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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棋簍收回來了。 “你又幫他說話?” 許艾遲疑了一下,還在思考怎么回答,葉負雪站起來了。 “那就讓他過來吧,”葉負雪說,“你去接待?!?/br> “……???” “問問他有什么事,”葉負雪說,“如果還是之前那件事——那我不在”。 許艾,20歲,用飽覽天下宅斗的直覺判斷,自己可能又要背鍋了。 陳玉臨是當天下午來的,風塵仆仆,連頭發(fā)都是亂的。 許艾剛一進客廳,他“呼啦”一下站起來,猛兩步?jīng)_到門口;看到葉負雪沒有跟著一起來,他又眼神一暗,皺了皺眉頭:“葉先生呢?” “你有什么事嗎?”許艾擋過他的問題,“先生挺忙的,你先說說這一次為什么來。” 陳玉臨的視線像燒紅的銅絲,許艾覺得自己要被他瞪出洞來。她吸了口氣,一昂頭,瞪回去:“你不說清楚是什么事,先生不會見你的?!?/br> 陳玉臨的嘴唇動了動,眼神一垂,又重新回到許艾臉上。 “……救命,”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兩個字,尾音里還帶著顫,“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br> 許艾一愣:“誰?” 陳玉臨猛一皺眉,“唉”的嘆了口氣,伸手要推開她:“葉先生呢?我要跟葉先生單獨談談。” 許艾從他手下一躲,反手把門關上,后背緊貼著門板,站直了。 “你可不要放肆,”許艾拼著167的個子,又仰起脖子瞪他,“先把話說清楚,先生才能決定見不見你?!?/br> “……你又算什么人?” “我不算什么人,”許艾說,“但你如果對我不敬,今天誰也別想見到。” 她的余光一瞥,看到花格窗外停滿了小鳥。 光是想想不能在這群雀崽兒面前丟人……她也得撐住。 陳玉臨還是死盯著她,許艾也毫不退讓地盯回去。最終,他的眼神軟化下來,收回手,長出了一口氣。 “你知道……我那個片子,前段時間著火,又換女主角的事吧?”陳玉臨問。 許艾點點頭——不幸知道。她看陳玉臨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就讓他坐下,自己也走到上首落了座。 她已經(jīng)很習慣這個位置了,好像本來就該她坐。 陳玉臨說,著火的事出來之后,從葉負雪那幾句話里,他大致猜到了原因——他畢竟也不是傻子,到底是誰惦記他,針對他,他心里清楚得很。 所以他向劇組推薦了李倩作為女主候選。 “我是希望這么一來……她能安生點,”陳玉臨說,“這部戲?qū)ξ艺娴暮苤匾@件事她也是知道的。” 陳玉臨把這個消息告訴李倩之后,對方非常高興:這不但是她十幾年來第一次主演電視劇,還是和老搭檔一起主演。她把手頭幾部好不容易接到的戲都推了,全力準備的拍攝。 然而經(jīng)過多方綜合考慮,最終劇組還是選擇了流量小花。 “我一聽說這個事……就趕緊去找她,”陳玉臨低著頭,雙手絞在一起,“我怕她一沖動,又……” 又什么?許艾差不多也猜到了,但她想聽陳玉臨自己說。 “我跟她說完之后,她倒是沒什么,說不會在意,常有的事……”陳玉臨說,“但……我認識她十幾年了,我清楚得很,這個人太可怕!” 他停了停又說:“這部戲可能是我最后的轉(zhuǎn)型機會,不能被她毀了?!?/br> 許艾一愣。 “你為什么覺得她會毀了你,”她說,“我不認為她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br> 陳玉臨抬起頭來望著許艾。 “難道你要說,開機現(xiàn)場的火災,不是因為她起的?”陳玉臨站起來了。 許艾還是坐在椅子上,不退不避地仰著頭看他:“火災也許是因為她起的,但我想那不是她自己的意愿——她不是為了毀掉你,才讓火著起來?!?/br> “怎么不是!”陳玉臨突然大吼,“這個人的脾氣我太清楚了!她就是嫉妒!” 嫉妒?這發(fā)展和許艾之前以為的不太一樣了。 他又一拍桌子:“要不是我走了狗屎運,正好挨上一個倒霉蛋給我鋪路——我哪能混到今天?” 許艾猛地抬頭看他。 陳玉臨又笑了一笑:“她后來還給我打電話說,只是想嚇唬嚇唬那姑娘,沒想到真的會燒起來……她肯定氣壞了吧,自己差點搭進命去,還反倒讓我漁翁得利——所以她更看不慣我!她就是嫉妒!” “你可給我閉嘴吧!”許艾突然提高音量,吼斷了陳玉臨的話頭。 陳玉臨一驚,沒再往下說了。 “她有什么看不慣的?我倒是覺得你眼睛里都要滴出血來了!你撿了個便宜,上一線了,就高人一等俯視眾生了?誰都羨慕你誰都嫉妒你?人人都得紅著眼珠子看你?你跟她說句話就是天神施恩,腦后都會發(fā)出佛光來?” 陳玉臨的臉色越來越差,視線從震怒的炙熱變得冰冷。 “狗屎運?倒霉蛋?你可真是謙虛謹慎低調(diào)卑微,采訪稿上說得冠冕堂皇漂漂亮亮的,鏡頭一轉(zhuǎn)開,嘴里都要噴出毒汁來了,”陳玉臨剛要張嘴說話,許艾又一口氣堵上,“還不如你發(fā)死人財?shù)慕?jīng)紀公司——至少他們還表里如一。” 陳玉臨的整張臉都紅了,額頭上青筋一跳一跳。 “葉先生呢,”陳玉臨說,他使勁穩(wěn)住呼吸,但換氣聲還是粗重得像牛,“我要見葉先生?!?/br> 許艾看到他的眼睛紅得像浸在血水里。她稍微慌了一下——就一下,又繼續(xù)往下說了。 “李倩是嫉妒,但嫉妒的不是你;她可能會對你身邊的人不利,但絕對不可能做出毀你前程的事——這里面是什么原因什么道理,用你指甲蓋大的腦子想不明白?還是說你其實清清楚楚,只不過一個‘18線’已經(jīng)不能為你帶來資源,所以再糾纏也沒用了?” 陳玉臨張了張嘴,然后猛地拔起視線望向許艾:“你又懂什么?你也不過是個看八卦的閑人,又來跟我裝什么正義使者!” 許艾臉上一紅:“所以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怕李倩一時沖動,對新女主角做出什么事來,又毀了你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 “她不會了,”陳玉臨說,“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已經(jīng)昏迷兩天了?!?/br> 許艾準備的下一段話卡住了。 陳玉臨說,那天他為了安撫她的情緒,約她出來吃飯——同時帶上了一小瓶據(jù)說能消除人的執(zhí)念的藥水。 “我上次來的時候,葉先生說,只要人還活著,執(zhí)念就無法消失……但他又不愿意繼續(xù)幫我,所以……我去找了很多別的……別的先生,終于弄到一瓶藥水……”陳玉臨說,“我只滴了一滴在她的杯子里……” ——客廳的大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