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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愣片刻,知道楊兄說的有道理,既不能在一起,沒必要給她不該有的念想,萱萱還小,對自己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也是自己這個做先生的沒教好,是他敗壞人倫,勾引了人姑娘。 他看了眼楊毓萱,叮囑道:“萱萱,日后回了晉陽,要聽你爹娘叔叔的話,切不可任性了,先生走了?!?/br> 楊毓萱想拉住章景明,被她叔叔提著胳膊動不了,急的直哭。 章景明狠狠心邁步往外走,走到院中桂花樹下,楊毓萱追了出來,從后面抱住他的腰:“章景明,你別走?!?/br> 章景明掰著她的手指:“你該叫我先生?!?/br> “你騙我,你說好會一直陪著我,你騙我,你騙了我?!?/br> 她一聲聲控訴他,章景明嘆了口氣,喉間酸澀,連呼吸都重了,他也不想這樣的,但沒辦法,先生怎么能和自己的學(xué)生在一起。 楊毓萱后來是被她叔叔硬生生拖走的,嬌滴滴的小姑娘,瘦削的身子被拖在地上,淚流滿面。 他從未見過那么暴戾的楊兄。 也不知萱萱會不會被打,她叔叔要抽她鞭子,應(yīng)該只是嘴上說說吧,楊正祥對侄女那么好,肯定舍不得打。 他心緒不寧,每日吃飯時章夫人都會問一遍,萱萱今日怎么沒來,章景明暴躁的放下碗筷,說別問了。 章夫人微怔,頭一回見兒子擺臉子,不敢再問,一旁的章大人見媳婦被兒子使臉子了,眉毛一豎,對章景明說:“手伸出來?!彼麖谋澈蟮幕ɡ娴窳Ъy翹頭案上拿出一根戒尺拍在案桌上,那是專治他幾個小孫子吃飯時鬧脾氣用的。 章景明的幾個小侄子小侄女一見小叔要挨打了,全都放下碗筷,乖乖巧巧的坐好,等著看小叔被打手心,唇角微翹,章景明掃了一眼,沒一個替自己求情的,一群小沒良心的。 他撓了撓頭,討?zhàn)埖溃骸暗?,我都這么大了,您給我留點(diǎn)面子成嗎?” 章大人冷哼:“你有臉說你這么大了,還敢跟你娘使臉色,我瞧你是比小時候還不如?!?/br> 章大人板著臉訓(xùn)兒子,章景明起身向章夫人認(rèn)錯。 “娘,我知道錯了?!?/br> 章大人說:“下不為例?!?/br> 章景明這幾日心緒不寧,佟衛(wèi)來尋他喝酒他也沒什么心思,佟衛(wèi)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說:“章兄,你怎么了?” 章景明搖搖頭:“沒事。” 佟衛(wèi)哼了一聲:“沒事怎么不去喝酒,兄弟幾個都等你呢。” 章景明嗯一聲,放下手中的賬本,理了理衣袖說:“走吧?!?/br> “我說你和小丫頭怎么樣了?” “什么小丫頭?” 佟衛(wèi)拍拍他的肩:“還跟我裝傻,皇后娘娘表妹啊?!?/br> 章景明撓了撓頭:“別拿這事說笑了,我是她先生,差著輩分呢?!?/br> 佟衛(wèi)嘖了一聲,搖頭道:“什么先生差著輩分,那小丫頭和皇后娘娘一個輩,你說你和人家差著輩分,是想占皇后娘娘便宜嗎?” 章景明噎了聲,佟衛(wèi)道:“行,啥也別說了,喝酒去,一醉解千愁啊?!?/br> 章景明說:“我沒有愁?!?/br> “你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小姑娘主動要嫁給你,你還不樂意,你說這樣的你不娶,你要娶什么樣的?!?/br> 章景明板著臉說:“佟兄,你再說這事,我就回去了?!?/br> “好好好,我不說?!?/br> 佟衛(wèi)把他帶到他們慣常去的聚賢樓,徐煊和王修遠(yuǎn)已經(jīng)等著了,徐煊脖子上還坐著一個唇紅齒白的小面團(tuán)子,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揪著徐煊的耳朵,好奇的打量著剛進(jìn)來的章景明和佟衛(wèi)。 佟衛(wèi)過去捏了捏他的小臉:“鈞兒,叫姑父?!?/br> 騎在徐煊脖子上的正是福王府的小世子,小人兒看了他一眼,奶里奶氣的喊:“姑父?!?/br> 佟衛(wèi)夸了聲乖,又手賤的揉人家頭,小徐鈞最討厭別人揉他的頭,搖著頭不愿意。 徐煊淡淡的說:“弄哭了你哄?!?/br> 佟衛(wèi)看著福王殿下那被兒子拉了老長的耳朵,訕訕的縮回了手。 第184章 番外:章景明楊毓萱 王修遠(yuǎn)對著章景明招手:“章兄過來坐。” 章景明坐到他旁邊拿起酒壺就要給自己倒酒, 王修遠(yuǎn)攔住他說:“先等等。” 章景明不解的看著他, 佟衛(wèi)說:“過幾日就是皇后娘娘生辰了,咱們幾個想想, 該送她什么, 給她一個什么驚喜?!?/br> 章景明沉吟片刻道:“皇后娘娘見識廣,普通之物怕是不能給她驚喜,倘若太過稀奇,搶了陛下的風(fēng)頭怎么辦?” 皇后娘娘生辰, 自然該陛下送的東西最好。 徐煊道:“這倒不必?fù)?dān)心,皇兄就算送塊破木頭給她,她都會說皇兄送的最好, 以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把皇兄的禮夸上天?!?/br> 王修遠(yuǎn)和佟衛(wèi)齊齊點(diǎn)頭:“殿下說的有理?!?/br> “既然如此, 你們可想好了法子?” 章景明手指在案桌上輕敲,佟衛(wèi)嘖了聲:“章兄這是怎么了?我們就是沒想好法子才要和你一起商量的啊?!?/br> 章景明道:“如此, 我倒是想到一個, 不知諸位可怕欺君?!?/br> 這不是廢話嗎?當(dāng)然怕了,莫說是欺君了,當(dāng)年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都怕他怕的要死。 徐煊道:“說來聽聽,真有什么要欺君的事, 讓皇后娘娘頂著就好了?!?/br> 章景明對著幾個人招招手, 幾人湊過去一聽, 全都豎起了大拇指,騎在徐煊脖子上的小徐鈞抗議:“擠死我了,擠死我了?!?/br> 他板著rou嘟嘟的小臉不高興, 徐煊連忙把兒子抱在懷里哄,小孩兒淚眼朦朧,嬌氣的說:“你擠到我了?!?/br> 徐煊解釋:“父王不是故意的?!?/br> “哼?!?/br> 小徐鈞一偏頭,掰著手指說:“今晚要和母妃睡覺覺?!?/br> “不行?!?/br> 徐煊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他,小徐鈞踢了踢腿,撅著屁股往桌子上爬,激動的口水都出來了:“母妃說......說你說的不算?!?/br> 屋里的幾人沒忍住,哈哈大笑,徐煊睨了兒子一眼:“莫要得寸進(jìn)尺。” 小徐鈞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搖頭說:“聽不懂?!?/br> 什么是得寸進(jìn)尺啊。 徐煊把兒子從桌子上抱下來,報復(fù)性的在兒子的小rou臉上捏了捏。 章景明逗他:“鈞兒最喜歡誰?” “母妃?!?/br> “還有呢?” “阿頡哥哥?!?/br> “然后呢?” 小徐鈞想了半天,嘟囔說:“阿顥哥哥,旭哥哥,表哥?!?/br> 他嘟囔了半天,這個哥哥也喜歡,那個哥哥也喜歡,就是不提他父王,著實傷了他親爹的心。 小孩兒鬧了一會就困了,眼淚汪汪的要找母妃,徐煊哄兒子睡覺,從前身上鼻孔朝天看的五殿下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