鈺抬起頭,瞧見他案桌上的圖紙,噎著聲問:“父王是什么時候決定造反的?” 晉陽王聽她這么問,臉都黑了,皺眉道:“皇帝欺人太甚,寧城惠州本就是晉陽的領(lǐng)土,父王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怎么叫造反?” 他瞪了姜鈺一眼:“還是你在京城這幾年,心長歪了,讓人拉攏,護(hù)著京城,來當(dāng)說客來了?!?/br> 姜鈺拱手道:“兒臣不敢?!?/br> 晉陽王看著自己的這位嫡長子,冷哼一聲:“回來了,就盡快隨父王熟悉晉陽政事,莫要再想著你在京城和那些紈绔胡作非為的日子?!?/br> 看來她在京城干了什么,她這位父王都清楚。 “父王,兒臣有一事不明?” 晉陽王淡淡道:“有不明白的就去問你那位先生。” “先生?” 姜鈺恍然大悟,難怪這么難請的農(nóng)先生會答應(yīng)母妃一個內(nèi)宅婦人的請求教導(dǎo)自己,原來是父王。 她唇角微微抽動:“阿菱是否是父王派去京城替兒臣為質(zhì)的,父王能不能不打仗?” 晉陽之力,根本敵不過朝廷,這一仗,不是明智之舉。 晉陽王怒道:“你從晉陽去京城,有沒有瞧見我們晉陽城外遍地是乞丐,那夜半的敲碗聲,你這個晉陽王世子不問,整日想的都是做質(zhì)子的事,你的委屈,你是晉陽世子,你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晉陽的百姓?” “所以父王,就要犧牲阿菱嗎?父王有沒有想過,你主動出兵,置阿菱于何地?陛下會不會遷怒她。” 晉陽王眼里閃過一抹沉痛:“徐嘯昏庸,他不配為帝,晉陽歲歲朝貢,從未對朝廷有過異心,而他登基之后處處針對晉陽,晉陽受小族之困,他非但不出兵相助,反而加重賦稅,不知廉恥,派人假扮晉陽人襲擊晉陽附近小族,我步步退讓,他卻得寸進(jìn)尺,企圖將姜氏一族趕出晉陽,我晉陽雖小,也不能任人宰割。” 他手捏成拳,看著姜鈺,見她似懂非懂,給了她最后一擊。 “姜鈺,你是晉陽世子,你身上留著晉陽的血,先祖投靠齊國,是想保住姜氏血脈,而不是被齊國吞并,你若不懂,就想想你meimei,她去京城時什么都不知道,她滿心歡喜的以為是去見你這個兄長,她根本不知道我這個父親,親手把她送到那虎狼之地,你再想想你的母妃,她為了你能回來,她有病不醫(yī),應(yīng)對徐嘯派來的使臣太醫(yī),你在京城聽到的回來見你母妃最后一面不只是騙過徐嘯,那病是真病。” 姜鈺耳朵嗡嗡的走出晉陽王的書房,路上遇到農(nóng)和歌,她吸了吸鼻子,問道:“先生,你是父王的人嗎” 農(nóng)和歌道:“不是?!?/br> 姜鈺抬眸看他。 農(nóng)和歌嘆氣道:“當(dāng)日我途經(jīng)晉陽,你父王請我到晉陽王府,以禮相待,我看他并不像傳言般糊涂,便答應(yīng)他愿意留下,但我答應(yīng)留下之后他便像是露出真面目偏寵妾室,妾室囂張,我對此十分厭惡,苦于答應(yīng)了你父王留在晉陽王府,恰此時你母妃重金來求,我便順?biāo)浦弁愀竿跽f要教導(dǎo)你?!?/br> 農(nóng)和歌想到自己多次說晉陽王是空有皮囊的草包,就覺得臉疼。 他被他認(rèn)為的草包坑上了船。 第103章 ... 姜鈺回到晉陽, 晉陽王便帶著她熟悉晉陽政務(wù), 姜鈺每日從他的書房出來,便去看望王妃, 王妃先前病重是因為有病不醫(yī), 這會姜鈺回來了,她心情好,每日按時吃藥,身體漸漸好轉(zhuǎn)。 晉陽王妃半靠在床邊的榻上, 姜鈺端著小瓷碗給她喂藥,外面來人說側(cè)妃娘娘和王爺吵起來了。 所謂吵起來了,其實就是張側(cè)妃單方面在鬧, 晉陽王根本不會跟她吵。 姜鈺回來這些日子倒是沒見過府里的那位側(cè)妃娘娘, 從前那位側(cè)妃仗著晉陽王的寵愛像花蝴蝶一樣到處亂飄,這回是徹底蔫了。 晉陽王決定造反時, 這位側(cè)妃娘娘是滿晉陽最開心的人, 這么多年她讓晉陽王廢了姜鈺,改封她的兒子為世子,晉陽王給的理由都是姜鈺是朝廷冊封的世子,不是晉陽王輕易能廢了的, 晉陽王造反后就不用再聽朝廷的, 且姜鈺人在京城為質(zhì), 晉陽王造反后,姜鈺這個質(zhì)子肯定保不住了,姜鈺死了, 晉陽王就再沒有理由不立她的兒子,到時候不止是世子,那就是太子了。 可她沒想到晉陽王居然背著她把姜鈺弄回來了,而她的女兒被留在了京城,兇多吉少。 她去晉陽王那里鬧,晉陽王問她鬧什么,當(dāng)初派兵攻打?qū)幊撬彩谴罅χС值?,現(xiàn)在卻來哭鬧她的女兒在京城。 張側(cè)妃被他問懵了,看著這個把她捧在手心上的男人,她不敢相信,從前她就是眉頭皺一下,他都要放下所有事情來哄她,這回他竟如此傷她的心。 晉陽王當(dāng)然知道她的那點(diǎn)小心思,對這個女人,他是喜歡,畢竟是他的妾室,可卻遠(yuǎn)沒有外面?zhèn)餮缘哪敲纯鋸?,為了她能不顧祖宗基業(yè),能不顧發(fā)妻嫡子。 張側(cè)妃一身桂子綠掐花羅裳,細(xì)腰翹臀,身段曼妙,她年紀(jì)并不比晉陽王妃小,只是這回晉陽王妃大病一場,折損許多顏色。 張側(cè)妃掩著帕子哭道:“王爺,我為你生了兩兒一女,幺兒才剛會走路,你便是這么對我們娘幾個的嗎?” 晉陽王被她鬧的頭疼,她小步挪過去,攬著晉陽王的脖子小聲抽泣:“王爺怎能如此狠心,阿菱在京中,卻讓世子回晉陽,王爺你整日去王妃院中看望王妃,與世子三公子一家四口團(tuán)圓,竟半分不顧著我嗎?幺兒還那么小,天天鬧著要父王,要jiejie,王爺你......?!?/br> “下去?!?/br> 張側(cè)妃微怔。 晉陽王冷著臉,沉聲道:“阿菱入京的事你不知道嗎?那是你默認(rèn)了的,你默認(rèn)阿菱進(jìn)京,是因為本王跟你說為了讓皇帝對晉陽放松警惕,你難道沒想過阿菱過去是做質(zhì)嗎?你只是覺得本王造反后,阿鈺也會死,所以你寧愿犧牲阿菱,也要拖上阿鈺,為你的皓兒鋪路,任誰都能心疼阿菱,唯有你與本王沒有資格心疼她,因為是我們先不要她的?!?/br> 做了這么多年的夫妻,晉陽王早把張側(cè)妃的心看的透透的,而她,卻并不了解她的枕邊人。 看著張側(cè)妃哭的可憐,若往日他早把人摟在懷里哄了,此刻只是淡淡的看著她,聲音平淡:“明淑,你該知足了,本王寵了你十幾年,這十幾年里,你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連王妃都要讓你三分,王妃為了讓阿鈺回晉陽,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