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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叔就站在旁邊,卻沒有半點要出手幫忙的意思。 她正準備豁出去了“有事先走”,葉負雪從北屋過來了。 進門時,他的步子頓了一頓。許艾幾乎感覺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負雪,”這一次,常阿姨站起來迎接他了,“怎么氣色不太好?你可要保重身體啊?!?/br> ……她是怎么從那半張臉上看出氣色不太好的?許艾忍不住在她身后翻了個白眼。 葉負雪含含糊糊地“嗯”了聲,走到上首坐下了。許艾猶豫了一下,沒跟著坐過去——反正是常阿姨讓她坐在這兒的。 “是上次說過的事嗎?”葉負雪問。 常阿姨大聲地應了,然后從小包里取出一個信封,還有一個小小的首飾盒。 “馬上就到日子了,麻煩你把這姑娘送送走吧?!?/br> 許艾剛要探頭去看,明叔就把兩樣東西接了過去,交給葉負雪。葉先生拿著信封的一個角,另一只手微微張開,在紙上輕輕掃過。 “這么年輕,”葉負雪摸著信封說,“雖然脾氣大了點,不過是個好姑娘——挺可惜的?!?/br> 常阿姨嘴里支吾了一聲,聽不清是“哼”還是“嗯”。 許艾看出來了,這是在說那位前女友。 聽說了常亦彬和余安琪訂婚的事,又被當眾指著鼻子說了“你去死”之后,一念之差,就點了炭盆的那個姑娘。那常阿姨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找葉負雪把她“送送走”? “……奇怪,”葉負雪突然變了神色,掌心在信封上一按,手指仔細捻了捻,“怎么她看起來好像……” 常阿姨也跟著一驚:“好像什么?” 葉負雪沒再說下去。他把信封放下了,然后拿起那個首飾盒,另一只手合在蓋子上。 那一邊常阿姨還皺著眉頭等他說話。片刻后,葉負雪把盒子也放下了。 “我了解了,”葉先生說,“東西就放在我這里吧。等時候一到……” 許艾聽到一個微妙的停頓,她不由轉(zhuǎn)頭朝他看去——但對方半張臉藏在面具下,光看那雙薄唇,她完全猜不出他的表情。 “等時候一到,我就把她送走?!比~負雪說完了最后一句話。 常阿姨舒了一口氣,又笑嘻嘻地夸起他來,夸著夸著把許艾也夸上了,都是翻來覆去的車轱轆話??鋲蛞槐K茶的工夫之后,她站起來,明叔把她送去了門口。 常阿姨的聲音完全聽不見了,葉負雪收起信封和首飾盒,站起來就要走。 “你剛才要說的是什么?”許艾出聲攔他。 葉負雪停住腳步,遲疑了一下,轉(zhuǎn)過頭——許艾又感受到了他虛無的視線。 自從七夕之后,這幾天里,她幾乎沒用問句和他說過話——想知道的,問不出口,問得出口的,她又沒興趣知道。 葉負雪又默了一會兒,然后開口解釋:“常家一直覺得,是這姑娘的死魂作祟,害得家里不得安寧。但參加婚禮的時候,我感到有些奇怪——作祟的好像不是死魂,”他停了停,“但也不是生魂?!?/br> “……是你上次也說過的,‘半生半死’,‘由死而生’?” “不對,”葉負雪搖搖頭,“這一次我感受到的,是‘由生而死’——正在死去。” “這不是很正常嗎,”許艾說,“那姑娘本來就……” 她把話停住了。 那姑娘是半年前去世的,就算“半年”只是一個虛指,那也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月,甚至上百天,怎么可能還是“正在死去”? “可是……常阿姨說葬禮也舉行了,她父母也收了封口費……”許艾一點一點回憶之前說過的事,“難道她其實還活著?” 比如……植物人? 葉負雪沒有回答。 許艾又想起一個事來:“婚禮那天,你問我,新娘是不是原來那個——是什么意思?” 葉負雪還是沒有回答,就像被壓根沒有接收到信號。他背著手站在原地,看不到表情,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好吧,許艾不太想問了。她也站起來準備走,然而視線落到了葉負雪握著信封和盒子的手上。 “你手里的是什么東西?” 這一次信號接通了。葉負雪輕輕吐了口氣,握著信封的那只手又捻了一捻。 “信封里是照片,盒子里是她過去和常亦彬交換的戒指——大概是被常阿姨找到的吧,”他說,“過兩天送她走的時候,一起給她帶上?!?/br> 說完,他繼續(xù)走出門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一停,轉(zhuǎn)過身朝著許艾:“最近這兩天,你不要靠近荷塘?!?/br> “為什么?” “因為日子要到了,”葉負雪說,“‘他們’會躁動的?!?/br> 許艾還沒理解過來,他又加了一句——“十五那天,過了中午你就在自己房間待著,別出門了,晚飯我會讓明叔送來”。 第23章 除魔師的中元 下午1點, 許艾躺在床上,身心放空。她覺得此時如果有風從一邊耳朵吹進,再從另一邊耳朵吹出, 她大概能聽到自己空蕩蕩的腦殼里發(fā)出悠長的回音。 “嗚……嗚……”像一只在沙灘上風干了的海螺。 距離——咳哼——七夕,已經(jīng)過去整整八天,那晚的尷尬和搞砸事情的懊惱逐漸被日?,嵤聸_刷淡化;雖然一不小心想起,許艾還是會氣得臉紅, 氣得拔頭發(fā), 但她開始試圖從另一方面安慰自己:過完這個暑假,她都不一定還會再見到葉負雪——一個不會再見的人對自己的看法, 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對嘛, 再說他比自己還大上一輪, 是完完全全的成年人了,這點小風小浪小打小鬧, 應該不會放在心上。 說到底,她就只親了下臉,還就只親了那么半秒一秒的…… 就像……就像被遠房表妹踹了一腳,他肯定早就拋到腦后了。 又用這個思路自我安慰了一遍之后, 許艾認同地對自己點點頭,然后伸了個懶腰, 翻身。 七月十五, 中元節(jié), 諸事不宜。 被葉負雪囑咐了“中元節(jié)這天, 過了中午就不要出門”之后, 她已經(jīng)在床上躺到現(xiàn)在了。 原本是想午睡的,但怎么也沒有睡意,于是她索性就睜著眼躺著,像一臺斷電的電視機。 窗外的蟬聲和其他時候相比并沒有區(qū)別,花格窗里漏下的陽光也像尋常一樣刺眼。許艾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這一天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但葉負雪讓她回避,她就回避吧——畢竟,葉負雪當時說了,“他們”會躁動。 她可不喜歡恐怖電影。 床頭的手機震了一下。許艾伸手拿過來一看,是許荀的信息。 哥哥:我一會兒就去看mama了,你有什么話要帶的 許艾:嗯,就說我過得挺好的 哥哥:我確實準備說你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