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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了?!闭f著,她就要彎腰去搬那箱書。 王輕趕緊幫她,“我?guī)湍惆?,這書這么沉。” 女孩子道了謝,便去搬箱子的另一側(cè)。 “這么晚了還要麻煩你,你要不要吃點水果?!毕挠恼f著,就拿起盤子里的橙子給她。 王輕本想拒絕的,但想到樓下苦苦等待的某人,接住了,她看女生放在桌子上的手機(jī),屏幕亮著,是微博界面,她看到了女生的微博名字。 “你能不能再給我一瓣兒,我喜歡吃橙子?!蓖踺p沖女孩子笑了笑。 女生毫不猶豫的給她,出門的時候還要去送她。 “小區(qū)很黑,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你不也是女孩子,你就不害怕么?”王輕看著比她稍微矮點的女孩子,她年紀(jì)輕,但一舉一動都很成熟,她很成熟,但臉上又保留著一份純真。 這個女孩子的眼睛很干凈,就像沒有污染過的星空。 “我習(xí)慣了。” 沈然聽到這句有些低沉的聲音,眼睛微微酸澀,他不是一個喜歡回憶的人,但失意的時候,她就徘徊在自己的腦海里,久久揮散不去,沒想到僅僅是她的這句話,就能喚醒他曾經(jīng)的記憶。 他記得那次借作業(yè),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到夏幽回家的動靜,但時間不等人,再不抄,天就亮了。 誰知道就在漆黑的樓道里撞上了夏幽,她手里拿著厚厚的一摞作業(y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靠,你走路怎么就不出聲呢,難怪我在家聽不到你回來的聲音。” “不許罵人。”夏幽淡淡地說。 “好好好,不罵,回頭我一定好好謝謝你。”沈然不由分說的接過那摞作業(yè),由于時間緊張,他也不準(zhǔn)備打招呼就走。 “今天晚上抄的完么?” 沈然起了壞心,便可憐巴巴地說:“抄不完也要抄啊。唉,明天還要早起,今晚是不能睡了。” 他覺得自己就是夏幽肚子里的蛔蟲,她怎么想他全部知道。 “我?guī)湍愠?,現(xiàn)在七點,我?guī)湍愠粫?。?/br> “那去我家?”沈然得逞,立刻準(zhǔn)備邀請夏幽。 誰知道夏幽搖頭,說:“對面不是有家肯德基么,咱們?nèi)ツ莾喊?。反正是抄作業(yè),吵點沒關(guān)系?!?/br> 沈然笑嘻嘻地說:“你想怎樣都成,我聽你的?!北M管沈然的語氣里充滿示好,但夏幽卻不為所動。 那時的天色也很暗。沈然和夏幽并排走著,她走路很輕,不發(fā)出一丁點聲音,沈然沒話找話道:“你這人,走路不發(fā)聲音,像個幽靈,還真巧,你的名字里還有個幽字?!?/br> 夏幽沒說話,繼續(xù)往前走。 “你不害怕么?沈然繼續(xù)跪求夏幽搭理他。 “我習(xí)慣了?!彼f話很輕,一如現(xiàn)在。 沈然聽到夏幽回答他就如獲至寶一般,趕緊討好,“你為什么總是莫名其妙不搭理我?” 沈然記得,好像是從上次生日之后,她就一直躲著他,他跟她開玩笑,她也不笑。 “我沒有?!毕挠姆裾J(rèn)。 “那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只要你不生我氣就好?!?/br> 夏幽無奈的笑了,說:“我沒有生氣,可能,我天生就這個樣子,你不要在意?!?/br> “那你為什么這一段時間在學(xué)??吹轿乙膊淮蛘泻簦俊?/br> “我不跟男生打招呼?!?/br> “胡說,放假前我還看到你跟馬洋洋說再見呢!”沈然想起來就來氣,馬洋洋那種人是怎么能跟夏幽玩兒一起的,長得又不帥,看起來還猥瑣。 夏幽瞪了他一眼,說:“沈然,我們是朋友么?” “是?!鄙蛉缓敛华q豫地認(rèn)真的回答。 “那你是我的朋友么?”沈然問。 夏幽點了點頭。 兩人在肯的德基瘋狂補(bǔ)作業(yè)到凌晨兩點。城市的喧囂沉淀了下來,所有的建筑都斷了電,冷風(fēng)撲鼻,除了他們兩個,沒有人在街道上行走。 沈然很開心,說:“我還沒有這么晚跟別人在大街上不回家過呢。”冬日沉醉的夜晚,讓沈然的話開始升溫,似乎有些曖昧,他不知道,也不想多想。 “沈然,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抄作業(yè),以后,作業(yè)你自己寫。”說完便加快步伐回家了,沈然小跑上前,追了過去。 他也沒有說話,只覺得她難搞,無論他怎么示好。 有的時候,他覺得他很了解她,有的時候,又覺得她離他很遠(yuǎn)。 自從送書給張月松之后,她就開始冷淡起來。 沈然陷在回憶中不可自拔。那句“我習(xí)慣了?!敝挥兴膫€字,卻從那時穿透時間的阻礙飄到面前,他才覺得,她曾經(jīng)就很孤單,現(xiàn)在只是習(xí)慣了孤單。 三樓的燈一下子被吼亮了,沈然驚慌的抬起頭,從上到下,從前到后,開始冒冷汗,直到看清楚眼前人是王輕,那顆跳到嗓子眼兒的心才落了下去。 他立時又恢復(fù)往常不可一世的樣子,下了樓。 “給,這是她送的橙子?!蓖踺p覺得小學(xué)弟一定會喜歡的,她頭一次見到這么別扭的喜歡人。 沈然果然接過,大冷天,就那樣迎著風(fēng)吃了。 “ 那個也給我。”沈然伸手要王輕手里的另外一瓣兒橙子。 “這個是我吃的。我是厚著臉皮要的?!蓖踺p逗沈然。 “你也配吃?!鄙蛉徊挥煞终f拿了過來,一口吃掉。 王輕撇撇嘴,逗他他都當(dāng)真。不過他的占有欲還挺強(qiáng),可是這么強(qiáng)的占有欲,為什么不親自上去給她送生日禮物呢?非要搞這么神秘,難道這就是現(xiàn)在年輕人的浪漫? “她收到書是什么表情?”沈然問,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她低著頭,好像是笑了?!蓖踺p一直站著,也沒有看清。 “笑了?她笑了?”沈然跟個傻子一樣竟然也傻傻的笑了起來。 莫非這就是癡漢笑? “學(xué)弟,喜歡她?”王輕覺得這么安靜的夜色,很適合談心,剖開老板的過去,探秘他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沈然沒有否認(rèn),但也不承認(rèn),只是傲嬌地說:“你管的著么?” “她就是你口中總提起的普通朋友吧,學(xué)習(xí)成績好,有自己的堅守和原則,你一直在模仿她?!蓖踺p分析著,這些都是猜的,她在看到那個女生的時候,就能感覺到,沈然身上有她的影子。 沈然沒說話,看了王輕一眼。 “女生生日,你最起碼也送束花吧,一箱子書,太干巴巴了?!蓖踺p看沈然沒有回答,便轉(zhuǎn)移話題,誰知道沈然特別護(hù)食的說:“她才不跟你們這些女生一樣庸俗呢!” “她看言情就不庸俗?”王輕反擊。 “她喜歡,我送她喜歡的東西,這叫投其所好,投其所好的東西才叫禮物。” “你知道她喜歡?”王輕以為沈然是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準(zhǔn)自以為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