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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個端著,她還沒有這般暢談的時候,聞言想了想:“大概是練舞?”她向來愛美,但小時候卻胖,懂得了美丑后為了保持身材,睡前都會練舞。 吳嵐眼眸光亮,坐近了幾分:“我也喜歡練武!” 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一番,這位吳家小姐不大像是喜歡習舞的人啊?頭有些眩暈,李言蹊繼續(xù)思索著:“平日也喜歡喝些酒?!彼崴崽鹛鸬墓票葷瓭牟韬煤?! 聽到這話,吳燦咧嘴一笑,喝掉了手中的酒:“巧了,我也喜歡”越濃越好。 酒過幾旬,吳燦已經(jīng)喝的醉氣熏熏,李言蹊也醉眼朦朧,鴻雁急的去尋解救的湯,兩人一個支著額角,鳳眸氤氳含笑,一個趴在桌上舉著酒杯繼續(xù)酌酒。 “我喜歡點妝?!彼拈|房樂趣。 “我也喜歡點樁?!笨梢苑€(wěn)固下盤。 兩人雞同鴨講,竟將喜好對上,酒到最后已經(jīng)如知己好友一般抱在一處。 那邊奏樂聲雜亂紛呈,聽在吳嵐耳朵里有些吵鬧,想到今日她進宮的目的,眼眸明亮,拉起李言蹊的手:“我?guī)eimei去個地方?!?/br> 李言蹊迷茫的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被她拉離了席宴。 半晌,李言蹊半依靠著一處大開的宮門,思緒因酒變得混沌不堪,看到吳嵐毫不忌諱的走入房中,她總覺得有些不對,這里雖無人把守,可這是宮中,豈能擅闖宮室? 手指伸出,搖搖晃晃指著已經(jīng)進入宮內(nèi)的吳嵐,李言蹊眉頭一皺:“你這樣不好吧?!?/br> 苦惱的想了想自己剛剛察覺的不對,但頭太過混沌,記不起到底要說什么不好了,上下移動手指,最后停在了吳嵐踩在毯子上的繡鞋:“你這樣不脫鞋就進入旁人房內(nèi),不大好吧?!?/br> 正如吳嵐所言,她喜好飲酒,剛剛確實微醉,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恢復清醒,清醒之后才知道自己竟然帶了個麻煩出來,可人是她帶出來的,好不容易避開了人進來,若再帶回去,路上指不定會惹人注意,只能硬著頭皮帶著了。 看著已經(jīng)在脫鞋,打算隨她一同進來的李家小姐,吳嵐有些好笑,剛剛只覺著李家小姐生的漂亮惹眼,與她同桌便心生好奇,但現(xiàn)在看到她醉酒后的可笑行徑才真正覺得親近。 不管吳嵐在宮內(nèi)是如何翻找,喝的爛醉的李言蹊紅著小臉,坐在一側(cè)的矮階上,乖巧的將自己的鞋子脫下,看到鞋子凌亂又伸手將鞋擺整齊,這才要起身進入宮內(nèi),然而這會兒吳嵐已經(jīng)尋到了東西出來。 李言蹊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小臉暈紅,黛眉微蹙,似埋怨她不等她,復又俯下身,仔細的將自己的鞋子穿好,不管一側(cè)的吳嵐如何焦急。 兩人如來時那般閃躲開了宮人,吳嵐剛要松口氣卻被一人攔下。 看到出現(xiàn)在夾路上的男子,吳嵐后退兩步,面上微僵:“西遠將軍?!?/br> 虞應戰(zhàn)沒有看她,而是伸手將她背后的女子拉過。 本就歪歪扭扭的李言蹊被人猛地拉著手腕,足下踉蹌,進入一人懷中時,便似尋到了倚靠,乖乖的伏在那人胸口,抬頭看著頭頂上的下巴,柔柔一笑:“表哥?!?/br> 渾身緊繃繼而緩緩發(fā)燙,虞應戰(zhàn)略作遲疑,還是伸手虛扶住她的腰,幫她穩(wěn)住身形。 吳嵐本想硬著頭皮去奪人,但因為李言蹊的話而頓住了手,看著擁在一起,郎情妾意的兩人,吳嵐突然有些不可思議,兄長口中不近女色剛正不阿的西遠將軍,喜歡的竟是這樣模樣妖嬈的女子? 既然兩人是這樣的關(guān)系,吳嵐便并未再出手奪人,看著兩人離去,聳了聳肩緩步回席。 今日宮宴,打從李言蹊入座后,坐在另一側(cè)男席的虞應戰(zhàn)便看到了她,自那日花叢中一別,他再未見過她,但她卻常常不請自來,進入他夢中。 先是那伏在他身下氣喘吁吁,潮熱紅暈,再是那花叢中警惕提防,梨花帶雨。 夢中她鳳眸明媚,紅唇皓齒,一手懶懶的支著額角,一手向他招手:“表哥,你過來呀?!?/br> 夢中她眼眸朦朧水潤,緊咬朱唇,一手指著他的鼻尖,一手掐著不盈一握的柳腰似要怒斥。 夢中醒來,他鼻息間都是她身上那神秘的藥香,虞應戰(zhàn)知道是因為枕下那從她身上拿來的幾個荷包。 他那日因為她流淚而心生愧疚,但細細回想?yún)s不由懷疑,那樣一個身攜媚香的女子,眼淚有多少真實性? 他那日竟忘了,她是攜帶著目的入府的,是個居心叵測之人。 香囊已經(jīng)被他給了薛定海,在他尋出解藥前,他須得對她多加防范,以免再著了她的道。 自她出現(xiàn)在宴上,便能聽到身側(cè)與她相關(guān)的談笑議論聲,皺起眉頭,他便命人將她帶去不起眼的桌席,省的她生出其他禍端,連累了國公府。 本以為她能安穩(wěn)些,可她竟然在那無人之處肆意與人拉拉扯扯,毫無避諱。 更甚的是,他一杯酒喝下,再看過去,那蒲葵遮蔽處的兩人已經(jīng)不在了桌旁,倏然站起,不顧引得兩側(cè)的朝臣公子紛紛側(cè)目,未作停留離開席宴。 這一處花草樹木遮蔽下的亭子,虞應戰(zhàn)蹙眉看著伏在他懷中的女子。 惹是生非,不懂得審時度勢,她可知道,倘若被人發(fā)現(xiàn)她與那吳家小姐去了公主宮中偷東西會帶來何樣的麻煩? 冷哼一聲,虞應戰(zhàn)想命人將她送回,目光卻落在了她脖頸處因為歪斜身子而露在外面的錦繩。 他知道那是什么。 “兄長,你在這啊,父親尋你。” 突兀的話,讓素來神色鎮(zhèn)定的虞應戰(zhàn)手下一抖,看著手中未被藏起反而被解開的錦繩,一陣默然。 為避免些不必要的誤會,虞應戰(zhàn)稍稍側(cè)了身擋住了懷中人,背對著出現(xiàn)在院子門前的虞應朗道:“嗯?!?/br> 虞應朗奉父親的命令過來尋兄長,看到兄長腿側(cè)稍稍露出屬于女子的裙角,頓住了腳步,隨即淡淡一笑,兄長哪里是醒酒,原是與心愛的女子相會,不好多停留,虞應朗傳了話便重新向席宴走去。 沒想到兄長竟然已經(jīng)有喜歡的女子了,緩步走在小徑上,虞應朗笑容慢慢松弛,他想到了表妹,那日與母親說過話,他便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他想要娶她,代替舅舅護著她,可那日院中之事被表妹撞見,他多少有些難堪,心中更是愧疚,想要討好她,彌補她,可她似乎總在躲著他。 摸了摸懷中今日從如意齋取回的紅玉糖葫蘆墜飾,虞應朗有些憂心,倘若他將這個送給表妹,表妹可會原諒他? 然而這一處偏僻的花亭內(nèi),虞應戰(zhàn)似面臨著此生最大的難題,剛剛還在他手中的錦繩在他再次垂頭時不見了,她的肚兜已經(jīng)有一半露出了上衣的下擺。 額頭青筋驟起,虞應戰(zhàn)想喚人前來,但被人看見他又如何解釋? 咬牙伸手去尋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