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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子讓自己回晉陽,甚至是在寧城去見他,不僅僅是因為他受傷了,也是為了他能退兵,明明他對自己那樣好,自己卻總是利用他。 可這做戲做著做著,她這心里悶悶的難受。 “父王,您與母妃生養(yǎng)兒臣一場,生養(yǎng)之恩無以為報,兒臣先前時時把晉陽放在心上,希望晉陽好,姜氏一族好,為了晉陽,可以欺騙殿下,可兒臣終歸只是一個姑娘,不能達(dá)到父王的期望,如今兒臣這心上有一人,余下的這些日子里,兒臣就希望他能開心,萬丈宮墻太孤寂,兒臣想去陪著他。” 姜勛忍不住道:“父王,讓長姐去吧?!?/br> “閉嘴?!睍x陽王皺眉斥了一聲:“誰讓你偷看密信偷看一半就去找你長姐告狀?!?/br> 姜勛一愣:“兒臣沒看全嗎?” “若看全了,這祖宗還跑這里說這樣rou麻的話,我這活了這么久,頭一回見到有人放著大好逍遙日子不過,情愿去那吃人的地方,還是我閨女?!?/br> 晉陽王把信舉到姜鈺跟前:“看好了,新帝初登基,京城到處傳揚新帝要立定南王府的郡主為后,五月初五端午佳節(jié),新帝設(shè)宴于泰安殿,宗室端老王爺詢問新帝可有中意的姑娘,新帝答,桃花風(fēng)流眼,仲夏端午前,定南王府的郡主天生一雙杏眼,新帝這樣的話,就是斷絕了她的皇后夢,桃花眼,你的生辰恰好是端午前一天,現(xiàn)在朝中人都知道,新帝戀慕的是晉陽王世子?!?/br> 姜鈺搶過信,看了上面的內(nèi)容,破涕為笑:“我便知道,我的魅力足以讓他折服?!?/br> “他這是狡詐,喜歡你怎么不下旨直接讓你入京,讓這樣的話傳出來,滿京的人都知道帝王多情,你這個晉陽王世子薄情寡義,說他當(dāng)初被貶惠州也是為了你,說寧城之戰(zhàn),他讓著你,你卻傷了他,最重要的是你這傻丫頭,聽到人家一句喜歡你就坐不住了,你真是讓人家捏的死死的?!?/br> 姜鈺美滋滋的看著信:“我喜歡他,情愿讓他捏的死死的。” 她一蹦一跳的往外面跑,那傻乎乎的樣子,晉陽王簡直沒眼看。 怦,還撞門上去了。 晉陽王鐵青著臉,這要是兒子早一腳踹門外面去了,人家娶媳婦著急罷了,她這要把自己嫁出去也這么著急。 乾元宮中,徐礪坐在椅子上,案桌上擺了一堆奏折,陽光透過窗戶撒進(jìn)在案桌上折出煢煢人影。 窗外梧桐樹枯黃的葉子正搖晃著往地上飄,徐礪提筆在綾錦織布上寫了幾個字。 ??倒砩锨胺畈?,不下心瞥到了那幾個字,心下一抽。 梧桐引鳳。 院中的梧桐樹是殿下登基后命人移栽過來的,原來殿下還迷信呢。 ??狄娝似鸩璞K喝茶,輕聲道:“陛下,不如擬旨?!?/br> 與其迷信什么梧桐引鳳,還不如一道圣旨宣世子入京來的快。 第122章 ... 他是看著陛下和世子這一步步走過來的, 從前先帝在時陛下都不怕先帝知道后會生氣, 那會世子也不喜歡他,他強硬的把人留在身邊, 如今先帝走了, 這世上再沒有人能管到陛下了,陛下還和世子鬧起別扭,相念不相見,白白磋磨時光, 還種勞什子梧桐樹。 徐礪冷眼斜他,沒有說話,繼續(xù)批奏折。 ??嫡嫦胩嵝驯菹? 你種的梧桐樹, 葉子都落了,也沒見世子入京, 不管用啊。 ??悼幢菹碌ǖ淖? 心里著急,陛下這心里想著世子,偏偏拉不下臉子下旨,這么大年紀(jì)了, 還是光棍一條, 天下最尊貴的人, 卻是最孤單的人,一個人上朝,回來也是批奏折, 沒個知冷知熱的人噓寒問暖。 太后娘娘都給他出主意了,把淑淳郡主接入后宮,讓世子吃醋,說不得人就自己來了,陛下嘴上沒說,真有傳言傳出去了,又怕世子聽了傳言傷心,暗搓搓的在宴會上明示眾人,他喜歡的是晉陽王世子。 從前人家只是猜測陛下是斷袖,現(xiàn)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是斷袖了,??嫡嫦氪帘菹碌哪X門子問他,這下長臉了嗎?可是他不敢,他只是個奴才而已。 他只能干著急,站在乾元宮的門口望著晉陽的方向嘆氣,他這是什么命啊,一個太監(jiān),根都沒了,還要cao心旁人好不好。 “福康。” 徐礪揚聲喚道,福康趕緊躬身跑了進(jìn)去,以為陛下終于坐不住了,要下旨了。 “去命人在景平殿也栽幾顆梧桐樹?!?/br> ??担骸?.....?!?/br> “陛下,您這招不管用啊?!?/br> ??祪?nèi)心強烈呼喚世子,世子快回來吧,再不回來,陛下都要上房揭瓦了。 徐礪橫他一眼,面色凝重,??颠B忙道:“奴才這就去?!?/br> 他剛退到外面,就見福親王從門旁經(jīng)過,看都沒往乾元宮看一眼,瞧樣子只是去給太后娘娘請安,路過這里。 這位親王慣來如此,除了避無可避會主動求見陛下,都是能奪多遠(yuǎn)奪多遠(yuǎn)。 福康拖著微胖的身體攆過去,臉上的rou一顫一顫的,徐煊看他追自己,加快腳步。 他可不想去見他皇兄。 “殿下,您停下貴腳,奴才求您個事?!?/br> 徐煊看他愁眉苦臉的,抖著寬大的袖子:“別了,爺還要去給母后請安?!?/br> ??档溃骸熬鸵痪湓挘坏⒄`您事。” 徐煊道:“行了,一句話到了,本王走了?!?/br> “噯,殿下?!彼嘀様r住徐煊的去路,笑的一臉諂媚。 徐煊皺眉:“有事說事。” “殿下,陛下又命奴才去景平殿栽梧桐樹呢?!?/br> 徐煊就知道他叫住自己沒好事:“皇兄愛裝點皇宮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他一個皇帝,想栽幾顆梧桐樹罷了?!?/br> ??档溃骸安皇沁@事。”他偏頭把跟著的小太監(jiān)全都遣走,低聲道:“陛下心系世子,殿下您是知道的,前頭陛下在寧城見了世子一面,也不知兩人怎么的,回來陛下心里就一直窩著氣,又拉不下臉子讓世子入京,眼瞧著藩王朝賀的日子就要到了,再這么著陛下和世子也不知要鬧到什么時候,奴才想著殿下您最是心善,又是陛下親兄弟,心疼陛下,和世子也是老相識,殿下您發(fā)發(fā)善心,給世子寫個信如何?” 徐煊冷笑:“不如何。” 他扭頭就走,衣袖讓??底ё?,他皺眉斥道:“放肆。” ??邓砷_他衣袖跪到地下磕頭:“奴才求您了,您就當(dāng)心疼自己兄弟,幫幫陛下吧?!?/br> 徐煊道:“你這奴才,人家兩口子的事,你何必攪合其中,自己攪合也就罷了,還要拉本王下水,陛下抹不開臉,本王就能抹開臉嗎?何況皇兄的事,本王一個做弟弟的插手算怎么回事?” “若好時自不必求殿下?!边@不是不好嘛。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