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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奶奶又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表情。 許艾有點氣,于是低頭吃飯。 “今天晚上你就安安分分地在屋里吧,”祖奶奶說,“負雪在那兒守著,你別去給他添亂?!?/br> “守著?” “守著,”祖奶奶點點頭說,“不守著的話,那些東西會到處亂竄的——他也正好有些別的事要做。” 許艾下意識地朝荷塘那邊望去,那一側的天空,比剛才更亮了一些。 祖奶奶說的“那兒”,就是那兒吧。許艾想起那天晚上看見的荷塘,低頭扒了一口飯。 ——她突然又聽到腳步聲了,和剛才最初響起的一樣,時遠時近,好像繞著圈子。 “噠”,“噠”,“噠”。 許艾遲疑了一下,停下筷子,問祖奶奶:“那是什么聲音?” 祖奶奶反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聲音?” “……你聽不見?” 祖奶奶更奇怪地張大了眼睛:“你聽見什么了?” 許艾正要給她形容,還沒開口,那腳步聲又消失了。許艾站起來走到窗邊朝院子望去,只有桂花樹立在夜風里。 “不管今晚聽見了啥,都忍忍吧,”祖奶奶在她身后說,“今晚是最吵的,明天天一亮就好多了,該送走的都送走了?!?/br> 送走?許艾想起常阿姨來時說的事。 那個姑娘,也會在今晚被“送走”吧。 她又吃了幾口飯,飽了,于是放下筷子,把碗盤收拾到邊上。祖奶奶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看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你是來監(jiān)視我的嗎?”許艾說。 “是啊,”祖奶奶坦誠地點點頭,“畢竟今晚很危險,負雪說了,不能讓你——” 她的話沒有說完,荷塘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有什么東西爆炸了。許艾猛地轉過身,看到北方的天空光亮如晝。 第24章 除魔師的戰(zhàn)斗 那聲巨響過后,綠瑩瑩的火光沖天而起。許艾站在窗邊, 好像看到極光在燃燒。 不, 比極光還要明亮一百倍。 “那個是什么?”她問祖奶奶, “荷塘那邊怎么了?” 祖奶奶的表情稍微有些異樣:“那個是‘門開了’, 不過以前……” 她遲疑著住嘴了,也走到窗邊,扒著窗口朝外望。 許艾看她皺著眉抿著嘴, 似乎有些擔心。 “以前沒這么厲害,對嗎?”她把祖奶奶的話補完了。 祖奶奶沒有回答, 只是望著窗外的綠光。過了會兒, 她轉過臉對著許艾:“反正你不許走, 不許出去,不許亂跑?!?/br> “葉先生呢, ”許艾說, “他在荷塘邊上守著?” “他肯定沒事的, ”祖奶奶說, “就算有什么情況,他處理不了, 難道你覺得你還能搞定?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說完,祖奶奶穿墻而出,朝荷塘過去了。 許艾坐回到桌邊,看著北邊的綠光越來越亮, 連她的院子都被照到了。桂花樹被照得像一叢通透的碧玉, 每一片葉子都綠得透出光來。但這個情形下, 許艾完全感覺不到美,她只看了一眼就把視線移開了,然后繼續(xù)盯著荷塘的方向。 嘈雜的人聲又從耳邊漫起,不同性別,不同年齡,不同語言……那些聲音像是交談又像是嘆息,像蒲公英一樣隨著風被吹到各處,從門縫里,窗縫里,墻縫里,由遠而近,傳入她耳中。轉眼間,她的屋子要被這些吁嘆著的蒲公英塞滿了。 但這一刻許艾是醒著的,不是夢?;乩群臀蓍苤猓G色的火光正煅燒著天幕。 許艾吸了一口氣,決定退回到房里,幫不上忙,還是管好自己吧。 ——她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夾在那些蒲公英里,被此起彼伏的哀嘆聲覆蓋。她才剛剛聽到一個親切的單字,疊詞,那聲音又被別的蓋過去了。 許艾停下腳步,仔細聽去。 ……是mama在叫她? 她已經十幾年沒有聽過mama的聲音,但過去她對自己說過每一句話,她都清清楚楚地記得。 ——她又聽見了,是mama。 mama在叫她的小名,叫她“碗碗”。 許艾猛地撲到窗口,探出腦袋。但院子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棵碧綠的桂花樹。圍墻外,綠色的火光已經燒亮了半邊天空,整個宅子都被蓋在綠光下。 許艾又聽見了——“碗碗”。 就像小時候,mama喊她吃飯,喊她起床一樣。 這到底是她的幻聽,還是因為……中元節(jié),mama回來了? 她想起祖奶奶之前對她說,那荷塘里沉的是“念想”。 如果是“念想”,為什么會在這里聽到mama的聲音? ——又一聲巨大的轟鳴在不遠處炸開,夾著“嘩啦啦”的水聲。許艾伸出腦袋使勁朝外看,還是什么也看不到。 她猶豫了一下,推開房門。 葉負雪說的是“不要出門”,那她只走出屋子,不出院子,應該也算不得“出門”吧? 一踏進院子里,許艾瞬間覺得氣溫下降了十度——或者二十度,她毫無防備,被凍得一哆嗦,響亮地打了個噴嚏。 她抬頭看看天上,無月無星,但有一半的天空被綠光照亮了。 許艾找了一張凳子,靠在圍墻邊,踩著扒上墻,朝荷塘的方向望去。 ——有一柱巨大的光束沖破水面,直貫而上,一端接水,一端連天;光束中燃燒的綠火比白天的陽光還要明亮。云層之上,似乎有重重人影在律動,在奔跑起舞。 許艾怔住了。 眼前是自己從未見過,也不知如何應對的景象,也許回到屋里“管好自己”才是正確的做法。 她從凳子上跳下來,小步朝屋子跑去。剛到門前,她伸手就要推門——推不開。 她自己親手帶上的門,現在推不開了。 許艾愣了一下,又使勁推了推,門板紋絲不動;她轉向旁邊的花格窗,窗口扣得緊緊的,一條縫都沒有留下。 屋里的燈還亮著。 許艾繞著屋子走了一圈,把所有的門窗都試了一遍。過去一陣風都能吹開的老木窗,現在就像被焊死一樣嚴實。她又試圖從衛(wèi)生間的氣窗里鉆進去,但連氣窗都關閉了。 院子里的氣溫大概只有10度左右,許艾搓了搓胳膊,想不到能進屋的辦法。 “……祖奶奶,”她試著朝空中叫了一聲,“你在嗎,我進不去了……” 沒有人應答,沒有人出現。 許艾想起,從今天早上——不,從昨天晚上開始,家里也沒見過“小朋友”們。 連那些鳥兒都不見了。 許艾抱著胳膊,蜷起身子靠著墻。從屋子里的時候她看過時間,晚上7點;如果“關門”時間是0點……那還有漫長的5個小時。 許艾又