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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表哥嫌我太妖艷/大婊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8

分卷閱讀118

    她太久了, 如今知淵有了自己的家, 他該放心了, 長姐說她不喜歡負(fù)心的男子, 想到那陪伴在自己身邊二十幾年的妻子, 晉元帝一嘆,他該放下執(zhí)念了……

    虞應(yīng)戰(zhàn)蹙眉看向那符,握在手中:“舅舅既然肯將這符贈與,可否將這一室的字畫也贈與知淵?!?/br>
    笑容一僵,晉元帝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孩子,最終垂眸:“知淵不能這般貪心?!?/br>
    將符放入懷中,虞應(yīng)戰(zhàn)抬起頭,黑眸幽深:“舅舅才不該如此貪心。”

    倏的抬頭,看著那逼仄而來的眸光,晉元帝一時無處遁形,頜骨微動,沙啞開口:“你……”

    垂下眼簾,掩飾住自己的眼眸,虞應(yīng)戰(zhàn)抬手拜禮:“朝中人才凋敝,不宜再傷元?dú)?,臣請旨賜婚于薛家二公子與吳家三小姐,破壁朝中惶惶局勢。”

    喉嚨干澀,晉元帝定定的看著外甥:“知淵……我……”

    “天色已晚,臣告退了?!辈辉俣嘌裕輵?yīng)戰(zhàn)大步離開,晉元帝卻看著外甥的背影怔怔出神,他何時知曉的,連他都不愿面對的秘密他是如何知曉的?

    閉上眼眸,晉元帝手背覆上眼眸,知淵可也厭惡他了,就像長姐知道他那份難以啟齒的情愛后那般……

    湖畔柳葉飄落,光暈灑下,那一身滌白的素紗女子小腹高隆,靜靜的躺在躺椅上,仿若天上仙人令人駐足,胸腔的悸動達(dá)到頂峰,坐穩(wěn)帝位的男人早已沒了少年時的膽怯,許是想了太久,不顧是在虞國公府,男人緩步上前,跪在那仙子身側(cè),屏息落下一吻。

    心中眷戀不舍,輕輕一嘆,抬頭離開那紅唇時卻對上那雙湖水一般的眼眸,男人頓時緊張:“長姐,我……”

    仙子不似以往那般溫柔,而是面染寒霜的怒喝與他:“滾開!”

    眼眸溫?zé)?,晉元帝輕輕一嘆。

    *

    大步離開書殿,邁出宮門,虞應(yīng)戰(zhàn)側(cè)過頭:“夫人在何處?”

    隱在暗處的侍衛(wèi)上前回稟,一臉為難:“夫人從院中出來被請去了皇后寢宮?!?/br>
    眉頭夾緊,虞應(yīng)戰(zhàn)頓足轉(zhuǎn)身,大步向內(nèi)宮走去。

    本想直接去尋自家夫君,可剛剛與蕭紀(jì)分離,出了園子,李言蹊便見到皇后身邊的嬤嬤,盛情難卻,只好入宮一坐。

    親自沏了杯茶過去,周皇后笑容溫婉:“綾安受傷,本宮這些天一直忙著照看那孩子,竟不知喃喃有孕,聽了這樣大的喜事,本宮便顧不得其他,想要見見喃喃?!?/br>
    握著茶杯淺笑,李言蹊看向那溫柔淡雅的周皇后:“勞皇后惦記了?!?/br>
    含笑不語,周皇后轉(zhuǎn)頭看向一側(cè)的嬤嬤:“快命人將東西呈上?!?/br>
    不明所以的轉(zhuǎn)頭,看到那被端入殿中的托盤李言蹊這才了然,小小的衣裙外袍格外精致,昨日她也見了,可昨日只顧著害怕惶恐,還未真正靜心想自己有孕的事,看著那小小的物件,李言蹊突然有些緊張,她真的能生出一個孩子?

    拿起一件豆青小素袍,周皇后笑的溫柔:“本宮一早便命人準(zhǔn)備了,喃喃瞧瞧可喜歡?知淵是個性子冷淡的孩子,總喜穿那灰撲撲的衣袍,日后可莫要讓這小的也學(xué)了他爹去。”

    想到小一號的自家夫君,李言蹊抿嘴一笑,伸手去拿那小衣裙,然而手上一痛,縮手回來未發(fā)現(xiàn)不妥,不甚在意的繼續(xù)摸了摸那小衣袍,然而摸著摸著,李言蹊眉頭卻皺起,她小時候那樣胖,萬一她的兒子或是女兒與她一樣該如何是好。

    這個疑慮直到李言蹊從皇后寢宮離開也未能解開,她想要一個小一號的夫君,不想要一個胖胖的她。

    虞應(yīng)戰(zhàn)大步前來,看到立在長徑上一臉憂愁的妻子,心弦緊繃,將人擁在懷中:“怎么了?”

    看到來人,李言蹊焦急的攥了攥自家夫君的衣襟:“從今日開始我要少吃些?!彼幌胍獌鹤优畠号峙值?。

    上下打量了下懷中的小妻子,虞應(yīng)戰(zhàn)松了口氣,將人打橫抱起一路抱上了馬車。

    覺得自己的話并未被重視,坐在自家夫君懷中,李言蹊仍舊扒著自家夫君的衣襟重復(fù):“我說要減重,日后莫要準(zhǔn)備太多吃食與我?!?/br>
    “嗯?!苯馊バ∑拮拥亩放穹旁谝粋?cè),隨即拿了一個蘋果遞了過去。

    默默的吃著蘋果,李言蹊眉頭再次皺起:“你說我要不要去求個符,我好怕他不漂亮啊?!?/br>
    手下一頓,虞應(yīng)戰(zhàn)自懷中拿出錦符,塞入小手:“圣上送的,我娘求的?!?/br>
    聽到這話,李言蹊疑惑垂眸,端詳著手中的錦符,看到已經(jīng)褪色的線絲,秀眉難解的擰起,虞應(yīng)戰(zhàn)見狀附身啄了啄那紅唇:“怎么了?”

    靠在他懷中,李言蹊猶豫的開口:“我總覺得皇上……”

    皇上對待那位傳聞中的長公主似乎不一般。

    后面的話李言蹊沒有說出口,自己所想的不過都是憑著自己的直覺,那位也已經(jīng)去世,說出來只會讓自家夫君徒添煩惱,輕嘆攥緊那錦符,李言蹊靜靜靠在虞應(yīng)戰(zhàn)懷中。

    大手抬起,不甚在意的將小妻子有些凌亂的發(fā)別至耳后,看到小妻子憂心忡忡,沉聲開口:“我知道?!?/br>
    他甚至知道父親對母親背叛于他的誤解來自于一手照看他長大的舅舅。

    他并不怨怪舅舅的情難自禁,他只是厭惡舅舅既不能純粹的喜歡,又不肯放手。

    李言蹊聞聲抬頭,怔怔的看著自家夫君,看到那冷峻的人輕描淡寫的模樣,心中酸澀。

    難怪夫君自小在宮中長大,即便那皇上對待夫君比親子更甚,他也仍舊疏離,她的夫君身邊似乎沒有一個人真正因著他是虞應(yīng)戰(zhàn)而疼愛著他。

    心疼自家夫君,李言蹊傾身吻了吻他的鼻尖:“夫君,我日后只疼愛你一個人。”

    黑眸瞇起,回神過來,虞應(yīng)戰(zhàn)面容深沉,喉結(jié)一動,隱忍的拍了拍懷中的人屁股,沙啞開口:“坐好?!?/br>
    自己的心意未能得到夫君的肯定,撅了撅嘴,李言蹊雙臂抱起,氣鼓鼓坐好。

    閉眸隱忍半晌,終于忍下那難耐,虞應(yīng)戰(zhàn)大手伸去,十指與那素手交握:“喃喃,我已經(jīng)忍到極致了?!?/br>
    耳畔潮熱,李言蹊紅唇勾起,哦,她忘了,她的夫君向來經(jīng)不起撥撩。

    經(jīng)不起撥撩的虞應(yīng)戰(zhàn)一路抱著自家小妻子,眉頭卻始終擰緊,直到懷中的小妻子睡著后才沉聲開口:“將夫人身邊的護(hù)衛(wèi)全部替換,今后無論何人不得近身?!?/br>
    今日是他疏漏了。

    次日,皇上下旨賜婚,牢中促膝長談幾日的兩人一喜一嘆,再薛定洲拍著胸脯保證,吳大人面色沉沉中,薛吳兩家正式定親。

    前幾個月孕期不穩(wěn),李言蹊并未出府,乖巧的在府中拍著自己日漸隆起的小腹,直到臨近吳嵐大婚,李言蹊坐不住了。

    喝了交杯酒,眾人含笑散去,李言蹊按照答應(yīng)自家夫君那般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